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都先入为主的有这么一个概念,越是本事大的人,越是容易高傲一些,而且高傲一些,也容易让人理解。
林繁在慕容御眼里那就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既然有本事,当然可以高傲一些。
林繁也知道这些上位者心中的那些毛病,不就是有些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吗?那就给他一个台阶呗!
“太子殿下,其实咱们完全可以合作,又何必露出这副剑拔弩张的态度呢?白衣祸世,你说呢?”
林越低头看了一眼林繁,林繁仰起头来说道:“比起那个心眼比针尖还要小,比女人还要斤斤计较的四殿下,我觉得这位太子殿下倒是一个合作的好对象……”
林越看着满眼期盼的林繁,到底是没有急着答应。
“阎罗殿只存在于江湖之上,很多事情也不是我说了才算的……”
林繁也不强求,反正按照书中的规矩,林越迟早还是会跟着慕容御的!
“行吧!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做决定,还记不记得我前些天给你的药?你还带在身上么?”
林越从怀里摸出了那个小瓷瓶,林繁接过,朝着慕容御扔了过去。
“遇到心脏绞痛的时候,就服下一颗!太子殿下,无论如何,我还是不希望和你成为敌人!”
说完,抬起头看着林越,可怜兮兮的说道:“我的马车坏了,回去还不知道如何交代呢?这里离家里还这么远,这要是走路回去,我这双腿不要了……”
林越无语,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扣住了林繁的腰,林繁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
“你慢点……我要掉下去了。”
林越心中愉悦:“抱紧了,自然就不会掉。”
慕容御目瞪口呆,这两个人真是绝配呀,一个一个的当自己不存在,若无其事的把话说完,搂在一起跑了。
这两个人要没奸情,换了谁谁都不会相信。
“去查一下,阎罗殿和这丫头到底什么关系。”
老太监长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阎罗殿虽然行事有些非正非邪,但是手下也不杀无辜之人……奴才知道,您忌讳着他们,可是四殿下那边日益壮大,若是没有一个有力的……”
“再说了,这两个人很明显就是一起的。这药还控制咱俩丫头的手里,此时不好得罪了人呀。”
“本宫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件事情不必如此着急,毕竟人家也还没确定呢,本宫这眼巴巴的传上去,像什么话?”
林越手上能够搂着这丫头的腰,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林繁养尊处优,生活上自然是个很好的,只是不知这腰为何这么小,搂在手里,让他有种稍微用力就能把它掐断的错觉。
“怎么突然跟太子搭上了关系?”
林越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集中精神,万一一个不小心摔下去,那这脸可就丢大了,虽然只是在小丫头面前丢脸,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做出这种丢人事。
所以特意开口,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用去用心的感受,那来自手上的柔软。
“我都已经得罪了那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慕容寒,不得找一个更强大的靠山吗?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阎罗殿到底只是一个江湖帮派,也不知道朝廷的容忍度到底有多少。万一一个忍不了,就要出手捉拿你,那时候你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么?”
“你怎么确定,慕容御就不是那样的人呢?”
“还有,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那瓶药丸的事儿?”
林繁一下子苦了脸,谁知道这位太子殿下是吃饱了撑着还是怎么的,非得跑到她这斗兽场来,原本给林越留的机会,硬生生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如今事情就有那么凑巧,慕容御心脏病发作了,药丸是从自己的手里出来的,与其让他之后猜测自己和阎罗殿的关系,不如从最开始就把这一切都摊开。
但是问题是现在怎么跟林越解释呢?斗兽场开张自在即,她已经很忙,可偏偏还有时间去做出药丸送给林越……
“怎么了?很难解释吗?”
林繁确实很难解释,她只能淡淡的说道:“没错,这药丸确实是为了这位太子殿下准备的!当然就算没有这东西,以你的本事,也会得到太子殿下的垂青。就算你自己不在乎,起码也能给你阎罗殿的兄弟们争取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虽然你们干的都是一些除暴安良的好事,但是这都只是小义!真正的侠之大者,该是为国为民……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你到底赞不赞同。我也确实有些秘密,不可以与外人道……哪怕是你,我也想保存自己最后的秘密。”
“还望兄长莫要逼我……与其去追寻一个也许你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的答案,倒不如仔细考虑我给你选择的路!”
林越心中清楚,想要逼问答案其实很容易,只要随意的威胁把她丢下去,以林繁这性子一定会说出来的。
但是这样逼着说出来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林越心中比谁都明白,林繁性子倔强,气性也大,要是真的生气了,说不定很长时间都不会搭理他……
就是这么犹豫间人已经到了越州城内,林越在屋顶飞奔着,刻意的隐藏着自己的行踪,要是在这大街上出现了一个白衣带鬼面具的人,要么把人当成疯子,要么把自己吓得不轻。
终于,耳边呼啸的风声消失了,林繁微微抬头就看到了自家后门。
“可是我的马车……”
林越冷冷的说道:“我去让人准备一模一样的马车给你送到门口,你先从后门进去!”
说完身形微微一晃就消失。
林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以后最好还是少招惹林越的怀疑,这个男人的探究心可不是一般的重,总是招惹他的好奇,总有一天会出手相逼的。
就是不知道今天他为什么突然撒手了,不是应该紧紧地揪住不放的吗?林繁摸了摸的额头上的冷汗,毕竟是能左右一个王朝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