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燕一般都睡的比较晚,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还在为第二天的工作做准备。这时门口却传来许多马蹄声,黄燕放下手中工具,向门口望去,一般这种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住店。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大群人走下马车来到旅店门口。
黄燕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见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望着黄燕。其中一人仔细打量黄燕,“你儿子是不是叫冯立?”好端端的怎么问起她儿子,黄燕心下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儿子闯了什么祸?
“是,你们......有什么事吗?”听到黄燕亲口承认,几人一把推开黄燕闯进旅店。‘你们想干什么?’黄燕看出这伙人来者不善。
“快把你儿子交出来,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儿子交出来,我们就把你店全砸了。”一名30多岁的男子挥舞着手中棍棒向黄燕叫嚣着。其他人也纷纷闯进旅店,黄燕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不过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在这里胡闹。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儿子就算真犯了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这里胡闹。”一向软弱的黄燕在这种时候,也显示出刚强的一面。
“你儿子打死人了,我们就是来抓他去见官的。”黄燕犹如遭受了雷击,一下子楞在原地。冯立是她儿子,她最明白不过,他从小性格就很软弱,可能是因为遗传了她的性格。说他打架,黄燕都不会相信。更别说冯立还把人打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些人说着就往旅店中闯,他们在旅店中到处乱翻,最后终于在一楼卧室,把睡迷糊的冯立抓了出来。冯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十多个人正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他瘫坐在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你们一定是弄错呢,我儿子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丈夫死后,虽然欠了许多账。可只要有儿子,再苦再难,她也能支撑下去。要是儿子再出什么事,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为首男子冷笑几声,“弄错?我问你,你下午是不是和李建新打架了?”男子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冯立。
“我没有和他打架,是他们先欺负我的!”冯立小声的争辩道。
“他欺负你,你就可以把他打死吗?把他抓起来带走。”黄燕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其他人拦住,冯立被众人结结实实绑了起来。
这伙人将冯立带出了旅店,压上马车。黄燕在后面紧紧追赶,但是一点用也没有。她只能目送着马车越走越远。
这种时候,她只能想办法,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关上店门,黄燕急匆匆走了出去。
夜里虽然有些吵闹,但并没有影响到大伙睡眠。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一大早,大伙就都起来了,洗漱之后,大伙走下楼来,奇怪的是,旅店竟然大门紧闭,黄燕也不知所踪。
按理来说,开旅店应该一大早就开门做生意,大伙都起来了,这黄燕还没起来。也太说不去过了,大伙在旅店中喊了一阵,才知道黄燕已经出去了,怪不得把门关了。
水云从里面打开侧门,走了出去,街道上许多人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大伙走出旅店把门重新关上,他们可没时间在这里耽搁,四个月时间一转眼就到了。要是不努力可不行,大伙在城市中四处打听情报。
黄燕奔走了一夜,终于弄清了事情。李建新的确已经死了,可死因并不清楚,而且她连尸体也看不到。学校和同学都一口咬定就是冯立下的手,但黄燕说什么也无法相信,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儿子现在关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她只能在城中多方打听。希望能够见到儿子。
冯立被抓之后就被投进了监牢,监牢之中寒冷难耐,加上冯立精神一直处在紧张和恐惧之中,根本就没办法睡着。太阳才刚刚升起,牢门缓缓打开,三四个凶神恶煞的守卫,将冯立拖出监牢。
昏暗的审讯室,守卫给冯立带上了铁撩。冯立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能惊恐的看着他们任意妄为。
冯立坐在冰冷的地上,地板上还能看到深深的血印。这估计都是以前审讯犯人留下的,守卫们什么话也没有对冯立说,只是静静等待着什么。
一个小时之后审讯室铁门被推开了。冯立慢慢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站着一名40岁左右的男子,体型稍胖,大概有180厘米左右。上身穿棉布制黑色马甲,里面穿着意见白色衬衫,下身穿一件深蓝色长裤,脚上穿黑色牛皮靴。
男子缓缓走到冯立跟前,一把抓住冯立头发,恶狠狠的瞪着他,“说吧,你是怎么打死李建新?”
