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蜜里调油,但离别在即。
运送尸体的马车,会在五更左右等待城门口。
夜煌和楚焰约定好在城门接应,白引歌说了欢意楼遇上燕王的事,让夜煌配合她演一出戏。
事发的地点要改在这里。
好在尸体在,放到水里再捞出来,带去西南王府,这事就算完成了。
更夫在街上敲完五更,夜煌恋恋不舍的一直亲吻白引歌,如果可以,他希望再多陪她和孩子一会儿。
“宝宝,你要乖乖的,别欺负你母妃知道吗?不然你出来后,父王会揍你的。”
临别一吻隔着衣服落在她肚子上,白引歌笑呵呵的看着他,“是女儿你也舍得揍?”
夜煌歪着脑袋思忖了几秒,三千墨发自然垂落倾泻,将他此刻略微呆萌的模样承托的愈发俊朗。
“舍不得,咬一口好了。”
如实回答,夜煌起身穿上衣服,白引歌要下床帮他梳头,夜煌转身将她摁回床上,“冷,为夫可以自己来。”
趁机又在她樱桃小嘴上啄了一下。
白引歌其实很不舍,明明人就在自己眼前,却因为要分开,心底已经弥漫开淡淡的思念。
她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谁让她遇上那种奇葩公公,只能暂时忍了!
以后到了拔氧气管的时刻,她一定毫不手软,哼。
“真要走了,娘子,不想走怎么办?”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一晚上没睡,夜煌还精神抖擞。
他撒娇般的坐下附身下去抱住白引歌,话语里浓烈的化不开的情绪如同一壶热酒,兜头给白引歌浇下——
下一秒,白引歌觉得自己就能被勾的哭出来。
不行啊,你要说不让他走,那不就辜负外公的计划了!
而且这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白引歌,你要安慰他,要适当放手……
“嗯,那就别走了。”
带着哭腔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回抱他,鼻翼间满满的全是独属于他的温暖气息,心脏上空缺的那一块瞬间被填满。
夜煌咧嘴轻笑,“那我再陪娘子一会儿,我让楚焰先去办事。”
欢儿一个姑娘不能跟他们正大光明进入欢意楼,在临近欢意楼的客栈休息。
等事情处理好了,他得让白引歌去把她接到身边。
身边有自己人,还是身手绝佳的,他能多些安全感。
“噗,别,你还是快去吧。等你处理好事情就回去,我跟着就回来,不超出十日我们会再见的。”
要做什么事,就要做到最好。
白引歌抿唇推开夜煌,在他脸上一顿乱亲,“好了,十日份的夫君能量吸收够了,去吧!”
两人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儿,终于分开。
夜煌一步三回头,除了房门后看到施嬷嬷候在门口。
“恭送太子殿下。”
她恭敬的失礼送他离开,拐弯抹角的提醒不见面的必要性和好处,得了夜煌允诺她这才安心的回白引歌的房间。
夜煌和楚焰到了城门口,把尸体搁浅在不会被水冲走,人群易发现的地方。
尔后入住了欢儿之前定好的客栈,欢儿入住就给他们要了两间房,一切准备就绪。
晌午时分,尸体被发现,被人打捞到衙门的时,传的沸沸扬扬。
夜煌和楚焰下楼,听到有人议论,仔细问了问人的特征,脸色骤然大变,急匆匆的往寄放尸体的衙门跑去。
“这是他们的熟人?”
“听说一老一少,不会正好是他母亲和他媳妇吧?”
“哎,不用回答自家老母和婆娘一起掉水里那种尖锐的问题了,一个都救不了,皆大欢喜啊!”
一时间,客栈里响起各种不和谐的声音。
欢儿在一旁的桌子上,记住了最后一个发言的男人,在他离开后,尾随他套麻袋把人给揍了一顿。
套麻袋是王妃教她的,这样打人又爽又安全。
“姑娘身手不错啊,不知有没意愿嫁给我啊?”
打完人拍拍手准备离开,本来空无他人的暗巷出现了一抹娇俏的身影。
纤细的身材,唇红齿白却是个男儿身。
欢儿仔细的盯了一会儿,骂了句神经病就要离开。
“楚焰才是神经病。”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来人的一句话让欢儿惊讶的眉毛险些飞出天际。
“娘……梁公子?”
虽然知道自家王妃按逆天改头换脸术炉火纯青,自己之前也被改造过,但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场景,她还是忍不住惊叹。
这手法太厉害了,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嗯,看来这是答应了,走吧,回去小爷会好好疼爱你的!”
白引歌逗趣的捏了捏欢儿的下巴,甚至还伸手揽腰,兴高采烈的领着欢儿上了马车。
欢儿有一肚子话想说,关于她的担心,太子的深情。
两人在马车上聊的热火朝天,被打晕过去的男人在箱子里挺尸。
天公不作美,两人离开后一会儿,下起了大雨。
男人在雨水的“润泽”下,差点被冻死。
……
另一边。
夜煌和楚焰在衙门成功认尸,一瞬间他浑身气场全开,森冷的如同寒武再临。
周围的几个差役被巨大威压震慑的连头都不敢抬,双股颤颤,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恐怖。
“查,马上去查是谁害了她们!”
宛如来至地狱的杀神,夜煌声音嘶哑,似声带在泣血,“她们一个是太子侧妃,一个是宫内著名神医,查不出凶手,本宫要你们全部陪葬!”
越是火气大,把事态扩大,西南王府那边便能越早收到消息。
差役个个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连大气都不敢喘。
本以为是个小案子,没想到死的人来头这么大!!!
“是,小,小的这就去查,立即查,查个清楚明白!”
知道眼前的人是尊贵的太子,除了太子没人敢用“本宫”这个自称,有眼力见的立即吩咐身边人去西南王府报信。
西南王、夜寒还有燕王来的时候,夜煌和尸体所在的那一块区域气温明显比正常地方低很多。
冷锐又渗人。
燕王乍一听说白引歌死了,先是惊,后是喜。
哈哈,那女人昨晚逃了之后居然还挂了,真是弥天大喜啊。
怀着雀跃的心情来看戏,看到夜煌阴鸷的侧影,周身气压低沉的如有实质,似能割伤人,燕王敛去嘴角的笑。
“太子殿下,昨夜的事,臣和大世子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