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再想了,赶紧睡觉吧,没事的,我还在你身边呢,你担心什么?”路索安抚着孟凡烁,而自己重新躺在了床上陷入了沉思。
华叔已经开始按照孟凡君给自己出的主意开始实行了计划,以前竹青会的人都跟在了华叔的背后开始联合起来对抗路索,路索开始发现自己旗下的生意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初的时候路索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派人调查了一番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华叔在背后捣的鬼,路索也想了一些办法,但是客源和所有的技术都掌握在华叔的手里,没有办法路索只能够去找华叔摊牌。
路索想要把华叔给叫到帮会里,但是华叔却一口回绝了路索。
“这个老不死的,现在不仅拉着大旗出去单干不说,现在居然还来抢我的客户,以前把什么竹青会的道义天天挂在了嘴上,每天都是基业基业的,现在可倒好,带着头的造反,孟凡烁这就是你说的三朝元老吗?”路索被华叔挂了电话,生气的在别墅的大堂里来回的踱步。
孟凡烁最近是彻底的颓废了,虽然是名义上的把头,但是手下的工作都交给了路索去做,看见路索心烦意乱的样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哎呦,我的小宝贝,别生气了嘛,你说你这一次大换血,这些老家伙都失去了谋生的产业,他们也是为了能够有口饭吃,你就赏一口饭给他们吃呗,有吃不穷我们,你说呢,你看见生气的时候都有皱纹了,乖啊,来喝口酒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说着孟凡烁就装着酒的酒杯放在了路索的面前,路索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钱,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喝酒。
路索转身就把酒杯扔到了地上,大喊道:“喝喝,你就知道喝酒,你说你现在每天就和个废物一样,你能不能对帮会里的事多点心啊!”情急之下的路索说出了心里话。
孟凡烁听了路索的话,放开了路索,然后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酒瓶,一饮而尽说道:“是啊,我是个窝囊废,但是我现在是因为谁变成了这幅模样,你不就是希望我喝酒吗?呵呵,只有我变成了废物你才能够从我的手里接手竹青会不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过就是喜欢我的家室,喜欢我背后的这个竹青会而已,呵呵!路索我告诉,我现在就特么的要当一个废物,如果当初不是你的话,我会把自己的弟弟给杀死吗?我会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吗?路索,你现在满意了吧?你已经从我的手里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所以现在你是想要把我甩了是吗?哐!”孟凡烁把手中的酒瓶也砸到了地上,里面还有些红酒也都迸溅了出来,迸的到处都是,血红的模样人,让人看着就害怕。其实自从那天的噩梦之后,孟凡烁的内心没有一天不在备受煎熬,但是往事已过,不管现在自己多么后悔,所以趁着酒劲儿孟凡烁把自己心里所有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酒后吐真言,真话却往往又是最难听的,路索知道孟凡烁多多少少对自己是有怨言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对自己说着这样的一番话,路索怔怔的看着孟凡烁大吼道:“好,孟凡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费我当年帮你弄到了你现在的把头的位置,孟凡君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注意吗?好,就算是我,但是去执行的人也是你啊,你完全可以不执行这个计划,但是你还不是派人把你弟弟给打死了吗?现在该质问你的人是我,你现在是什么都有了,所以要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我了,然后自己装圣人了是吗?我告诉你孟凡烁没有一丁点的可能性,我不是什么好人,同样你也不是!”说着路索就跑了出去,留下了孟凡烁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就连说话都能够听见回声,孟凡烁坐了下来,用手抱住了自己头,嘤嘤的哭了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办把生活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以前这个大别墅里有爷爷爸爸妈妈还有自己的弟弟,但是现在却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如果现在爷爷他们还在该有多好,如果没有当年那场车祸是不是现在自己就可以过的很幸福,孟凡烁在脑海中不停的想着,但是真相往往是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如果说孟凡君的以往经历的那些都是苦难,那么对于孟凡烁来说,他即将经历的事情才是人间炼狱。
