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大你睁开眼看看!”
“聂老大……”
听得芮冬亦眉头直皱。
她不耐烦地掏掏耳朵,“你们要演哭戏就到外面去演,不过你们要是再不叫救护车过来把他送进医院,我可不敢保证他能不能活得过半个小时。”
她下的手,她最清楚不过。
特意冲着聂奥盛的两侧肋骨发的力,仅仅两拳,聂奥盛的体内起码断裂了四根肋骨。
至于有没有插进他的内脏……
芮冬亦看着地上的血,心里还真猜不准。
女人的话语,引来了聂奥盛小弟们的一众不满。
“你到底对我们大哥做了什么!”
“就是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光害了我们小姐,现在还对我们大哥也痛下毒手!”
“今天我们要是不给大哥报仇,我看你是觉得我们聂家人都好欺负!”
“打住!”
芮冬亦伸了个懒腰。
“既然你们聂家人不好欺负,你们也执意要为了聂奥盛报仇,那好,就让陆家的人和你们交交手,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们聂家人厉害,还是我们陆家人更强!”
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芮冬亦头脑可是十分清楚,若是这个时候不把自己归位陆家的人,恐怕会死的很惨。
她说得底气十足。
诚然,外界也确实是这样了解她的。
无论聂奥盛口中说的,她有没有跟陆森言领过结婚证,在这些小喽啰的面前统统不重要。
芮冬亦给身后陆家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纷纷使了个眼色。
他们接收到了她的示意,各个抬头挺胸,气势十足地恶将聂奥盛带来的人全都包围在其中。
芮冬亦冲着路过的佣人吩咐道,“去给我那把椅子和冰袋。”
佣人连忙照做。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椅子在芮冬亦的身边放好,递给了她一块包着冰块的冰袋。
芮冬亦一边敷着红肿的脸蛋,一边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聂奥盛的手下们,“你们刚刚不是说要给我教训的吗?赶快动手啊!你们现在既不给你们老大叫救护车,又不跟我们陆家的人交手,傻傻站在那里是要干什么?留在我们陆家吃宵夜吗?”
说罢,芮冬亦哼哼道,“我们陆家的饭可都不是给没用闲人吃的,再给你们十秒,速度快点,要打就打,不打就带着聂奥盛滚出我的地盘!”
几个人面面相觑,聂奥盛的情况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在这样耗下去,肯定今晚得死在这里。
先前被芮冬亦抢过枪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硬着脖子说道,“今天要不是看在我们聂老大情况不好的份上,我们哥几个无心和你们动手,你给我等着,等下次老大身体好了,我们在街上要是遇到你,到时候你得记得让你陆家的保镖们保护好你了!”
说罢,众人一人抬着聂奥盛的一肢,摇摇晃晃地跑出了陆家。
因为聂奥盛坐的豪车已经在芮冬亦的发泄下炸成了渣渣,没有办法,重伤的聂奥盛只能跟着几个小弟一起挤在一辆小车里匆匆离去。
这一段插曲闹完,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
芮冬亦看了眼时间,拿着冰袋自顾自朝着楼上走去。
莫西于心不忍,跟了上去,“太太,今天的事情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得好你,让你受伤了……”
“好了。”
她头也不回地打断他,“你也不过是在给陆森言办事的人罢了,有些事情上面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没有什么责怪不责怪一说。”
顿了顿,她下着逐客令,“我今天累了一天,要休息了。”
莫西老老实实退出了芮冬亦的房间,“太太你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扰你了。”
关山门,莫西心里百感交杂。
难怪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陆少还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太太这边,原来到头来最懂陆少的人,还是她。
……
陆家老宅。
陆森言结束晚宴来到二楼寻找聂涵涵。
刚刚敲开门,一双玉臂就搭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的耳畔一直有道声音在低低呢喃,“她是你最爱的女人,是你最想拥有和守护的女人……”
陆森言眉头微拧,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余光瞥到站在电梯里双眸发直盯着他和聂涵涵的芮冬亦。
他退后的身子停了下来,心念一动,索性在芮冬亦的注视下,回抱住聂涵涵,和聂涵涵一同进了房间。
房间里,烛光红酒,鲜花牛排。
看得出来,在他参加晚宴期间,聂涵涵特意吩咐下人去准备的。
聂涵涵身上的衣服,也不似方才与他一同走入陆家老宅大门时穿得那般得体。
精致典雅的晚礼服褪下,换上了一条黑色真丝的吊带。
……
陆森言看得有些晃神。
白皙手臂从他眼前划过,端着一支红酒杯出现在他眼前。
“森言哥哥,刚刚的晚宴你一定没有吃饱吧?你看,这是涵涵特意给你准备的,香甜可口的晚餐。”
说罢,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来回蹭动,发梢从他鼻尖划过,空气中弥漫着女人特有的气息。
聂涵涵的香甜可口,也不知道说的是菜肴,还是她自己。
酒杯从他鼻前略过。
陆森言眸色微动,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夺过酒杯,在口中一饮而尽。
不等聂涵涵眼里欣喜渲染,他满是酒香的薄唇便包紧了她的小。嘴。
舌。头敲动贝。齿,香甜液体从中流入。
聂涵涵微微愣神,却在陆森言的专注下忘记了反抗。
酒香溢出。
诚然,这确实是一支上好的红酒,可惜加了不该加的东西,浪费了。
老爷子猜的没有错,陆家就是进来了内鬼。
这个猜想早在他第一次带着芮冬亦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