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索从孟凡烁那里回来,真的是被气的头疼,这一日自己什么都没有干成,到处碰壁,居然在孟凡烁那里还能够碰一鼻子的灰。
回到了别墅中的路索,一瓶瓶的洋酒喝着,释放着自己心中的不悦,没到一会儿就一地的酒瓶子,迷迷糊糊间,路索的助理神秘兮兮的敲门进来。
“路先生,有件急事我必须要和您说一下!”看助理的样子应该是急事,但是路索现在哪里还有那个闲心。
拿起一个酒瓶就砸到了地上说道:“没看见我再喝酒呢吗?怎么就连你都不听我的了吗?你可别忘了是我一手把你抬到了现在的位置,你还敢来给我叫嚣,疯了吧你!”
路索并不是特别的胜酒力,喝了这么多,路索已经觉得有些醉了。
这个助理弯刀是一直跟在路索身边的,所以也清楚路索的脾气秉性,赶紧走到了路索的身边把路索扶到了沙发上说道:“是,弯刀不会忘记您的栽培,但是现在真的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我今天好像看见任南天了!”
听到了这个名字路索牟然就精神了起来,仿佛一下子就醒了酒一般。
“你没有看错?任南天不是已经被我们灭口了吗?”
“当年是灭口了,但是当时那场大火任南天的尸体也被烧的看不出人形了,也只有那枚他随身带的戒指能够证明是任南天,但是如果……”弯刀做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任南天金蝉脱壳了?他为了躲避我们的追杀根本就没有死?”路索那被酒气侵占的大脑已经完全苏醒了过来。
要知道任南天是当年老把头车祸事件的主要参与人,如果没有任南天在车上做了高超的手段,改装了老把头的车,老把头也不会死,而计划得逞任南天也成为了路索的追杀对象,路索可不想和一个大老粗同分一杯羹,于是放火烧了任南天的房子,但是却没有想到任南天早就预料到了路索这一招,已经找好了退路,假死消失在了路索的视线中。
路索知道如果任南天真的没有死,并且还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那么自己一切的谎言和成就都可能会离打水漂,想到这里路索就浑身发冷,不行,断不能让这个早就已经该死的人回到自己的生活中,破坏自己的全盘计划。
路索紧张的抓住了弯刀的胳膊摇晃了起来:“在哪里看见的?你确定就是任南天吗?”
“就在我们帮会附近,不过已经这么多年不见了,任南天也有些改变,一开始我也有些怀疑,但是后来我调取了监控录像,他的影像我已经截下来了,您看看。”
路索拿起了弯刀的手机,看着画面中的那个人,别人可能记不住,但是路索再清楚不过,任南天的手上有一个纹身,而这个人的手放大观察,确实有一个纹身的图案,路索慌张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颤颤巍巍的有些瑟瑟发抖。
“果然是他,任南天居然没有死,不行,不能够让他回来,弯刀立马派人,派人去把任南天给我找到,不,是杀了,这一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路索万万没有想到,华叔的冻结文件对自己的伤害就已经够大的了,这时候还偏偏出来了一个任南天,这些人难道都是约好了吗?不让自己过一个好年,既然如此,只要是挡着自己路的人,不管是任南天还是华叔,都要统统去死!
