“对不住了。”
两名保安有礼貌地冲着孙蕊依鞠了个躬，随后头也不回地走进陆家总部，任由孙蕊依坐在地上，接受着过往行人冲着她投来的白眼。
简直……太丢人了！
“芮冬亦，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陆森言的办公室。
气氛紧张，丝毫没有因为孙蕊依的离开而有任何的缓解。
不一样的是，此时生气的人并不是陆森言，而是芮冬亦。
陆森言看着受气包一样，鼓着两个腮帮子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芮冬亦，感到有些好笑。
“她过来骚扰的人是我，恶心的人也是我，我都还没跟她怎么计较，怎么你……”
“我怎么了？我就不能生气了？”
芮冬亦像个随时点燃随时就能爆炸的炮仗，“陆森言我告诉你，我是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陆爷，你别天天听着别人叫你爷，就把自己听膨胀了！”
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水动的眸子被愠色沾染，“虽然你一开始说我和你的关系不公开，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自己看看还有多少人是不知道我是你未婚妻的？如果今天孙蕊依贴着你的照片被有心人拍去，在网上随便发布，再买个水军一传十十传百地转发，我芮冬亦的脸还要不要了？我在这C市还待不待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即将要介结婚的夫妻。
无论是她和其他男人纠。缠，还是他和其他女人纠。缠，只要闹到明面上，那么对两个人名誉上的损失就都是不可计量的。
陆森言倚靠在门边，听着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末了，他给出总结，“冬亦，所以你现在是咋提醒我要注意自己的名节，对你从一而终？”
“你少恶心我了！”
芮冬亦又是一记怒眼瞪过去，“谁让你对我从一而终了？我们两个归根结底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既然现在我们是在演戏，难道我们不应该有点契约精神，装得像一点吗？”
到时候一打开电视新闻，不是他外出约会女友，就是她厮混男人，然后他们两个人再一起站出去官宣两人的感情好，谁还会相信？
陆森言若有所地点头，对她的话身边赞同。
“你说的有道理，下次我注意。”
“你别光嘴上说注意，回头接到聂涵涵的电话，又瞬间原形毕露。”
芮冬亦话里夹枪带棒的。
明明怎么听都是怎么不顺耳的话语，可偏偏陆森言却越听越觉得好听。
甚至，方才因为孙蕊依搅乱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愉悦了不少。
他应下，“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森言低头，眼里带着浅浅笑意。
他走到桌前，按下呼叫铃。
“莫西，叫人进来把我休息室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所有的东西全都换一遍，记得消毒。”
说罢，芮冬亦一脸好奇地看着陆森言走到休息室，目的明确地进了浴室。
花洒被打开。
由于休息室的门没有被关上，以至于陆森言在洗手间里干什么，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莫西带着保洁的人员赶到，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年轻力盛的搬家工人。
他指挥着那些人将休息室里面所有的家具全部都搬了出来，片刻后又有一套新的家具被送到了休息室。
芮冬亦这才看明白他们都进来是在做些什么。
陆森言这个人，哪里都好，偏偏就是患上了洁癖。
在孙蕊依没有来闹这么一出之前，芮冬亦甚至一度以为陆森言常说自己有洁癖这回事，是单纯地说说而已。
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看着那些人熟门熟路的模样，显然这种事情已经在陆森言的休息室里面发生了不止一次。
芮冬亦越看越好奇，她冲着莫西招招手，“过来过来。”
“太太，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陆家总部一楼的前台不是有很多人吗？再加上保安，没理由会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来啊！”
她刚刚就一直想不明白，好像她当初来这里找陆森言的时候，都在一楼被前台和保安给拦了下来，怎么到了孙蕊依这里，就变得这么畅通无阻了？
芮冬亦满脸疑惑，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明白。
莫西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眼里很是有些无奈。
“一开始确实很严格，直到上次太太你出现，前台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是真的陆少太太，还因此对你极其得不尊敬，不仅丢了工作，还被陆少下令全行业都封。杀了她，所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这个道理。
因为一个人看错，导致了这个悲惨的后果，虽然那个前台话里话外都对芮冬亦很是不尊敬，但是她们向来对到公司来找陆森言的女人就是这种态度。
她们每个人都打着陆家太太的名号出现，谁能想到，这些假的里面居然混进去了一个真的呢？
“哪也不至于把每个假的都放进来吧？”芮冬亦很是不理解她们的操作，“既然她们先前已经见过了我，显然是认识我了啊，以后不拦我就行了，所有打着陆森言太太名号的女人通通都给拦在门外，这样就不会出事了。”她以后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还会被孙蕊依给气得半死。
芮冬亦想的十分美好。
但是从莫西的眼神里，她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的绝佳方案是行不通的。
“太太，她们要是都能有这种觉悟，就不会一直犯这种错误了。”
莫西幽幽叹了口气，“因为太太你的出现，让她们觉得每个打着陆少太太名号要见他的人都是真的，为此她们还曾私下下过赌注，赌你这个位置能坐到什么时候，下次的人又会是谁。”
每行每业，都有每行每业消磨时间的方法和游戏。
显然，前台的规则就是这样。
而且……
芮冬亦自己也不敢保证，她能够在陆森言太太的位置上坐多久。
常言道，最是无情有钱人。
更何况，她和陆森言现在这样还不算有情，两人最多算是战友……或者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