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自从孟凡君和陶安和好了之后,天就再也没有下雪了,忙忙碌碌的半个月时间过去,孟凡君身上的管子已经悉数都被扯了下去,孟凡君的肺伤也终于康复了。
“经过了初步的检查,病患的肺部应该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现在可以随意的说话了,不过一定要记住不能够做剧烈的运动。”经过了好几个专家的会诊,孟凡君想要出院终于指日可待了。
陶安一听这个好消息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千盼万盼的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陶安刚想要说句谢谢的时候,孟凡君这个刚刚才可以被允许说话的人呢就爆出了一条金句。
“大夫,剧烈运动具体是指哪些?”
其实孟凡君想要问的是,房事算不算剧烈运动,可不可以进行,但是人太多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也怕陶安会怒发冲冠。
医生看了看陶安,一时不太理解孟凡君的问题,自己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剧烈运动包括哪些。
医生是个纯洁医生,自然不清楚不纯洁病患的意图,但是陶安再清楚不过了,看医生要回答问题,陶安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哈哈,李医生,这个问题我就能够解决了,你不用操心了,那个,我听说你们都挺忙的,不如你们就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
于是李医生被陶安给礼貌的轰了出去,而后陶安一脸无奈的回到了病房。
“你疯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告诉你,在你没有出院之前,那些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听见了没有?”陶安冲着孟凡君大喊着。
孟凡君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后朝着陶安摆摆手:“来,你过来!”可能是许久都没有这么痛快的说话的缘故,孟凡君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是哑哑的嗓子却听上去异常的性感。
“干嘛!”陶安没有好气的坐到了孟凡君的床边,孟凡君看着陶安气鼓鼓的腮帮子,起身一下子就把陶安给搂到了怀中,然后一转身给压到了身下,虽然力气不是很大,但是足以把陶安给很好的控制起来。
“喂,孟凡君,你这个疯子,你伤口才拆线,要是再……唔~”陶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凡君的热吻就袭了上来。
孟凡君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用尽这几月自己无处安放的深情,深深的吻着陶安,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般两个人享受着此刻的浓情蜜意,尽管陶安反抗了一下下,但是很快就屈服在孟凡君的霸气之下。
陶安的霸气也只能够在孟凡君虚弱的时候才能够得以施展,因为知道孟凡君没有办法应对所以才有恃无恐,但是一旦当孟凡君有了可以收拾他的能力,陶安就又变回了那个柔弱好欺负的小猫咪,让孟凡君爱不释手。
如果有一种吻叫做昏天黑地的话,那么便一定是此刻孟凡君和陶安的吻,孟凡君控制不住的在陶安的身上汲取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肺活量还小的孟凡君,实在是受不了如此长时间的不换气运动,就在手都已经进入了陶安的衣服中的时候,憋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这才把自己的嘴从陶安的嘴上撤了下来。
“咳咳~艹!小爷我的肺活量之前可是可以一口气吻一个小时的,怎么……咳咳!”恢复活力的孟凡君马上就开始吹牛皮。
陶安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顾上自己凌乱的衣服,帮着孟凡君拍着背:“轻点咳嗽,不要撕扯到了伤口了,你看你猴急个什么劲儿,别怪我没有告诉你啊,你要是再弄伤你的肺,你一分钟都亲不成!”陶安面露水色的气恼的说着。
喘了好几口气,孟凡君终于是气顺了:“嘿嘿,我知道了,我这不是看见你激动的嘛,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个管子,活动自如了,当然是想要和你亲热亲热了,你都不知道我看着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我的这个心有多痒,还有啊,终于可以说话的感觉也是超好。”
孟凡君搂着陶安在医院小小的床上开始聊天,陶安躺在孟凡君的怀中享受着这一刻恬静。
“真好,又能够重新把你这样搂在怀中。”孟凡君把下巴抵在了陶安的头发上,两个人像是两个互相取暖的小兽一样相拥而眠。
陶安双手握住孟凡君环绕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感慨的说道:“那要怪谁?还不是怪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不和我说。”
孟凡君沉默了一阵:“但是我并不后悔,如果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不告诉你。”
“就因为不想让我身首异处?”陶安反问。
“嗯,还有就是不想让你为我担惊受怕。”自始至终孟凡君都没有和陶安提起过三清会的事情,但是尽管自己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孟凡君心里还合计着要帮陶安报仇。
