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墨子然的“投怀送抱”聂远风此刻的想法不是推开不推开,而是亲还是不亲,面前这个喝醉了酒的人对自己来说实在是有些吸引力,可是亲上去真的可以吗?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贴上去的时候,天上突降的大雪片子就落在了聂远风的脸上,雪片迅速的融化,借着这点凉意聂远风也清醒了过来,也不管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一把就把墨子然给推开了。
墨子然脚下生风,磕磕绊绊的就跌倒在了地上,墨子然用手撑着自己,只觉得自己的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墨子然回头一看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聂远风赶紧冲了过去,墨子然的右手瞬间鲜血淋漓,聂远风低头一看,原来大排档门口的路上正好有个碎掉的啤酒瓶,啤酒瓶的碎片没有打扫干净,仅存的那一块碎片正好就滑破了墨子然的手,就是这么的点背。
“嘤嘤~流血了,我的手流血了。好疼啊,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不是说好了吗?进入现代以后电线杆路灯什么的都不能够成精的,你个路灯是怎么回事?你不仅成精了,你居然还敢推我,推我不要紧你还把我弄伤了!好大的胆子,你让我看看你的电线在哪来,老子要切断你的电源,让你一辈子都亮不了。”
看来这点伤痛一点都没有起到什么醒酒的作用,墨子然还是再说着醉话,并且还拖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要去翻翻聂远风的“电线”在哪里。
聂远风真的是被墨子然弄的哭笑不得,但是看着那血流不止的手还是强制的不让墨子然再乱动,帮着墨子然检查身体。
伤口虽然不大,但是还是有些深的,附近有没有什么药店,聂远风只能够先帮墨子然做一些简单的处理,总算是能够止血,但是要是要消消毒的,雪越来越大,喝醉酒的人是不能在雪地里呆的太久的,眼下还是要把墨子然给赶紧送回家去。
聂远风简单的给墨子然包扎了伤口,扶起墨子然准备上车,幸好两个人是住在一个小区的,否者这个时候还真的是问不出什么。
墨子然撒起酒疯来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见“路灯”要移动自己,那还得了?
“呔~你个小厮,你个妖精,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是不是要把我带回你的路灯洞调戏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从了你的,我可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不要和你走!”墨子然伸开手开始张牙舞爪,而且说话的声音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身边的人都能够听见墨子然的话,聂远风的脸已经没有地方安放了。
聂远风快速的把墨子然给塞到了车中,把墨子然用安全带给绑上,总归是安全到了小区。
墨子然在车上总算是老实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喂,你家住哪个单元?”聂远风停下车问着墨子然。
墨子然伸出自己的手随便一指:“就那栋!”然后继续倒头就睡。
聂远风抬头看去,那不是物业的办公室嘛。
“哎呀,你不要闹了,你到底住那栋?”聂远风还算是有些耐心的人,能够对这样的一个酒疯子耐心的说话。
墨子然再也不吭声了。聂远风看着无力,算了,终归是一个小区的,还是带回自己家吧,总不能两个人在车里带上一个晚上吧。
聂远风下了车,背上墨子然就上了电梯,回到了自己家。原本以为墨子然已经睡过去了,不会再闹了,刚进家门,聂远风的裤子都要被墨子然给扒下来了。
“小妖精,让我看看你的电线,快点的!”墨子然又苏醒了过来,开始追着聂远风在家里跑来跑去,聂远风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只能够拼命的奔跑,心里叫苦,早知道自己就一个人去吃饭了,现在哪有这个麻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子然终于累倒了,聂远风也被追的累了,趁着墨子然终于倒了,聂远风不辞辛苦的拿来了家里的医药箱帮墨子然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把墨子然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看着这个昏睡过去的墨子然,聂远风摇摇头有些爱恨交加。
聂远风摸了摸墨子然红扑扑的脸颊,给墨子然盖上了被子,虽然自己的身体已经疲乏的很了,但是却不舍得去休息,这个小东西的身上好像是有魔法一样,看了还想要看,但是看着看着聂远风就昏睡了过去,在墨子然的床头,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头对着头睡着了。
