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玉狂喜,等下夜煌就要到了。
哈哈,等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别的男人在碰他挚爱的女人,甚至他们还未成型的孩子鲜血淋漓的被丢在一边——
白凤玉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死里逃生回来值了!
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后果如何,只要能复仇,怎样都行。
“好香啊!”
有个乞丐抓住白引歌的裙摆扯到鼻子下闻了闻,露出一脸的陶醉。
“别跑啊,太子妃,让我们也当当太子呗!”
察觉到白引歌狠命的踢着自己,另一个乞丐死死的拽住她的腿将她往身下拉。
白引歌忍着恶心握紧拳头。
“你们如果把她抓起来放过我,事成后我可以治好你们的病,再给你们一笔丰富的酬劳,一人一千两!”
不是只有白凤玉会用钱收买人,她也会。
白引歌的话就像按下了暂停键,在场跃跃欲试的乞丐都不动了。
比起拿了银子就去死,当然是活下来还有一千两可以挥霍的好!
他们心动了,白凤玉着急了。
“你们疯了不是,她说这话肯定是诓骗你们的!你们试图对太子妃图谋不轨,她一旦得救你们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只有我给你们的实际的利益,你们别被她蒙蔽了,她就是个庸医!“
试图跟这些人讲清楚利害关系,白引歌却在一旁开始问诊。
“你这是白癜风,看着吓人,但实际上不传染人,能治!”
“你的脓肿看着骇人,实际上是细菌感染,切开引流进行消炎,也能治好!”
“你的大脖子病学名叫甲亢,常有激动、烦躁、心动过速的情况,合理用药能把脖子变回原状,并不影响寿命。”
简单的三个面诊,让抓着她的三个乞丐神色怪异,面面相觑。
“您是大夫?”
有个乞丐不自觉的用了尊称,惹的白凤玉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朝他踢去。
“干什么,你们已经收了我的定钱了,你们想反悔?”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一时心软,以后就会被她整的比我还惨!”
“你们不过是区区几条贱命,活着也是受罪,何不拿了银子快乐逍遥几天,早死早超生,下辈子投个好胎?”
她把最近的乞丐当成了泄愤的工具,一脚接一脚的踢踹。
第三脚刚要落下,乞丐一把抓住她的脚生气的一拽——
嘭。
白凤玉被拉的重摔在地上。
“兄弟,这女人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上赶着要我们去死!”
“对啊,这太子妃却是个心善的,愿意为我们治疗,我们不能动她。”
乞丐是穷,是想暴富,可不代表他们没有心。
看白凤玉就不像个良主,几人当即决定背叛,一个拿刚才接下的绳索,另一个上前桎梏白凤玉。
白引歌见情势骤变,在心底微微舒了口气。
“你们几位放心,我答应的事都会办到。到时候太子殿下来了,我会说你们帮助我把罪魁祸首制服,太子还会奖赏你们。”
有个有志气的乞丐拍了拍胸脯,“银子我不要,只求太子妃治好我!我本来不是乞丐,是因为这身病的拖累,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是啊,我们乞丐的命在别人眼里是条烂命,可我们自己很珍惜。麻烦太子妃了,您还有要求尽管提,我们都会办到!”
白凤玉惊恐的往外跑,可没等她爬起来就被捆住。
“放开我,你们这些疯子,快放开我!”
她手足无措的挣扎,乞丐不懂怜香惜玉,看她不老实,啪啪给了她两耳刮子,打的她头晕目眩。
白凤玉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的……明明她离成功仅一步之遥了!
每次,每次都这样。
她的失败都是因为白引歌,该死,这女人真该死!
白凤玉后悔白引歌去临西侯府的时候没有一刀捅死她,如今遭遇这样的变数,她已经无能为力——
不,她还有一个办法!
“严崧,我失手了,你快来!!!”
趁乞丐还没把手捆绑严实,白凤玉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从袖兜里摸出了一小块特制的铜镜。
她撕心裂肺的朝里大喊。
哈哈,哈。
白引歌,你别以为你把乞丐糊弄过去就算完了,后面还有更可怕的深渊在等着你!
手刚得了自由,就看到白凤玉疯狂的朝着小铜镜大喊。
白引歌的第一反应是远离那铜镜。
严崧会吸收穿越者自带的金手指,搞不好他能在镜中世界穿梭。
“白引歌,你跑什么跑,我是来救你的!”
刚转身跑了两步,周围的乞丐一脸的莫名,一道女声从镜子里传来。
是梅娘。
白引歌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到梅娘如同贞子一般的从狭小的镜面里露出一个头,再爬出一双手。
“鬼……鬼啊!”
身临其境般的鬼片,一般人受不住。
离得最近的白凤玉第一个被吓昏过去,其他几个乞丐昏的昏,跑的跑,一时间偌大的破庙只剩下白引歌和探出半个身子的梅娘。
“救我?”
警惕的摸出袖兜里的麻醉针,白引歌看出梅娘的异能,联系到白凤玉刚才叫的是严崧,对她的目光很不友好。
梅娘艰难的从镜子里爬出,站在原地解释。
“对啊,我和严崧的目的一致,都是把你带回去。你可能对他有些误会,别紧张,我不会害你。”
梅娘坦率的道出自己和严崧认识,并且关系不简单。
白引歌浑身肌肉绷紧,梅娘不是才穿越来的,她怎么会和严崧目的一致?
“我和严崧是在我们原来的世界认识的,这一趟寻找你之旅,来这的不止我们两人。”
梅娘看白引歌满脸不信任,干脆跟她摊牌。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穿越者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你把你带回去。”
“但由于虫洞的不稳定性,有的穿越的时间不对,比你早来很多年。有的记忆发生紊乱,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这些人的本领被严崧全部吃掉了,他也一直在找你,奈何最近才找到你,还和你成了敌对关系。”
说到这,梅娘轻轻的锤了锤胸口。
“最晚到的应该就是我了,我知道的比较全。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坐下来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