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一会儿你就回一趟竹青会,我怀疑上次的花瓶事件,这次的车祸,我觉得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里,如果真的能够确定我出车祸和他们有关系的话,那么就可以证明当年我爷爷的事情也和他们有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就太可怕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华叔的年岁也大了,我不想再麻烦他,而且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个人做的,最关键的是,如果真的和孟凡烁有关系,那么华叔一定会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春生只能是你了!”孟凡君已经有了打算。
张春生听了孟凡君的话,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说道:“你放心,我懂你的想法,虽然我不是老把头的亲生孙子,但是不管是论你我兄弟二人的情分,还是论老把头对我的恩情,在这件事情上我都应该是义不容辞,不过今天就过去不太好,等到了明天上午,我亲自会一趟竹青会,你就暂时不要出现,在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知道你活着的时候,你还是躲起来为好,另外,我必须要提醒你的就是,你要考虑清楚,如果你真的想要翻当年的事情出来调查,那么你不可能置身事外,你很有可能就不会被搅合进来,到时候你的陶安,我知道的他……”张春生不免有些为孟凡君担忧,虽然榔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榔头毕竟是可以接受张春生混帮会的身份的,但是陶安不同。
孟凡君叹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够让我爷爷爸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还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再者陶安那边我实在是不想再瞒下去,你不知道我每天都被这个秘密折磨着,我想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他说清楚,毕竟我们现在的感情也算是稳定了,所以我会尝试着说说看。”孟凡君其实很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只是和以往一样,每次话到嘴边了都咽了回去。
张春生也跟着无奈的摇摇头安慰道:“别太着急,这种东西急不得,慢慢来吧,我一会儿先派人去打听一下,有了什么消息了我再告诉你,你不要太着急,三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么几天,你要注意身体。”张春生自然是知道孟凡君肯定是为这件事情着急上火,于是细心的安慰着,想办法帮着孟凡君宽宽心。
但是孟凡君的脑子已经被自己那个恐怖的想法给占领了,完全没有听进去张春生的话,孟凡君有些害怕的说道:“春生,我真的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是孟凡烁搞的鬼,那我应该……”这是孟凡君最害怕的结果。
“你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就像你左右不了事情的结局一样,凡君,别想了,等真相调查出来以后你再想这些问题也来得及,我看你额头上还包着绷带,陶安知不知道你出事了?你这样到处乱走他会着急的。”张春生都替陶安着急,而陶安此刻在家中望眼欲穿。
孟凡君总算是听进了张春生的话,把事情和张春生交代好了以后就离开了春生的家,因为从医院出来的继,孟凡君也没有带钱包,再加上孟凡君心情也不是特别好,所以孟凡君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步行回家,原本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程,孟凡君却走了一个下午,孟凡君不停的走着,但是脑子却一刻都没有闲着,不停的想着事情可能的情况,但是没有一种是好的。等到孟凡君走到孟家老宅附近的时候,天公不作美突然就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落在了孟凡君的身上,因为孟凡君的伤口还没有开始长,再加上今天的雨的确是有些大,孟凡君额头上的伤口不由得流出了血,孟凡君自己却浑然不知。
瓢泼的大雨并没有让孟凡君的头脑清晰,反而是越浇越糊涂,而孟凡君就是一只倔驴,越是自己的糊涂的东西就偏偏要想明白,孟凡君坐在了自己家门口的台阶上淋着雨没有进门。
而屋子中的陶安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不由得担心起来,孟凡君从医院里走的时候,手里也没有打一把伞,手机钱包都没有带,身上还有伤,下了这么大的雨出去办事,到底是去哪里了,陶安不想再干等下去,赶紧拿上了伞和钥匙要出门寻一寻孟凡君,但是等到陶安刚出大门口的时候,就在台阶上发现了已经淋成落汤鸡的孟凡君。
“孟凡君?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啊,你都到家了怎么不敲门!”陶安赶紧把伞给孟凡君给打上,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到了孟凡君的身上。
孟凡君一看是陶安,竟然忍不住的哭了出来,陶安看着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孟凡君心里就算是有气有问,看到了这样的我孟凡君也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就只有满心的怜爱和担心。
“你到底怎么了?别在这里淋雨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说好不好?”陶安把孟凡君扶到院子里面去,而孟凡君这个时候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
自从看见陶安,孟凡君就一言未发,陶安也不着急问,进了屋赶紧就给孟凡君找了毛巾和干净的衣服帮着孟凡君换了下来,然后把孟凡君头上的绷带也都拆了下来,露出了有些被水浸白了的伤口,二话不说的就拿起了医药箱帮孟凡君处理伤口。
待到孟凡君的伤口处理好了,头发也吹干了,陶安才坐了下来。
“说吧,你都这样了,难道还要继续让我猜?我们可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你觉得你还要这样继续的沉默不语吗?”陶安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孟凡君看着陶安,然后抱住了满脸疑惑的陶安,贪心的吸吮着陶安身上那让人安心的味道,许久之后才说道:“我今天发生了一件事,但是我自己不确准,但是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我真的是没有办法面对,陶安,我真的有些左右为难,也有些害怕,对不起,我今天没有听你的话,希望你不会生的气才好。”孟凡君温柔的说着话,终于听到孟凡君说话了,陶安松了一口气。
陶安轻轻的拍着孟凡君的后背,像是妈妈哄宝宝睡觉一样轻柔,陶安继续问道:“不用怕,我在这里呢,凡君,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吗?”