出了门的路索就坐上了自己的车,满身的怒气,吓的司机也不敢大声说话。
“路先生,咱们去哪里?”司机小声的说话,询问着路索的去向,因为路索还有利用得到孟凡烁的时候,所以自然不会就此远走高飞,而且虽然自己现在管理了竹青会,但是毕竟是在孟凡烁的名号之下,路索的野心远远不止现在,而是正大光明的管理竹青会,而要达到这个目的,路索必须留在孟凡烁的身边,不管孟凡烁现在对自己说了什么严重的话,自己都要忍一时,然后才能得一世。
路索想了想回道:“开车,去华叔那里。”既然华叔不愿意上门来,那路索就登门去,必须给华叔一点警告,否则自己的生意真的是做不下去了。
司机平稳的发动了车,看着窗外的车路索心里突然有些发慌,幸好没有人发现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如果真的被人发现老把头的车祸和自己有关,就算是孟凡烁有多么爱自己恐怕自己都难逃一劫,那是路索第一次做出了杀人越货的事情,但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一点点路索就成为了现在的样子。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坏人,路索也是,但是路索更加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只能够像现在这样硬着头皮六亲不认的走下去了。
车子快速的到达了华叔家门口,而华叔正在家里的院子里摆弄花草,路索不请自来,也不顾及门卫的阻拦就进了华叔的院子里。
“我说华叔是在忙什么呢,敢情是在这里采菊东篱下呢,华叔,您可真的是好兴致啊!”路索说话阴阳怪气的,华叔自然能够听的出来,也知道路索来找自己的原因,看来孟凡君的主意还真的是不错,现在自己已经把局面从被动改成了主动了。
华叔放下了手中的侍弄花草的小铁锹,看了一眼路索笑着说道:“那可不是嘛,这人老了就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的,我们这都从竹青会退休了,没有用了,可不就只能够来养花弄草了嘛!怎么?这也耽误鼎鼎大名的路先生的事了?我可不记得帮会中还有花草的生意需要换血呢。”华叔埋汰起人来的功力也是不相上下。
路索原本就带着一肚子的气来找华叔,而今又在华叔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情自然是雪上加霜,路索再也绷不住自己的脸,豁出去面子的喊道:“华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您最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干吗?那么城东那些拔地而起的会所是怎么回事,而且所经营的内容完全就是我们竹青会之前的内容,还有那些已经被我辞退的老堂主,他们现在都在做着和你一样的事情,你能够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华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路索说道:“怎么了?我们退出了竹青会再自己东山再起都不行了吗?你的目的不都已经达到了吗?现在竹青会是你的了,我们只不过是分了竹青会执之前的一杯羹而已,怎么?这您就过不下去了?”
路索咬着牙:“华叔,我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您是这样的人,现在拆散竹青会的人竟然是您,您这心里怕是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吧?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不管你是单干也好,还是东山再起也罢,我路索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就从我这里分掉哪怕是一个头发丝的东西,还就把话撩到了这里,这是我最后一次再来找您,之前我就劝您要恪守本分,但是您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好,现在既然您已经明目张胆的和我对着干,那就不要说我们当晚辈的不尊重你!告诉你的那帮老不死的,我路索没有那么容易把打垮!”说着路索就转身离开了华叔的院子。
而就在路索离开华叔家的时候,孟凡君开着车拿着一些陶安给华叔准备的降压食品来找华叔,就在路索刚刚坐上车的时候,孟凡君刚刚下车,路索不耐烦的催促司机快快开车,却在倒车镜中看见了一个人拿着东西进了华叔是家里,路索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孟凡君嘛!
“停车,快停车!”路索赶紧让司机把车停了下来,自己赶紧下了车,带上了墨镜赶紧向孟凡君走过的方向跑去,路索看着孟凡君的背影也不敢肯定就是孟凡君,但是当孟凡君把东西递给在院子里的华叔的时候,露出来正脸,路索吓得跌落在原地,那张脸如假包换就是孟凡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