“好,路先生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的,毕竟我们现在的势力不是以前了,想要找一个人还是很快的!”弯刀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华叔,最近给我盯紧华叔的行径,找到适当的时机,把冻结文件给偷回来,然后把他给做了!”路索如今能够想到对付华叔的办法怕也是就只有这一个了。
弯刀迟疑的回过头:“做掉?可是华叔……”弯刀的心终究是没有路索很,华叔还在老竹青会的时候,对弯刀也是挺好的,而且也算是对弯刀有扶持之恩,弯刀都觉得有些不好下手。
“可是什么?这也是这个老不死的逼我的,好了,你走吧,走之前给我去帝豪给我叫几个人回来!”路索以前顾忌着孟凡烁不会把乐子找到家里,但是现在路索的感情和事业都受到了打击,路索也不想去想那么多,就想要今朝有酒今朝醉,找几个小鲜肉好好的蹂躏蹂躏,也算是发泄下自己心中的愤懑。
弯刀无奈只好答应,弯刀也是一个自我矛盾体,虽然很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但是良心未泯却又让他有些苦恼,不过一步步走到了现在,弯刀也没有了别的选择了。
任南天此番回来其实也是听到了孟凡君安全回竹青会的信息,任南天原本是想要去讹路索一些钱财,毕竟已经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钱也早就花完了,但是回来才发现,路索已经不是之前的路索,已经坐拥了竹青会,这个时候怕是自己知道的这点秘密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自己等于主动送死,于是聪明的躲开了路索的人,但是走投无路的任南天也想到了同样需要他这个消息的别人,像是孟凡君身边的人,如果能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自己不禁能够保住性命,而且还可以获得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
于是在弯刀找寻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任南天下落的时候,任南天来到了张春生和孟凡君公司的附近,静静地观察着,也在打听着,自己这时候出现是不是会安然无恙。
孟凡君已经开始了正常的上下班生活,而好不容易得以放松的张春生染上了迟到早退的恶习,这一日又是迟到上班,刚刚从停车场准备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张春生却在停车场的一个阴暗的角落看见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声音。
“任南天?”张春生汗毛倒立,毕竟是一个死去好几年的人,而且自己和任南天向来也没恩怨,就算是回魂了也不应该来找自己啊。
张春生好奇的追上去看看,但是人早就已经跑没有影了,张春生顿觉更加奇怪了。
带着疑问张春生来到了孟凡君的办公室。
孟凡君一大早离开了温暖的被窝,撇下了自己的小娇夫,大冷天的来上班,心里一阵的不满,看见悠然的张春生心里就更烦躁了。
“我说,你最近是放羊了是吗?自从我回来了,你这个请假次数也太多了吧?你别和我说你们夫夫生活太和谐,导致每天起不来床,你看看人家墨子然,新婚小夫夫,人家还是第一个来上班的人呢!”
办公室外的墨子然阿秋一声,自己莫名的躺枪。自己是新婚小夫夫不错,但是第一个来也不是个人所愿,只是聂远风最近的早班都特别早而已,如果可以和心爱的人赖床,谁愿意早起呢。
孟凡君指着张春生的鼻子指责着,但是张春生不以为然,还在想任南天的事情。
“凡君,你还记得任南天吗?”张春生神叨叨的问道。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什么任南天,星期天的,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迟到,我就辞职不干了!”孟凡君也就是能够过过嘴硬,但是嘴硬刚过完,孟凡君意识到不对劲儿。
“任南天?就是我爷爷死后不久,就遭火灾被烧死的那个任南天?”
“对!就是他!”
“你好端端的提一个死人干嘛?”孟凡君不在乎的问道。
张春生陷入了沉思,诡异的说道:“我今天居然在停车场看见他了,虽然不敢确定是活的还是死的,但是我觉得那就是他!”
孟凡君一嘚瑟:“大白天的说什么鬼故事啊,你见鬼了吧,那时候不是都看见任南天的尸体了吗?”
“可是,我总感觉我看见的那个人就是活着的任南天,凡君,你说如果任南天真的没有死,那么他现在又重新出现会不会他知道些什么?毕竟他当年是爷爷身边的保镖加司机,他应该是会知道不少的事情吧?而且我们当时都沉浸在爷爷去世的伤痛中,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任南天的死是不是有蹊跷,你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张春生想起了自己最近一直都在查老把头的案子,而这个任南天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两者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联系吗?
孟凡君大大咧咧:“一场火灾而已,能够有多大的猫腻,再说了爷爷向来办事谨慎,就是华叔都不太知道爷爷的心思和正在做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司机了,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赶紧去工作吧,那,这一大摞子都是你的!麻烦你了!”
孟凡君怎么想都觉得张春生是在这里偷懒所以才神神叨叨的,但是捧着一大摞文件走出孟凡君办公室的张春生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找找这个任南天了。
路索因为华叔的冻结文件,所以最近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于是孟凡君最近的工作重点就是趁着这个时候,把自己公司的劣势转好,否则再这么一直被路索打压下去就真的不好翻身了。
其实最让孟凡君烦恼的还是,孟凡君不打算用江湖的处理方式,处理自己和路索以及三清帮小豹爷之间的恩怨,为了对得起陶安对自己的信任,孟凡君还是准备走法律程序,让路索在监狱中带上一辈子,毕竟让自己的仇人就那么痛痛快快的死了也怪没有意思的。不过,现在而言,自己手中的证据实在是太少了,想要达成自己的心愿,怕是要设计一个深坑让这两人跳了,所以孟凡君心里想着怕是要让路索再干一票了,什么证据都不如现收集的好。
为了能够达成这个圈套,孟凡君就要逼得路索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