孟凡君知道今天自己的表现过于急躁了,而陶安也不是傻子,如果今天自己想要糊弄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自己真的是不想再撒谎了,于是孟凡君继续说道:“我爷爷爸妈不是死于一场车祸吗?通过我今天在自己发生车祸了之后,我觉得我爸妈的车祸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又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所以我很着急,我去找了春生,当初他也知道那场车祸,我们下午一起说了一下,但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线索和证据了。”孟凡君最终还是说了一半瞒了一半。
听了孟凡君的话陶安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去继续说下去,心中原本的那点小气愤都统统消失不见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头,只是用力抱着孟凡君。
许久之后陶安刚想要说话的说话,孟凡君却沉沉的睡在了陶安的肩头,孟凡君这一天实在是太辛苦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趴在爱人的身上,来不及多说什么就睡了过去,陶安见孟凡君昏睡了过去就把孟凡君给安置到了床上,自己打电话给聂远风,让聂远风帮自己明天请一天的假,陶安又怎么能够放心把这样的孟凡君一个扔在家里。
而就在孟凡君沉浸在自己痛苦的梦境中不能自拔的时候,路索这边也刚刚得知了孟凡君又逃过一劫的消息,气恼万分但是在孟凡烁的面前还不敢表露出来,路索没有想到孟凡君的命那么大,自己都能够通过这一招害死老把头,怎么就害不失怕这个孟凡君!这一夜虽在孟凡烁身边的路索一夜未眠,想起孟凡君这个定时炸弹还活在这个世上就气愤的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早张春生早早的就起床准备回一趟竹青会,榔头已经习惯了被张春生抱着睡,冷不丁张春生起的早了,榔头也跟着起早。张春生已经穿好衣服帮榔头准备好了早饭,然后准备出门的时候,榔头才打着哈切刚刚从床上起来。
“你这么早要去哪里啊?你的会所不是都下午才开始营业吗?”对于张春生不能够陪自己在家睡懒觉,榔头虽然是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意见的。
张春生赶紧给榔头倒了一杯蜂蜜水说道:“我上午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自己在家呆着,另外我还是回来的很晚的话……你就自己叫吃的好吗?”张春生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因为自己是带着试探甚是说是摊牌的目的回竹青会找路索和孟凡烁,如果真的是一言不合,那么按照路索的办事方法,那么自己很有可能就又去无回,所以张春生看着榔头被自己宠的“坏毛病”一堆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放不下榔头,以前自己办事的时候,因为是自己一个人,所以就不用顾忌些什么,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榔头,一向勇猛的张春生做起事情来也有了自己的软肋。
看着张春生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榔头一边喝着蜂蜜水一边问道:“你一向出门办事都是很快的,我等你一起回来带我出去吃。”榔头最近变得越来越粘人,让张春生简直是爱不释手。
张春生捏了捏榔头的脸说道:“好,我一定会早点回来,那你给我一个吻别,快点!”一个将近两米的大个子撒起娇来也是够人喝一壶的了。
从来没有经过张春生这个模样的榔头不由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道:“你着肉麻兮兮的样子是和你的好朋友孟凡君学的吗?啧啧,不要,这个样子一点都不适合你!”榔头想要推开张春生,却被张春生拉进了怀里狠狠的亲了一顿。
临了张春生对着“香肠嘴”的榔头嘱咐道:“如果我真的回来晚了,你记得找孟凡君!”
榔头还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要找孟凡君的时候,张春生就已经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