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林海说话更加的哆嗦了,他是真的怕慕宸谙,江城他最怕的人,就是他了。
明明他和慕云深他们是同一辈,可是他不怕他们,反而更怕后生慕宸谙。
“不知道啊,那不如我给你回忆一下?”
慕宸谙冷笑,眸底闪过一抹寒意,现在知道怕了,他羞辱宁寒翼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慕总,我……”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现在就给你回忆一下。”
慕宸谙拿出了手机,不知道他是怎么捣鼓的,然后就投屏到了床位的墙上,点开播放。
林海吓得整个人都颤抖了,他真的没有想到慕宸谙准备得这么充足,他说不知道,他竟然把视频拿来,播放给他看。
“好好的看着,一遍想不起来,就两遍,两遍想不起来就看三遍,四遍五遍都行,我陪着你。”
慕宸谙笑着,然后点开了播放,一双冰冷的眼神盯着林海看,林海目不转睛的盯着投屏,不敢转头。
他怕他转头了,头会被慕宸谙给拧断,更何况他们刚刚还说什么毁尸灭迹的药水,真是恐怖如斯!
乔晏也是津津有味的看着投屏,当看到裹得严严实实被宁寒翼抱着的淘淘,突然道:
“喔,听说我们家小公主晒黑了,回头我给她调一点美白的给她,让她白回来。”
“那估计她会感谢乔叔叔一辈子的。”
慕宸谙想到那丫头刚回来那天,特别是晚上洗澡之后,哭得可惨了,都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了。
那么臭美的一丫头,突然变黑了,不哭才怪。而且,真像她说的,在东南亚,都是普遍黑,所以她才没有发现自己变黑。
林海看完了一遍视频,慕宸谙按了暂停,冰冷的看着他问:“现在想起来了吗,还需不需要给你放第二遍?”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不用麻烦慕总了。”
林海现在害怕极了,看了视频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欠揍,当着安晨沐的面羞辱宁寒翼,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只是,她不是在东南亚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没有人收到一点消息。
“现在知道为什么挨打了吗?”慕宸谙沉声问,这么欠揍,他不挨打谁挨打!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活该,我欠打。”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林海现在很识趣,也很惜命。
他以后再也不敢去招惹跟慕家有关的人了,给他钱他都不去。
“真的知道?”
乔晏笑吟吟的看着他,这么怂的一个人,怎么就敢睡艺人的粉丝,敢去羞辱宁寒翼,他是不是有病?
“知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他妈的不是人,我不该嫉妒宁寒翼就去羞辱他,我嘴贱。”
林海说着自己都哭了,疼,太疼了,挨打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当场死掉,一了百了。
“我们可没有碰你,可别赖上我们。”
乔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就承认错误了呢,而且还哭了,他们都还没有动手,还没有发挥,这就很难办了。
“嗯嗯,是我自己哭的,我真的很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了,我……我……”
林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先别急着哭,等会还有你哭的。”乔晏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他羞辱宁寒翼这个事情还不足以让他哭,等他知道他睡艺人粉丝之后再哭也来得及。
“……?”
林海一脸茫然的看着乔晏,他昏迷之后,还发生了什么,难道他被堂哥开除了?
“你没少睡手下艺人的粉丝吧?”慕宸谙拿过帕子擦拭椅子,然后坐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海。
“慕……慕总,别……别开玩笑。”林海吓了一大跳,不可能吧,他做得那么隐秘,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而那些小姑娘,更不会指认他。
“没开玩笑,你自己看你手机。”慕宸谙露出一抹邪笑,他还想着是谁做的呢,原来是宁寒翼那小子做的。
不声不响,闷声干大事说的就是宁寒翼这种人了,不过他是为了自己,还是因为林海把淘淘的名声拖下水?
林海连忙从床头柜把自己手机拿出来,无论他点开哪个社交平台,或是短视频平台,都是关于他睡艺人粉丝的消息,铺天盖地的。
林海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了,没有一丝血色。
“是谁曝光的,我……”
“嗯?”慕宸谙幽幽的看着他,勾起一抹冷笑,“你要怎么样?”
都已经死到临头了,他还想威胁指认他的无辜之人?
就他睡艺人粉丝这个事情,足够他喝一壶了,余生就只能在牢里踩缝纫机了。
“没,不敢怎么样。”林海怂了,他病床边坐着的是慕宸谙啊,慕家最出色的下一任继承人。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懂的!”慕宸谙清冷的看着他,不过他做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慕总,我……这个……”林海都不知道自己从医院出去,还能不能回家了。
“你觉得呢?”慕宸谙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他做的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让他牢底坐穿。
“慕总,我还有救吗?”林海试探的问,他当时觉得自己是云河娱乐的股东,是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不会被发现。
而且他手上还有那些人的把柄,如果她们不想名声尽毁,不想过安静的生活,就不会说出去,所以有恃无恐的。
“你是在挑战法律吗?”乔晏笑着问,不等他作答,又看向慕宸谙说:
“你看看他,他是慕氏的太子爷,他敢做违法的事情吗?”
林海下意识的摇头,因为有慕震霆这个退伍老兵的存在,所以慕家没有人做犯法的事情,公司的税也是一笔一笔的交,没有偷税漏税。
“所以你凭什么认为你还有救?”乔晏翻了一个白眼,弹了弹衣服的褶皱。
“安安,我去门口等你。”乔晏一个眼神都不留给林海,就迈着大长腿出去了,把门关上,笔直的站在病房门口给妻子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