而隔壁早早就回到家的陶安却睡不着觉,因为孟凡君对自己的强吻,陶安回家不知道嫌弃的刷了多少遍牙,但都觉得满嘴的血腥气,满心的恶心,可是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幕,陶安不能够否认的是,自己有些怀念。
从餐厅回来,陶安就回家卧在了床上,可是从下午躺倒了晚上陶安都睡不着觉,他介意着孟凡君对那个男人的态度,他介意着孟凡君竟也会对另一个人那么好,可是又讨厌自己的这种介意。
外面下雪了,陶安从床上走了下来,尽管自己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衣,但还是打开了窗户,让冷冷的风雪从窗户冲了进来,冰冷的雪片落在手上没过一会儿就融化了,初雪,是应该和他在一起看的,可是现在……过去的一切像是那知道情滋味的雪一样的扑面而来,好想他,好想见他,不想让他喜欢上别人,不想让他成为别人的另一半。
那一刻陶安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顾不上关上窗户的就要穿衣服往外走,刚从床头拿了衣服,床头柜上的书就掉落在了地上,里面夹着的陶如的照片就露了出来。
陶安的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看着照片中自己哥哥的笑脸,陶安疯了,陶安把自己衣服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像是拼了命发了疯一样的蹲在地上还是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声的嚎哭着,脸也开始变得有些扭曲,陶安伤心难过却又痛苦挣扎。
爱个人很容易,但是不爱一个人很难,恨一个人也容易,但是做到不恨却更难,这一切都架在了陶安的身上,压得陶安喘不上来气。
头皮已经因为手下的撕扯有了血痕,脸上已经是鼻涕眼泪一大把,陶安嘶吼一声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那不知疼人的雪落在了陶安的身上,而陶安已经彻底失去了感觉,只剩下了麻木的心和麻木的身体。
孟凡君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了,张春生有些担心的敲了敲门,毕竟回家的时候手上嘴上都是血,虽然知道孟凡君不会想不开,可是张春生还是有些担心。
“凡君,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晚上也没有吃饭,我让人准备了一些粥,你出来吃,或者是让人送进去,你看好吗?”能让张春生这么哄着的,除了榔头就是孟凡君了。
孟凡君原本是已经睡着了的,听了张春生的叫声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手上嘴上的血都已经干涸了,孟凡君睁开眼睛,只觉得有些刺眼,仔细一看原来是外面下雪了。
孟凡君急匆匆的走到了窗户边,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虽然今年的初雪来的晚了一些,可是却是下的最大的一年,孟凡君不假思索,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
“凡君,你伤口还没有处理要去哪里啊!”张春生一把拽住了看样子有些冲动的孟凡君。若不是张春生出手,换了榔头怕是要被孟凡君给拖着走了。
孟凡君回头,有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吼道:“求你了,别管我了!”说着摔门而去。
自己要去找陶安,哪怕还是站在楼下也好,这雪要同陶安一起赏!
孟凡君上了车,大概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孟凡君看路有些不清楚,再加上着急,孟凡君的车还没有开出多远的时候,张春生就接到了电话,孟凡君出了车祸,好在车子安全性能好,没有出现特别严重的后果。张春生长叹一口气,又出去把孟凡君给接回了家,不过混过去的孟凡君总归是老实多了,可以让医生处理伤口了。
这一夜是谁都没有睡好,榔头和张春生看着伤痕累累的孟凡君叹着气。
“哎,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要是再这样下去,孟凡君的命早晚都要被自己给葬送了!要不咱们就派人把陶安给绑回来吧?”榔头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张春生连白眼都懒得给榔头一个,拉着榔头出了孟凡君的卧室。
“我们虽然是黑道,但是强买强卖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我之前以为时间久了孟凡君也就好了,眼下是我多想了,算了,破罐子破摔吧!”张春生也是无计可施了,因为张春生明白,就是华佗在世也治不了相思的心病。
又是一夜的时间过去,陶安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晨起有些感冒了,浑浑噩噩的穿上了衣服就要去上班,刚上了电梯想起了隔壁的聂远风的车,对啊,师兄竟然还没有起床,以往都是来叫自己的,陶安来到了聂远风家门口轻轻的叩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