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加上一道门自然是挡不住孟凡君的,孟凡君的暴力冲击果然是撞开了陶安卧室的门,陶安节节败退的窝坐在墙角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泪人,孟凡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血迹斑斑,爆红的双眼和满是汗水的脸颊,看在陶安的眼睛里活像是个猛兽一样,陶安看着此刻的孟凡君不仅仅是厌恶,更多的是害怕。
孟凡君一步步的靠近陶安,陶安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已经退到了无路可退,抱住自己的双膝一句话不说。
孟凡君蹲在了陶安的面前,认真的问道:“我们就不能够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你能不能不和我分手?恩?陶安,你知道的,我爱你,爱到痴狂。”孟凡君也是可怜,那眼神之中全是祈求,满眼睛里全是绝望,只希望陶安能够点个头,但是陶安也是偏执。
陶安摇着头不说话,若是说厌恶但是却有情,但是说有情可是却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孟凡君等不及,受不了这种仿佛是末日来临的等待,蓦地紧紧的拥住了陶安说道:“你别不说话好不好?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对不起连累到了你,我发誓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重演了,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孟凡君身上的血随着两个人之间距离的靠近印到了陶安的身上,陶安感受着来自孟凡君身上最后的温存,心如死灰的说道:“我不能够忘记我的哥哥,你也不可能忘记你的仇恨,你的过往,孟凡君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不要白费力气了好吗?让我保有最后一丝对你的记忆好不好?好聚好散不好吗?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不要逼我动手。”陶安认准的东西很难改变。
陶安越是让孟凡君放开,孟凡君却抱得更紧,不停的摇着头:“不不,我不能听你的,这一次你听我的好不好?”眼泪落在陶安的身上,暖暖的,但是陶安却感觉不到。
“放手!放手!我让你放手!”陶安终于是发了飙,奋力的反抗着,孟凡君来了火气,抱起了陶安就扔到了床上,不管陶安说什么,孟凡君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拥有陶安,占有陶安的每一寸每一毫,只要占有了身体,那么就能够留下陶安,孟凡君瞬间变成了洪水猛兽,扑向了陶安,肆意的亲吻着陶安的脸颊脖子和身体,陶安反抗着,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是被孟凡君给撕扯了下来,孟凡君像是个攻城略地不讲道理的暴君,只想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这个东西是不是同意应允。
孟凡君吻着陶安的嘴唇,陶安像是被玷污一样的反抗着,可就算是孟凡君受伤陶安也是没有孟凡君的力气,陶安也是着急,手就攻击了孟凡君的伤口,孟凡君一阵的吃痛,嘴下用了些力气但是却不舍得要陶安的唇,松了口皱眉忍着说道:“你若是真的恨我,就掏出我的心看看,看我对你的心是不是假的,只要是我不死我就不能放弃你,有本事你就继续按。”孟凡君放下了豪言又吻上了陶安,陶安发了急起手想要捏可终究是不忍心,陶安不恨孟凡君,开始恨上了现在的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够恨的彻底,孟凡君侵略的正紧,陶安却渐渐的放弃了抵抗,像是个死人一样的静静的躺着,任由孟凡君胡来。孟凡君情难自控,马上就要进入的时候,却对上了陶安的眼神,那眼神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空无一物,孟凡君顿时醒悟,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强上陶安吗?陶安可是自己的爱人啊,这么能够这样的伤害,孟凡君慢慢的放开了陶安,瘫软在了床上,倒在了陶安的身上,两个人的胸口是对着的,彼此可以听到心跳,陶安的心没有丝毫的悸动,平静的好像是没有心跳一般。
许久过后,陶安推开了身上的孟凡君发了话:“既然你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继续的可能了,孟凡君,你走吧,我家的钥匙留下,还有这手环还给你,我戴不起。当然你若是就想要留着这钥匙也可以,反正我也可以找人换锁,你闹也闹够了,还我一片清净吧。”陶安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两个人的定情信物,仿佛是摘下了自己心还给孟凡君一样,孟凡君知道自己再耍无赖也是徒然,强忍的痛坐了起来,接过手环看着陶安。
