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还不等陈东砸在轿子上,一个红袍老者就从轿子旁边蹿了出来,接住了陈东。
老者的实力很强,不但可以轻松的御空飞行,还毫不费力的卸下了陈东身上的冲劲。
此时的陈东已经昏迷,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此时他的体内,一点灵力都没有,看上去就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老者把陈东放在地上,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赶忙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陈东的体内,帮他回复。
八个抬轿子的人把轿子稳稳的放在地上,其中走出了了一个身穿蓝色长裙的少女。
少女正值花季,身材修长面容姣好,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贵气,只是身上的阵阵冷意,让那八个抬轿子的汉子都冷的打颤。
少女走上前,低头看了看昏迷中的陈东。
红袍老者说道:“小姐不必担心,这人从天上掉下来,既然没有直接摔死,就说明他能缓过来。”
“等他醒来,我问清他的来路再汇报小姐就是了。”
少女摇了摇头:“李老不必如此客气,此番我来到牛城,多有打扰了。”
红袍老者笑道:“早就听寒冰老妪说过,周小姐十分通情达理,相处两日下来,果真如此。”
“你也不要每天李老李老的叫我了,以后就喊我李泽就好,当初你的师尊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为她效劳也是应该的。”
少女说道:“师父也真是的,我自己来就好了,还非要麻烦您!”
李泽笑了笑,岔开了话题:“周小姐,这里是牛城,距离您的家周城也只有十日的路程,不回家看看吗?”
说到这里,少女的俏脸突然垮了下来:“李老,按计划行事就好,不要耽误了寻找寒冰箭。”
李泽感受到这个少女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看来周家的大小姐,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小姐说的是,我们距离地图上标注的寒冰箭的位置,还有大概两日的路程。”
“只要到时候,牛城的小子们不干扰我们,大概一月之内,我们就能拿到寒冰箭了!”
此时二人的聊天没有丝毫的避讳,因为在场唯一的外人,还在昏迷中。
然而,陈东其实早就醒了。
在李泽的第一道灵力注入他体内的时候,他就已经警觉地清醒,只是控制住了起身的本能,还在装睡而已。
陈东的内心,可不想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古井无波,此时的陈东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根据这个李泽和这个周小姐聊天的内容来看,陈东已经基本确定,这个少女就是那周豪口中的姐姐,周云!
按照周报批的说法,这个周云不但已经是六级灵士,还有一个灵宗级别的师父,应该就是那个寒冰老妪了!
陈东只觉得头大无比,刚把周家的人得罪了一边,都准备好去看周家主母的坟头了,没想到先遇到了周家小姐周云。
陈东也不敢睁开眼睛,就干脆的闭着眼睛装死,反正他的灵魂感知力水平高,要是一门心思的装睡,没人能发现他已经醒了。
闭着眼睛听了好一会,才发现周云和李泽后面聊得都是废话。
陈东在心中祈祷,对方把自己丢在地上自生自灭就好,千万不要带着他一起赶路。
李泽问道:“小姐,这个人怎么办?”
陈东的心中不停的祈祷:丢下丢下丢下!
周云沉吟了一下:“这里荒山野岭的,要是随意的丢在这里,就算自己不病死,也有可能被野兽给吃掉,我们还是把他带走吧!”
陈东在心中大喊:“不要啊!他妈的老子不怕被吃!”
可是没人知道他怎么想,李泽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搬运了。
李泽想提出让两个轿夫抬着陈东,却不敢开口,害怕万一周云不高兴自己的八抬大轿变成六抬。
周云看出了李泽的难处:“让他上我的轿子吧,师尊就爱弄一些没用的,我早就不想坐了!”
李泽大惊:“这可是寒冰老妪下令给您准备的啊!您要是不坐,我回去没法交代啊!”
周云摆摆手:“无妨,师父哪里我去说,人命关天,就运着他吧!到时候我会在师父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送给你点什么宝贝!”
李泽面色一喜,却还是故意为难的说道:“这,那好吧!既然小姐执意如此,也是行善!”
说完,陈东就被人抬到了轿子中去。
躺在轿子中的陈东感到一阵的无语,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抽了抽鼻子,陈东发现轿子中的味道还挺好闻,只是温度异常的低,好像还有阵阵的阴风涌动。
陈东打了个哆嗦:“妈的,这臭娘们,自己的宝贝自己坐着呗!”
说完,陈东直接挺身坐了起来,扭头四处查看,想找到到底是哪里在漏风。
然而,陈东这一动,才知道自己的伤势有多么眼中。
先前在引爆灵符的时候,看上去陈东是没有受伤,其实为了引爆五级灵符,陈东不但透支了自己的灵力。
他还燃烧了一部分的灵根,才有了足够的灵力去引爆,只是这种突然增多的灵力在经脉中流动,直接撑爆了陈东体内的大多数经脉。
现在的陈东虽然已经清醒,但是无法运转一点的灵力,若是有一个灵徒想杀陈东,只要能锯开他的皮肤就可以!
虚逼陈东,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陈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到底是哪了在漏风,只能裹紧衣服躺下。
器灵的声音响起:“怎么?虚了?”
陈东才不会承认:“没,老子就是累了,躺下下歇歇歇会。”
看到陈东说话都在打哆嗦,器灵感到一阵的好笑,却还是帮陈东拿出了他纳戒中的天灵石,引出其中的灵力滋养陈东。
陈东感到浑身一阵舒服,便主动迎着这股能量,抓紧一切的时间恢复伤势。
过了许久,就在陈东感到快扛不住寒冷的时候,轿子的门帘被一只素手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