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索神情恍惚,窘迫的回道:“你还理他的事情干嘛,你看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路索一再的回避,孟凡烁尽管身体难受但还是执意要问:“我再问你一遍,张春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最好给我实话实说。”孟凡烁少有的发狠,路索也知道不说是不行了。
“好吧,其实是孟凡君今天受了重伤,听说伤情还是挺严重的,出事地点是在我们的一个仓库,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牙根就没有去那个仓库,而且那个仓库我们已经好久不用。”
路索依照自己之前的计划和孟凡烁说,幸好自己已经做了所有的准备,准备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暂时骗一阵孟凡烁还是可以,但是如果孟凡烁深究下来,那就真的是骗不过去了。
孟凡烁知道路索和孟凡君之间的纠葛,总觉得路索的话不是那么的值得相信。
“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我们的仓库不是自己人根本就进不去的。”孟凡烁捂住胸口质疑着路索。
“那孟凡烁之前不就是竹青会的人嘛,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和我没有关系,这个张春生也是杀红了眼了,你是信他还是信我?”路索把自己的毕生的演技都拿出了出来,那真挚的眼神的确是打动了孟凡烁。
“咳咳,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我们和孟凡君是对手,但是实在是不应该用什么不耻的做法,你记住了吧?”张春生的那一棍子真是够孟凡烁受的,孟凡烁一阵咳嗽,咳出了一口血,孟凡烁已经没有力气再追问了。
“好好,我记住了,你看你都什么样子了,赶紧叫医生来吧。”路索和家里的阿姨把孟凡烁给扶了起来,孟凡烁躺在沙发上等着医生。
路索开始简单的帮孟凡烁处理伤口,而孟凡烁的眼睛有些迷离。
“孟凡君他……他还好吗?”毕竟是骨血亲情,孟凡烁还是有些担心。
路索一听这个话从孟凡烁的嘴里说出来,内心一股愤怒的小火苗就喷薄而出,把自己手中的棉棒甩在了地上。
“孟凡烁,你既然这么关心他,那你就去看看他啊,你就去找他和好算了,忘记以前所有的恩恩怨怨,你也不用管我,你愿意怎么就怎么算了。”路索说着气话,却很容易就掌握到孟凡烁的点。
孟凡烁处于身心皆疲的状态,也懒得再和路索争讲。
“好好,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孟凡烁不再说话,仰头躺着回想着张春生那可怕的眼神。孟凡君大概真的伤的严重吧,只能够自求多福了。
张春生带着伤开车往回医院的路上走,车速开的飞快,张春生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若不是看在孟凡君的面子上,张春生今天一定向这两个人算了这笔帐,可是他们两个人又何尝给了孟凡君情面。
张春生一路快车到了医院,突然就莫名的很想榔头,若是孟凡君再也醒不过来,那么陶安应该怎么办,想到这样的事情若是出现在自己的身上,那榔头怎么办。
张春生想着榔头脚步越来越快,一口气冲到了榔头在的病房,榔头担心张春生还没有睡觉,一听见门有动静,赶紧坐了起来,也没有开灯,黑暗之中张春生奔着床的位置就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榔头,榔头有些意想不到,先是不确定的推了一把,但是却被张春生抱的更紧。
“是我!”张春生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榔头安了心:“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你以后要是在敢这个样子,你看我会不会甩了你!”榔头在张春生的怀里撒着娇。
张春生许久没有说话,这一刻他只想好好的抱着,在榔头的身上寻找一丝安慰的,抱住他,抱住只属于他的温暖。
榔头好像是嗅到了一丝的血腥气,摸了摸张春生的后背,才发现张春生的后背应该是受伤了。
“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受伤了?你让我看看,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你先松开我给你看看,要不我叫医生来吧!”榔头有些担心张春生,想要推开张春生去开灯的,但是张春生却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猛兽一样,控制住榔头的头就开始吻了起来。
榔头拒绝不行,只能够顺从了张春生,张春生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受伤导致的吧。榔头动了动自己好久都没有用过的脑子,结合张春生现在的情景,榔头大概是知道了一些所以然。
温存过后,榔头打开了灯,这才看清楚张春生的伤势,榔头赶紧叫来了医生,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坐了下来。
“孟凡君怎么样了?”张春生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绷带问着榔头。
“哎,还能怎么样还是在哪里躺着呗,陶安走了之后医生才说,孟凡君这种情况醒来的几率有些小,几乎是微乎其微,就算是醒过来了也很有可能有很严重的后遗症,你说陶安是不是自己心里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榔头对陶安的心里能够感同身受,虽然自己从来不曾失去过张春生,但是自己一路走来,失去的东西也太多了。
“孟凡君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能够让张春生坚持下去的也就如今这一个理由了。尽管孟凡君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自己。
榔头整理着张春生满是鲜血的衣服,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今天晚上是去找路索了吗?”小心翼翼的说着,害怕惹得张春生不开心。
“恩。”张春生并没有否认而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榔头思虑了很久之后有些严肃的说道:“春生,我可以了解你为了兄弟的心情,从我们俩一开始在一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但是你现在和之前不同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有多心慌,孟凡君这件事情给了我一个提醒,我不想看见你受伤,我不想有一天我也和陶安一样的无助,张春生,你是很厉害,可是你也不是神,你也是有弱点的,所以,以后无论你做什么事情,你都为我考虑考虑好吗?这还不是你第一次去冒险,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能不能记得你的身后还有一个我。”
榔头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弄的张春生有些措手不及,张春生搂着榔头安慰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以后,等处理了这个事情之后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去碰这些危险的事情好吗?”
榔头像是一只寻找港湾的小船一样依偎在张春生的怀里,又手指在张春生的胸前打着圈圈,点点头:“这次我就信你一次,再这样我真的会离开你的,我现在就真的只有你。”
榔头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张春生,一双眸子中带着明亮的水波,让张春生心疼的紧,两个人相互拥抱,在医院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聂远风虽然已经值了夜班,但是第二天一早还是早早的就到了医院,第一件事就去看看孟凡君的状况,因为术后肺部有些感染,孟凡君又一度陷入了危机,又送进手术室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抢救才又推了出来,但是在这一过程中,聂远风却始终都没有看见陶安。
转眼间一个上午过去了,聂远风还是不见陶安来监护室探望孟凡君,聂远风的感觉有些不对,放下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去找了陶安。
去了陶安的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的门口站了几个实习医生,还围观了几个小护士,聂远风好奇的跑了过去,在人群中挤开了一个位置才看见了办公室里面的情况。
陶安不知道在翻找一些什么东西,把不少过往的档案病历都找了出来,在地上摆了一大片,一个个的翻着,没事还记录些什么。
“陶医生这是在干什么?”聂远风问道了身边的实习医生。
实习医生摇摇头:“我们也不太清楚,只不过今天的陶医生特别的不对劲儿,早上好早就来上班了,干了好多的活,就连平时扫地的活都帮着干了,这到了中午他也不去吃饭,所以要收拾病历就把所有的病历都找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聂远风一听这话就知道陶安不对劲,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收拾东西啊,他一定是有问题。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小王你带着人先离开,这里交给我。”聂远风先把了给散了,然后走进了办公室。
陶安的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虽然是在忙碌,但是却没有一点的灵气。
聂远风蹲下了身按住了陶安的手:“小安,你这是在干嘛呢?孟凡君刚刚又进了急救室,你难道不去看看吗?”
“什么急救室啊,你在瞎说什么啊,孟凡君他在他的帮会里面好好的呢,哪里会在急救室,你不要来打扰我工作,我今天的工作真的是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