“你个傻子,你觉得就算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不会担心了吗?孟凡君,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对你的爱了。”陶安为自己抱着不平。
孟凡君一听这个话把陶安搂的更紧了,青葱的胡渣扎在陶安的脸上,陶安一阵的刺痒。
“我就喜欢听你说爱我!怎么办,我现在又有感觉了!”孟凡君手脚又开始不老实,准备发动第二次“进攻”。
“感觉你个头,你要是再乱动我,我明天就不来陪你了,最近为了你,我大概是要被医院给开除了。”陶安想了想自己的请过假,的确是过分了些。
陶安的话都像是圣旨,孟凡君听了还真的是收住了自己的动作,老老实实的抱着陶安躺着。此刻再多的谢谢都是多余,再多的我爱你都不及陪伴。
孟凡君再在医院呆些时间就可以出院,陶安也不好再天天躲在孟凡君的病房中,于是最近这段时间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加班,只有午饭和下班时间才能过来看看孟凡君。
于是孟凡君趁着陶安最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工作上,就开始和张春生在病房中研究起了堆积如山的工作。
张春生一早就带着许多文件来了,自然是背着陶安带来的,要是让陶安知道了,陶安大概会剥夺张春生来探视孟凡君的权利。
“来吧,这都是你要资料,不过你才刚刚康复就这么拼命好吗?”张春生也有些胆怯,毕竟,陶安发起火来也是巨吓人的。
孟凡君不假思索的从箱子中拿起了资料,一边看资料一边回复道:“所以才让你现在来啊,我再不处理处理公司的事情,这都要过年了,不过自从我能够说话了怎么都不见你们家榔头过来的。”
孟凡君是个记仇的人,还记得榔头趁自己不能够说话的时候,给自己戴了不少的眼罩,也是时候把这个帐给清一下了。
“他大概以后都不会想要见了你,最近都躲在家中,不过,你就不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吗?”张春生想起自己一让榔头去医院时,榔头瑟瑟发抖的模样,张春生就忍不住为榔头求求情。
孟凡君把别在耳朵上的笔,取了下来,在纸上勾勒着,然后无比认真的抬起了自己的头说道:“不行,仇怨太大,你这点兄弟情谊实在是抵消不了!”
张春生无言以对,看来就只能够让孟凡君永远都抓不到榔头吧。
看了许久孟凡君指着张春生整理来的路索公司状态的单子问了起来:“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盈利了这么多,这里面有问题吧?”
张春生看了一眼肯定的回道:“是有问题,路索最近的不义之财确实是有些多,而且很多在这账目上都是没有了的,不少还是和小豹爷的合作,如今我们也找不到什么办法能够应对,就看你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了。”
“果然是狼狈为奸啊,我看年前这件事是解决不了了,从账目上来看,他们最近应该是没有要交易的打算,要是想要走正规的渠道收拾了他们,必须得有一个轰轰烈烈的大生意才行,这些小打小闹的,就算是我们把路索给怼了出去,恐怕也是弄不了他,毕竟他后面也有不少的律师团队。”
“这点我也想到了,所以现在一直都是按兵不动的,等到年后吧,年后什么都会多少动一动。”
“好,按照你说的做,不过,我们要加快所有行动的进程,尽快让路索的势力崩塌。”孟凡君还是会担心路索会对陶安造成威胁,总是心急的想要快速的解决这件事。
张春生点了点头,也明白了孟凡君说话的意思。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保护陶安,他的安全你可以放心,倒是你,我还没有放出你康复的消息,看你是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孟凡君思忖了一番,笑了起来:“那最好不过,那就让他以为我还睡在医院好了,这样我们行动起来就更加的方便,到时候给他个出其不意!”孟凡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且等着自己出院之后就实施。
两个人交代了一段时间的工作,张春生突然就沉默了起来,看样子有些犹犹豫豫,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春生,你有话便说,和我还有什么好藏着的。”孟凡君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着张春生。
张春生低头咬着自己的嘴唇,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孟凡烁那边有了消息,他好像是被路索送到了一个疗养所,名义上是修养身体,但是从各个方面综合来看,我觉得他已经被路索给监禁了。”
孟凡君心中一颤,已经进了疗养所,那身体应该已经……
“他知道路索对他做的这些事情吗?有没有反抗?”孟凡君有些不太相信自己那个曾经聪明绝顶的哥哥,能够被路索给愚弄到这种程度。
张春生叹气:“应该是没有,也不知道路索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孟凡烁对他言听计从,甚至说得上是确信无疑,我曾去看过他一次,但是被他给拒绝了。”
“还真的是恶有恶报,孟凡烁当年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吧!”孟凡君正和张春生感叹人生的时候,病房的门就没有预兆的打开了。
“糟了,是陶安来了!这个时间他怎么会来,春生,赶紧把这些文件给拿走,快点!”孟凡君和张春生慌乱的收拾工作文件,塞到了床下,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陶安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两个人的蠢蛋行径已经全部收入了陶安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