“我没有,他们一直欺负我,可我从没有还过手,更不可能打死他!”冯立没有说谎,他这样背景的人进入那种学校,下场就是被孤立,然后就会欺负。
但这些事情,他一直不敢告诉黄燕。因为他知道,就算告诉黄燕,也只会让她更加担心,他只要再忍耐二年就可以。
冯立的态度,让男子有些不耐烦,他左手抓住冯立头发,右手不停扇着冯立耳光,“还不说实话,我告诉你,不想受罪就把你怎么打死李建新的经过老实讲出来。”
“我真的没有,我如果还手,他们只会欺负我更狠。”冯立因为吃到男子的强力耳光,两边脸颊变得通红,还慢慢肿了起来。嘴角和鼻孔也流出了鲜血。
“小子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整个过程,不然可是有你受的!”男子一把将冯立头摔到地上,随后不停同脚踢打他的腹部。钻心的疼痛让冯立难以忍受,学校里被人欺负跟现在遭受的痛苦,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眼前这人无论是力量,还是狠辣都不是学生可以比拟的。
眼看冯立还是不说,男子向守卫使了个眼色,守卫也加入了踢打之中。疼痛不断在冯立身体中蔓延,他实在承受不住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真的没有打过李建新。”冯立带着哭腔向几人恳求道。
“这小子,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他吊起来。”男子说完,守卫便用铁撩把冯立手脚,都挂在审讯室横上。“我最后再给你次机会,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可别怪我。”男子冷峻的向冯立说道。
冯立不知道到底要他交代什么,这些事情他真没有做过,他不知道男子,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恐怖弥漫了他全身。
“我真的没有做过啊,求求你们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啊!”冯立哭泣着向审讯室中的人大喊道。
男子冷冷望着冯立,没有丝毫的怜悯。手掌中升起蓝色电流,电流击中冯立,冯立想要挣扎,但手脚都已经被固定在横梁上面,根本没办法反抗。
强烈电流传遍冯立全身,每一次电击,都让他浑身抽搐,汗水早已湿透他的衣服。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强烈的电流几乎让冯立失去意识,就算停止电击,他也在不停颤抖,身旁的守卫有些担心,小声向男子问道,“这样下去,说不定这小子会坚持不住的!”男子斜着眼睛看了看冯立。他对守卫耳语了几句,男子很快走出了审讯室。
不一会工夫,守卫带着一名医官回到审讯室,“替这小子治疗,快点,我们可是赶着交差呢!”男子向医官冷冷说道,医官使用治疗法术,尽力替冯立医治,不一会工夫,冯立的伤势渐渐恢复。
冯立身体既然已经复原,男子又继续开始了拷问。这种拷问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的,只要身体伤势过重,男子就会让医官快速医治冯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男子不断换着手法拷问冯立,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终于在男子严刑拷打下,开始“承认罪行”。
“快说你是怎么打死李建新的!”男子大声向冯立吼道。
“我因为无法承受李建新欺负,所以就出手将他打死了。”冯立哭泣着说道。
“还有呢,详细点,怎么打死的?你该不会这样就想蒙混过关吧?”男子大声冲冯立吼叫,冯立以为只要承认就不会遭到折磨,可依然还是逃不过男子折磨,冯立说出的“真相”只要让男子稍不满意,立便会又遭受一顿毒打。
冯立一边哭泣,一边陈述着他打死李建新的“真相”。冯立精神已经对男子恐惧到极点,只要男子大喝一声,或者脸色稍微不对,冯立就会全身颤抖,生怕会再次遭受男子折磨。冯立犯罪的“事实”终于满意的交到男子手中。
男子看着冯立的“犯罪事实”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让守卫对冯立严加看管,他快步走出审讯室,坐上了赶往凌雨城官邸的马车。事情终于顺利完结,他这次一定能得到城主赏识。他面带微笑从马车窗口望向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