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远点,你根本不需要住院,处置费我会帮你交的,你现在赶紧给我走。”陶安已经下了逐客令,但是孟凡君不会轻易的屈服。
“不是说医者仁心吗?你怎么这么狠心,我都伤成这样了,而且你要是不让我住院的话,那我就再去惹点事呗~大不了再进来的时候送重症监护室喽。要不就是暴尸街头呗,反正我也没钱,也没有人借钱给我。”孟凡君真的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说的大家都相信了。
诊室里还有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然后一小部分群众发出了声音。
“哎呦,真的是太可怜了,都伤成那个样子了,医生还不让他住院。”
“哎呀,医院是这样的,没有钱都给撵走了呗,这个医生也是狠心啊。”孟凡君的嘴角不由得向上又扬起了作妖的三十度,他知道陶安马上就要上钩了。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尤其是陶安这样的人,不像自己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要脸,而陶安正好与自己相反,一定会拿出钱和同意住院的意愿来抱住自己的脸面。
陶安听了周围人的话瞪着孟凡君说不出话来,自己是遭了什么孽才会遇到了这样的无赖啊,不过难道这个人真的是为了能见到自己所以才受伤的吗?不对,陶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总是冒出些奇怪的想法,痞子说的话你也敢信。
“孟凡君,算你狠,一会儿我去给你办理住院手续,你给我等着。”陶安使劲的把自己的白大褂从孟凡君的手里抽离了出来,转身带着火气的离开了。
孟凡君这才放下了心,果然无赖这一招真是吃遍天啊,孟凡君一头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享受胜利的果实,没想到自己三年前变成无赖,而今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爷爷曾经说过自己和太爷爷非常像,不知道太爷爷当时追太奶奶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着想着孟凡君竟然昏睡过去了,乌鸦嘴邪恶势力爆发,孟凡君上次脑震荡的伤的确因为今天的打闹而又有了些症状,等到孟凡君醒来的时候,竟然看见榔头坐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好像还是那间自己之前住过的病房。
“君子,你醒啦?哎呦,你真是吓死我了。”打架事件发生后榔头就回了家,但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毕竟自己没少吃孟凡君喝孟凡君的,而今明明知道孟凡君受伤还不搭理孟凡君还真是有点过意不去,于是榔头又自己坐车来了医院,等到榔头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陶安在急救孟凡君,不管陶安怎么急救,孟凡君就是不醒过来,榔头在一边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失去自己的黄金搭档了呢,经过了陶安的一系列检查,初步诊断孟凡君就是旧病复发,再加上伤好了以后没有好好休息,所以就转到了普通病房慢慢观察。
孟凡君的头有些疼,但是还是强忍着疼醒了过来:“榔头,你怎么在这里啊。”孟凡君已经彻底迷糊了,自己刚刚明明和陶安在一起啊,怎么一醒来就是榔头。
“你别提了,你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你自己是睡饱了,可把我给吓坏了,你上次受伤引发的脑震荡因为这次的打架又严重了,我还以为你就这么上西天了呢。”榔头给孟凡君倒了一杯水,扶着给孟凡君喝了进去。
“脑震荡,我说我这个头怎么这么疼。“孟凡君喝了口水揉了揉自己的头。
看着孟凡君苍白的脸榔头又忍不住的说:“你说你,昨天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还手呢,你就那么被人打,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们,而且你没什么事去招惹人家干嘛啊,你不会是为了住院吧?你不会真的是为了追人吧?“榔头虽然没有孟凡君的机灵,但是脑子也不笨,回想起孟凡君的作所作为榔头好像找到了理由。
“嘿嘿。“孟凡君没有说什么只是露出自己结巴的大门牙嘿嘿的笑着,榔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孟凡君,你还真是够可以的,为了追个人你丫的都不要命了,我到时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给你迷的,再这么下去,我都担心你要送命了都。“榔头不理解孟凡君的做法,但是不久的将来,榔头就会明白这种为人消的人憔悴的感受了。
说到感情孟凡君又来了精神,放下手中的水杯仿佛又活了过来:“他要是真的要我的命,我就真给他,哈哈。“孟凡君说的真心实意,而这一切都被准备来巡房站在病房外的陶安都听在了耳朵里。
没想到他真的为了能见自己一面而找人打架,原来……陶安拿着病志站在孟凡君病房的门外,原本打算进去看看孟凡君怎么样的,但是此刻的双脚却无比沉重,怎么会……小痞子大多是自私自利的,而孟凡君竟然说会为了自己献出自己的生命,不管是说笑还是认真的也好,陶安竟然觉得自己很是震撼,但与其说是震撼,不如说是感动,而感动了竟然还有一丝丝的……陶安自己也搞不清楚了,陶安没有进入病房,而是又返回了办公室。
孟凡君醒了一会儿吃完了榔头给自己买的粥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按常理7点多的时候,陶安就应该来查房了啊,怎么今天这么晚还没来,不行,自己好不容易住院了,可不能就这么得过且过。
“那个,都八点多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了,你赶紧走吧,我睡一会。“看见没有还是重色轻友,自己准备去追夫了,就得赶紧把自己的小伙伴给赶走。
榔头还准备在医院呆上一天好好照顾照顾病号呢,而且孟凡君每次从医院回来兜里都有钱,这说明医院的生意好啊,自己在医院赚点钱也是好的啊。但是这个人是什么鬼,这是要赶自己回家的节奏吗?
