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你就让我喝吧,喝了酒我就不痛了,你知不知道的我有多痛,和我的伤口相比,我的心更痛,喝醉了就好了,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春生,我求求你,恩?”孟凡君捧着酒瓶像是个孩子一样的求着张春生。
三年前的那些事情没有打倒孟凡君,反而现在一个陶安就可以把孟凡君刺激成这个样子,得是多大的真心才会此般的颓废,张春生拉着酒瓶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如今谁都给不了孟凡君安慰,除了酒,之前去陶安的家里,看见陶安喝了一地板的酒,而今又是孟凡君,这两口子要为酒业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行,那你喝,可是就算是你把我这酒柜的酒都喝了,哪又能怎么样呢?你还不是想着念着陶安,凡君,别傻了,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张春生蹲下身来,慢慢的拍着孟凡君的背,孟凡君瘫坐在地上,满脸的苍凉。
榔头被两个人激烈的争吵给吵醒了,默默的站在了一边流着眼泪,三个人在偌大的家中,谁都不敢说话。
孟凡君还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瓶咕咚咚的又干了一瓶,眼角挂着泪,嘴角满是酒,仿佛是失去了全世界的绝望说道:“忘不掉,忘不掉,前几日我还和陶安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可是如今……春生你说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我何他真的就没有可能了?”
张春生心里虽然有谱但是却不敢说出来,仔细的想了想,总得要让孟凡君暂时振作起来,看来有些话还是要让孟凡君知道。
“凡君,事已至此你今日若是要喝那就喝个痛快,明日你就跟着我去干些正经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的身体养一养能够好,可是陶安呢?你今天是能够救下陶安,可是你觉得孟凡烁和路索会放弃吗?你清醒一些。”张春生不能让孟凡君这么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孟凡君心里的那个系铃人,现在想让陶安回到孟凡君的身边是做不到了,可是如果陶安遇到危机了,那孟凡君就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榔头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感叹自己家的那位还是个活脑子,闷声闷气的竟然想到了这么好的主意。
孟凡君听了张春生的话果然眼睛亮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难道这段时间路索又派人去找陶安了吗?那陶安是不是有危险?不行,我不能够在这里坐着喝酒,我要无看看他,哪怕就是在外面站着也好的。”说着孟凡君立马就扔下了酒瓶起身想要出门。
张春生又拦住了孟凡君:“凡君,你现在这个样子能保护谁?你自己都保护不了,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了,等你养好了伤,哪怕是伤口愈合了我就让你去行不行?”
“他……好吗?”孟凡君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现在就算是豁出命去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先听了张春生的话。
“来,跟着我去客厅里坐着,我说给你听,榔头你过来把孟凡君扶过去。”张春生把孟凡君交给了榔头,自己拿出了手机,翻出了今天自己手下给自己发来的照片,而此刻孟凡君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张春生把手机放到了孟凡君的手中说道:“这就是今天的陶安,他好像已经恢复了,早上正常时间上班,吃饭工作都一切正常,看见病人也会微笑,这是跟着他的人发来的照片,你可以看一看,只不过是就是看着有些悲凉,应该是比你好些,我也能够想象的到陶安是强装的坚强,可是至少陶安在努力,凡君你应该也要努力一下吧?”孟凡君看着照片出神,完全听不进张春生在说些什么。
孟凡君是最熟悉陶安的人,他的眉眼他的哭笑都刻印在自己的心里,照片中的陶安看着确实是一切正常,可是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孟凡君能够看得出来,陶安眉心中的愁怨,嘴角上的倔强,但是是他就好,看到他哪怕就是照片也好。