“陶安,我总是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错了,好,我走,只要是能让你开心我走,钥匙我会留下来,但是我没有答应和你分开,只是给你一段时间想一想,只要你还要我,我立刻就回来好不好?你答应我你好好的,不要喝酒,不要不吃饭,不要总是加班,只要你好我就安心了,嗯?”孟凡君已经无计可施。
陶安冷哼道:“我不需要时间,也不会再让你踏入这个家半步,你我断情绝义,从此山水不相关,我要休息了,还请孟先生赶紧离开吧,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任何你的东西,放在了玄关的柜子里,走的时候带走,我也就不用给你快递了。”
孟凡君想要求但是又有什么资格求,起身往门口走,原本就是自己对不起陶安,如今的纠缠只会让陶安更加讨厌自己,孟凡君挪着步,脚步是越来越沉重,陶安呆呆的站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再看孟凡君一眼,只听到“咣当”一声,整个家里都恢复了寂静。
嘴硬心软,陶安冲出了自己房间看见了昏倒在地上的孟凡君想要去扶一把,但还是止住了脚步,拿出了手机给张春生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张春生就上了楼。
张春生进门的时候,孟凡君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陶安平静的坐在沙发上。
“凡君,醒一醒!”张春生看着满地的血迹,从客房到客厅,孟凡君定然又是失血过多了,可是让张春生没有想到的是,孟凡君都已经惨烈至此了,可是陶安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连看都没有看孟凡君一眼。
“你带他走吧,他的东西在门边顺道带走。”陶安已经冷漠到了极致,让张春生听在耳朵里都觉得有些过不去。
“难道往日的爱都已经不在了吗?”张春生背起了孟凡君,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多了一句嘴。
“一切有情皆过往,该说的我也已经说的,麻烦你看好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想要回到正常的轨道上,过正常人的生活,走的时候把门带上。”陶安默然的样子让张春生明白了自己现在不管是说什么都是废话,干脆就拿着行李转身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陶安爆发了,放声大哭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什么,可是就是抑制不住的眼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孟凡君或者是因为两个人回不去的感情。
“哥,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陶安哭着自言自语,陶安从未如同现在这样期盼自己的哥哥没有过世,若是还好好的活着,那么现在自己就不会经历这番的苦痛,可是陶如是的的确确死了的,既已存在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陶如是陶安心里的拿到坎,过不去的坎,有了这道坎,不管是陶安多爱孟凡君,也终归是拗不过心里的想法。
张春生开着车赶紧往家里赶,又叫来了医生,伤口的崩裂差点让孟凡君又丧了命,不知道是伤势真的如此的厉害,还是孟凡君自己没有了求生的欲望,从张春生把孟凡君给救回来,孟凡君就一直昏迷着。
到了晚上,聂远风也下班回家了,走到了门口就看到了陶安家门口斑驳的血迹,就知道一定是孟凡君今天来过了,聂远风着了急,没有顾得上回家就开始敲陶安的家门。
“陶安,你没事吧?你还在家吗?你开门我们见一面吧?你的伤口也好久没有处理了,你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聂远风大声的喊着,正好把已经哭睡在沙发上的陶安给喊醒了。陶安坐了起来这才看见自己身上的孟凡君的血,也没有理会门外的聂远风,自己径直进入了浴室,也不管水是多少度的就打开了花洒,水肆意的从陶安的头上浇了下来,冲走了陶安身上和孟凡君有关的东西,可是水冲不走的是陶安脑子里的记忆。
聂远风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仿佛依稀是听到了一些水声,悬着的心放下了,可是却不甘愿从门口离开,孟凡君走了,离开了陶安的生活,但是自己却没有了再进入陶安生活的想法,因为聂远风知道陶安还是放不下,如果陶安真的放得下,那就不是自己的认识的陶安了。
陶安的这个澡洗了很久,但也好像是洗好了陶安,陶安刮了胡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将家里的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被孟凡君污染的床单都扔进了垃圾桶,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样子,陶安吃了饭,回到了卧室躺了下来,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好了,陶安,一切都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