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赤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屑。
“连我王家的名声都没听过?果然是东南偏远地区。”
“当初来之前,爹说直接把东南这里炸平,省的被人冒犯,我还给你们求情。”
“现在看来,这么久不回来,你们已经把我王家的名号忘了啊!”
铭切被教训的有些懵逼,但是看王赤满身的自负和傲慢,确实有点大家族纨绔子弟的味道。
王赤也暗笑,也不管铭切信不信,继续信口开河。
“我们王家可是保都出了名的符师家族,本次出来我没有带保镖,才结识了一些不错的朋友。”
“要不然,我的保镖动动手指,就能把你摁死!”
“你见过空间裂缝吗?我的保镖队大队长,就是一名灵王,身随意念而动,想去哪里,只要开出一个空间裂缝就行!”
这下铭切真的无法冷静了,他在游离大陆的时候,恰好去过一趟保都城。
哪里是距离大陆中心最近的城市,哪里繁华无比,也确实有不少的大家族。
只是对于王家,他还真没多大的印象,当初他的实力,根本就不配打听顶尖家族的消息。
而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是王赤对于空间裂缝的描述。
空间裂缝这东西,除了极其稀有的空间系武者,就只要达到了灵王级别才能觉醒。
铭切在离开保都的时候,正好有两个灵王因为世仇而爆发了战斗,二人打斗中,确实时不时的出现空间裂缝这种东西。
铭切的额头出现了一丝汗珠,若是王赤真的是大家族的后人,他还真特么惹不起。
可是铭切还抱有一丝的幻想:“你说你是灵符世家的后人,你有什么证明?”
王赤猛地一瞪眼,然后眯着眼睛打开扇子,身子也往后仰,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呵呵,真是有意思,一个小小的灵师,竟然也敢质疑我的身份!”
“你连我家的名号都没听说过,那你肯定也不会认识我的族徽了,你倒是说说,你想让我怎么证明身份?”
看到王赤的姿势,铭切额头的汗珠更加细密。
“你,你让我看看族徽!”
王赤猛地一瞪眼,飞快的收起扇子,爆喝一声:“大胆!”
赵明泽早就知道王赤在瞎扯淡,当下赶忙配合王赤的表演,担当狗腿子的身份。
赵明泽上前一步,瞪大眼睛骂人:“你个老王八,少爷的族徽,是你想看就看的?那是什么人都能亵渎的?!”
铭切冷笑一声:“赵明泽,我不认识他,我还是认识你的!你什么时候,从雪雕营的少主,成了这人的狗腿子?”
“难道,你的雪雕丢了,脸也丢光了?”
赵明泽不在乎的冷哼一声:“要是你知道我王哥的背景,你就不会这么说话了!我这是人往高处走!”
看到赵明泽跟真事一样的表情,铭切更加心虚了。
这一辈的年轻人都知道,赵明泽是出了名的硬骨头,若是看不对眼,连好脸都不会给。
连赵明泽这种人都能收服,那眼前的“王家大少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铭切有些犹豫的看着王赤,此时的他有些进退两难,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坚持让王赤亮明身份。
而此时王赤心中也有些忐忑,他同样骑虎难下,若是铭切坚持要验证他的身份,他该拿出什么东西忽悠铭切?
陈东笑了一下,手中拿出一张一级聚灵符,看似无意的甩了甩,然后催动灵符开始吸收灵力。
王赤立刻心领神会,嘴角不免出现了一丝笑意,表情满是胸有成竹。
铭切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王少爷,还是请你亮明身份,不然我回去了没法跟家主交代。”
王赤依旧不饶人:“呵呵,我什么时候需要给别人交代?”
王赤对于纨绔身份的拿捏十分到位,霸道,不屑,种种傲慢都在脸上写的一清二楚。
铭切的脸色更加难看,尤其是现在周豪的气息更加萎靡,如何破局正在铭切的脑海中飞速思考。
宋肥见差不多了,再纠缠下去整的有可能玩崩,到时候铭切真的不管不顾起来,他们反而会落在下风。
此时,王赤需要的就是一个台阶,尊贵的“王家大少”就算想亮明身份,也得有人求着才行。
宋肥单膝跪地:“少爷,就给这个人见识一下您的灵符吧,我觉得这个地方的人,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灵符!”
王赤嗤笑一声:“呵呵,什么垃圾在这里都是宝贝,连灵符这种白菜一样的东西都稀罕!”
“既然你说了,那我就给这个乡巴佬一个面子吧!”
说着,王赤从自己的纳戒中拿出上百张三级灵符,随手一扬,就丢在了空中!
铭切的眼睛已经瞪直,大量的灵符从他身上划过,和一个穷光蛋被钱砸脸没什么区别。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甚至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三级灵符,一时间感觉都有些不真实。
王赤看到铭切在原地抬着头愣神,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还需要其他证明吗?”
铭切回过神来,赶忙摆手:“不必不必,王大少果然财大气粗!我服了!”
王赤眼中满是不屑:“不想看看我家的族徽了也?”
铭切摇头:“不敢不敢,万不敢亵渎王家族徽!”
王赤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跟我斗,你还是不够老!现在是你好运,不然我的保镖来了,轻轻松松灭了你们什么周家!”
铭切点点头,卑微到了极点:“王少爷,您看,我家少爷,能不能还给我了?”
王赤摇摇头:“还不行,我兄弟陈东说了,要你在这里躺上两天,你现在还醒着,我怎么可能把人交给你?”
铭切点头认栽,抬起手干净利落的切在了自己的后颈。
这一下他没有丝毫的耍滑,铭切整个人直接成了一条蚯蚓,软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周豪有些绝望:“他,他真的,是王家的人?你们都是来自保都的?”
陈东摇摇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