张春生示意榔头去端来了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孟凡君的面前:“好了,你吃些东西,这粥里我都按照大夫的安排放了药材对伤口的恢复很有效果,你吃了粥再去睡一觉,等你好了,我再把帮会的事情和你说一下,华叔有心让你回来管理一下帮会的事情,这次我站在华叔的一边,你必须要回来,就算是不为了报仇,也就当是为了陶安,一日不把路索和孟凡烁控制住一日陶安也活在威胁之中,当然了你如果要继续颓废下去,那好陶安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你的家仇爱恨我都帮你来,你心里好受就行,以前是你不想管,现在是你必须管,华叔不好意思说,我好意思,我是你的好兄弟,我自然也是为了你着想,你边吃边琢磨一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另外最近我和华叔的码头都被孟凡烁的人袭击了,发生了不小的矛盾,可以说现在我们都是岌岌可危,你不保我们要自保,你看着办。”张春生不是什么妹子,自然不会用对待妹子的方式对待孟凡君,把道理给孟凡君说明白,孟凡君愿意不愿意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孟凡君听了话放下来手机,真的就端起了粥碗,做出了重要决定似的说道:“好,我愿意,但是我要去看看陶安。”自己的人生总要完成一件事,陶安的伤,自己的恨,是到了和路索孟凡烁算账的时候了。
张春生欣喜,递上了水杯说道:“这是自然,只要你愿意,你说什么都可以,那你答应我最近这几天不要乱走,我可能不能时常在家,我让榔头在家陪你,等你伤好了你再回来,这之前我各你顶着,当然了三年了帮会中的情况变了很多,我会把资料拿过来给你,你仔细研究一下,另外华叔让我告诉你,他名下的所有股份和财产都转移到了你的名下,之前他就做了这件事,但是不让我们告诉你,想着给你过生活的,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你要理由好这股份成为竹青会真正的主人。”
“华叔把股份给我了?那可是他养老用的!”孟凡君知道华叔是大股东,手里的股份总也够买一个竹青会的了,却都给了自己。
“是啊,他一开始也没有告诉我,还是我自己查到的,华叔把你当成了亲儿子了,你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这次,他为了你扛了很多,别再让他操心了,咱们这些年轻人也该站出来了。”张春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孟凡君早就应该知道的那些事都告诉给了孟凡君。
大概是孟凡君的泪点真的是很低吧,听了这么多的话眼泪又流了出来,眼泪就着粥喝了进去。
“对不起,明明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却让你们帮着承担了这么多,对不起。”孟凡君陷入了浓浓的自责之中,原来自己一直活的这么自私,对陶安对华叔更或者是张春生,自己都没有肩负起自己该肩负的责任,陶安承受着自己的谎言,而张春生在帮着自己报仇,可那仇恨明明就是自己家的事情。
张春生老怀安慰:“我们是兄弟,说什么对不起,你回来了就好了,这样吧,我也想过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陶安那里好话坏话我们也都帮着你说了,你也去求了,陶安明白你的,可是他需要时间去想明白,你给他时间也给自己的时间,你把帮会的事情处理好了,安安稳稳的再去找陶安,到时候你也不用想之前那样偷偷摸摸的了,你看好不好?”
孟凡君点了点头,的确这个时候张春生的头脑比自己要清醒的多,在自己没有主意的时候,听好兄弟也总归胡来的好。
看着孟凡君安心喝粥的样子,张春生忐忑了好几天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今天晚上终于能够睡个好觉了,连续好多夜张春生和榔头都是草草的随便在客厅猫着,两个人相拥而眠的习惯都要被改变了。
两日过后,孟凡君按部就班的休养,虽然说伤口没有康复,终于可以随意的走动了,孟凡君立马就让榔头准备了车。
“去医院吗?”自从孟凡君回来,榔头对孟凡君说话就是小心翼翼的,一方面是不知道哪句话能够让孟凡君开心,哪句话能惹到孟凡君,另一方面就是金钱至上的榔头可是听见了孟凡君要开始夺位之战了,孟凡君变成了把头,那就是自己家春生的顶头上司,那榔头作为家属理应好好的侍候孟凡君,等到孟凡君以后得势了,也能够给自己这种鸡犬升个天,也弄个堂主做做什么的,真正的做到财务自理,自己就不用每日缠着张春生要自己的无限卡了。
“这个时间他应该才上班,去家附近,用最低调的车,就司机和你陪着我就好了,不要带太多的人。”孟凡君嘱咐着,孟凡君只怕自己气势磅礴的去了,陶安反而会更加厌恶自己的身份,能够低调些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