“不是,我这不是来照顾你呢嘛,你怎么还赶我走啊。“榔头一脸的小委屈。
“哎呀,这不是看你熬了一夜嘛,你赶紧回去休息,走吧,快,一会儿太阳金灿灿了,你就睡不着了。“孟凡君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榔头看了看太阳,就算是现在太阳也已经金灿灿的了,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再赶自己走,而且那么没有诚意的赶。
“好吧,既然如此,我走了啊,你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听见没有。“榔头磨磨唧唧起来还真是让孟凡君想扔啤酒瓶子。
孟凡君随手拿起一个毛巾呼到了榔头的脸上:“赶紧滚!”榔头只能一脸委屈的离开了,榔头还没走多远,孟凡君就立刻按了呼叫铃,真是好久不用这个铃了都有点生疏了。铃响了没多久,病房里就进来了一个人,不过不是孟凡君想见到的那个人,而是刚走了没多远的榔头。
榔头从病房门外探出了半个脑袋:“你怎么了?我走走廊就听见你床的呼叫铃响了,怎么回事?”孟凡局此刻真的想说丑人多作怪,就算榔头长的并不丑。
“你还不给我走,我叫医生没叫你!”可怜的榔头又是一个大毛巾呼脸上了,然后伤心的离开了。
榔头走了没多久护士站的小王就来了:“哎呦,果然是你,昨天晚上我就听说你被抬到我们病房了,我还不信呢,你又怎么了?”其实小王看见孟凡君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来找自己的,根据惯例肯定是来找陶安的。
“嘿嘿,小王护士想我了?那个我不找你……”
“行了,身体不舒服是吧?要找陶医生是吧?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吧。”小王护士就要这样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但是奈何自己魅力值不够没有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陶安其实也听见了呼叫铃,只是……但是当小王护士来找自己的时候,陶安还是乖乖的去了病房,一进病房就看见孟凡局和大爷一样躺在床上翘着自己二郎腿。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了,只不过脸上的的伤口却不会轻易的消失,陶安不由得又想起刚刚孟凡君和榔头的对话,为什么现在看孟凡君还觉得有些可爱。
“你叫我干嘛?”陶安扶了扶自己眼镜,虽然对着孟凡君说话,但是眼睛却看着别处,这样的神色看在孟凡君的眼里,却是无限的欣喜。
这就是爱情,当我们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做出的对自己感情的一点点的回复在自己看来那都是天大的惊喜,就像是此刻的孟凡君。
孟凡君得意的从床上慢慢的爬了起来,慢悠悠的说:“我这不是提醒你你今天的工作没敢干嘛,你早上来晚了呀?”
“没有。”陶安冷淡淡的回答。
“没有?那你怎么不来查房啊,我都等了一早上了,你说你要是不来查房我有个好歹的你怎么办。”孟凡君已经把自己的地位给抬了上来。
“还我怎么办?你有个好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有个好歹的,我就不用借你钱住院了,以后也没有人来烦我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你说我怎么办。”和无赖说话久了,自己的脸皮也就厚了,陶安从刚刚开始的闪躲到现在的直视,中间只经历了一个孟凡君不要脸的过程,看来孟凡君激发了自己的潜能。
孟凡君自然是感知了陶安的变化,更加春风满面的看着陶安:“你就嘴硬吧,我要是真的不见了,你就偷着哭去吧。”
“是啊,我真的要偷偷哭去了,那,赶紧签了吧,这次住院你又花了三千块。”陶安说着就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纸和笔,一副债主的模样看着孟凡君。
孟凡君接过了纸和笔却迟迟不动手写,眼珠子在转来转去:“那个,你说我都欠你这么多钱了,要不我签一个卖身契给你吧,这样你岂不是赚到了。”
“卖身契?赚到了?我就是和一头猪签卖身契都比和你签卖身契要好得多,你少给我废话,快点写,不写就把你给轰出去。“陶安皇帝般的傲娇模样,让孟凡君恨不得直接抱着亲一口。
孟凡君乖乖的低头开始写欠条,一边写一边笑,一旁的陶安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果然拿到了欠条,陶安无语了。
“今欠陶安八千元,无能力奉还,只能以身抵债,服侍陶安一辈子,如有需要下辈子也可以承包出去。欠款人:一只猪。“
陶安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