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对着陆森言说着好话，腆着脸向一脸冷漠的告别完后，麻溜地跑开了。
陆森言淡淡收回视线。
这几个人早就该走了，若不是因为他进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关心芮冬亦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亏，早就对这几个人下了逐客令。
方案都没有勾画好就准备过来跟他空口无凭瞎聊幻想，纯属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若不是看在那几个人背后的公司，他真是理都不想理他们。
芮冬亦瞥了一眼还站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的聂小梦，冷声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出去等着我让人请你出去吗？”
聂小梦被严厉的芮冬亦吓得浑身一震，头也不回地匆匆跑出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了，芮冬亦察觉到了陆森言对刚刚那几个合作伙伴的不愉快，好笑地拍了拍他。
“你别这么介意，他们就是这个样子的，每次的想法很好，但是关于进一步的事情总是想着先跟合作方聊完以后，确认双方都是有这个意向，才会动手准备实行。”
不然每次前期准备，既投入财力又投入人力，耗费了那么多，到头来换取一个对方不愿意跟你合作，那不久等于前期的所有准备全都作废了？
陆森言自然也是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只不过朝着这方面一想，他的神色便愈发的古怪。
“他们就这么不相信我会愿意跟他们合作？”虽然话语里是在问那几个人，但是陆森言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是落在芮冬亦的身上，“还是说，就连你也不相信我会和他们合作？”
“当然不是。”
芮冬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可是刚刚回答完，她便感觉到一阵头疼。
“陆爷，你能不能给我留下一点点隐私？我感觉我身上仅有的那点没有在众人面前公开的事情，全被你摸底摸得清清楚楚了。”
“没办法，习惯了。”
陆森言耸耸肩，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任何不妥，“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提倡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吗？现在怎么又说话不算话了？”
芮冬亦冲他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明明是在对你说，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而是应该坦诚相待。”
她直接对着陆森言耍起了无赖，玩起了文字游戏，“我又没有对我自己说，怎么能够说我说话不算话呢？”
“能言善辩。”
陆森言摇了摇头，将话题继续转移到了方才来的那几个合作人上，“他们的想法不错，出发点和立意都很厉害，主要就是因为没有方案，如果这个项目能够把方案完完整整确定出来，那就非常完美了。你回去跟他们沟通一下，我还是很期待和他们合作的。”
“不去。”
芮冬亦摆摆手，“要沟通你自己去找秦泽沟通，反正公司成立到现在，我除了往里面砸钱以外，啥事情也没有过问过。”
这话倒是实话。
也不是因为她没有经商头脑不想过问，而是因为她这个人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要她一个人亲力亲为，显然她的精力是不足以支撑她活到现在的。
所以针对于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合适的项目分配给合适的人，她只在背后操控全局，除了投资以外，什么都不参与。
“不应该，这家公司的经营十分出色，已经是能够独霸一方的大集团了，手伸的并不比陆家要短，想必每年的收入应该也不少。”
“无论是多还是少，反正我是一分钱都没有动，一分钱都没有拿。”
芮冬亦拍了拍手，极其有忧患意识地说道，“无论是创办公司还是创办企业，甚至是运营集团，资金链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一旦资金链断掉，无论你这个企业多么优秀，想法多么出色都等于白搭。”
所以即使她每年在集团有不少的分红，她也不过是将这些钱全部转移到了另一张卡里，等着集团需要运作别的东西或者是哪里的资金链运作出现问题的时候补上。
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芮冬亦都这么缺钱的原因。
毕竟有一个这么大的集团在这里运转。
她不想这个集团就此毁掉，所以就必须要有足够多的钱当做集团的后备力量，让集团里面的人才能够更好地发挥自己的能力，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对于芮冬亦这种居安思危的意识，陆森言很是赞赏。
不过就他现在经营掌管的陆家总部来说，倒不倒闭无所谓，所以这种意识他是断然不可能会有的。
当然，在他的能力运行下，想要倒闭也很难。
两人讨论完合作的事情，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之前进来的聂小梦身上。
芮冬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你一时半会不能够直接把她赶走，我觉得你把她留在这里的好处，会比你直接把她赶走的好处要多得多。”
怎么说聂小梦也是一个别有心思的危险人物，这种人当然是放在自己的手下，每天监视着比较好了。
陆森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事实却是她现在暴露了，即使我们不动手，她背后打算利用她的人也不会留下她。”
“……”
闻言，芮冬亦沉默了。
要说自己方才冲动直接将毒牛奶关进聂小梦腹中，后来才知道自己灌错人时候，心里不是没有后悔和愧疚。
但是转念想了想，这种感情对于事情的实质性进展并不会有多少帮助。
聂小梦是在所有人都被抓了以后，新一波被盯上的人。
至于她能够活多久，只能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芮冬亦叹了口气，“再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能有解决办法了。”
“我知道，你让他们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放心，我真正的团队藏的很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