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在张华等人的护送下,越过重重包围的记者和人群,与骆山几人走出法院坐上车。
忽视身后紧跟不舍的闪光灯,叶贤上车后对开车的井维浩道:“跟上前面的车,先离开这里。”
分开时骆山说订好了饭店给叶贤压惊洗尘,对此,叶贤并不拒绝。
一行人来到福聚祥酒楼,早已接到消息先来此等候的骆千寻,不等叶贤下车站定,松开时雨的小手飞扑过来,两条胳膊牢牢的圈住叶贤结实地腰肢,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胸膛,说话时带着哭腔,道:“师父,师父,你平安出来了,真好。”
两遍“师父”蕴含了骆千寻所有的感情,听的周围人尴尬不已。
骆山瞪圆了眼睛,瞅瞅双手插兜的反应淡然的叶贤,在看看骆千寻,丢人现眼四个大字莫名从脑子里飘过。
握拳凑到嘴边重重咳嗽两声,骆千寻依旧抱着叶贤不放,骆山忍不住了,走过来强行掰开骆千寻的胳膊,道:“有话进去说,搁儿门口抱着你师父像什么话!”
叶贤抬手摸摸骆千寻小脑袋瓜,端出长辈的姿态和善解围道:“小丫头吓着了有些激动,时老王局,让你们见笑了。”
站在一旁等着一起进去的两人讪笑两声,王局善意的附和道:“师徒情深,能理解,能理解。”
屁!
明眼人只要不脑残,都能看出来骆千寻对叶贤的感情,王局睁着眼说瞎话,生生掰扯到师徒情深上面去,听的其他人心里直叫佩服。
但叶贤和骆山可不想揭穿骆千寻的感情,特别是叶贤,他对骆千寻一点男女的意思都没有,自然是顺着台阶往下下,走向时雨拉起他的小手,对骆山几人道:“进去吧。”
留下被拉开的骆千寻眉眼委屈哀怨,跟在骆山身边亦步亦趋。
福聚祥是一家老牌酒楼,以蒙古牛羊肉特色菜出名,想到此就餐需提前预约,否则来了很难有位置。
一行多人刚走进大堂,迎宾小姐主动过来接待,道:“几位贵宾你们好,今日客满包厢已提前预定出去,请问有预约吗?”
骆山以眼神询问骆千寻,她来得早有没有定下包厢,骆千寻尴尬的摇摇头,接到电话就来了只顾着欣喜师父平安脱罪,她忘了。
骆山嘴角一抽,就骆千寻这般跳脱的性格,叶贤看得上才怪!
骆千寻从骆山脸上看出他所想,嘟嘴走到前面对人亮明身份要一间包厢,迎宾小姐愣了下道:“不好意思女士,没有预订的话,几位看一楼大堂行吗?”
“让我们坐大堂?!”
她可是骆家二小姐,身份尊贵,小小一个福聚祥,难不成连包厢都不能给她腾一个出来?
迎宾小姐扫视几人,各个气势非凡,为难僵笑,还是叶贤看不下去解围道:“算了千寻,咱们换一家。”
“不行”,骆千寻心情很不好,又感觉自己被人小视了,拨开叶贤的手说道:“让你们老板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福聚祥还有包厢。”
像福聚祥这种热定如潮的酒楼,老板都会提前腾出一两间包厢接待身份尊贵的客人,以免得罪人,所以骆千寻主动表明身份要取包厢时,骆山也没出声呵斥她以权压人。
酒楼的工作人员有精明的,在看出叶贤他们身份不普通时便跑去叫人了。
此时十一点多,正是酒楼上座吃饭的时候,大堂人流量很多,叶贤他们一行八人聚在这儿,挺吸引人注意。
这不儿,林湘和李若云在门外便看见了叶贤,不能说她们眼尖,只能说叶贤鹤立鸡群,无论是身高还是气质,都比其他人更夺目。
李若云挽着林湘的胳膊,欣喜的左摇右摆,说道:“是叶总,他没事了。”
林湘一双眼睛舍不得从叶贤身上挪开,敷衍的点点头,也忍不住高兴的说道:“嗯,他没事了。”
俩小姐妹眼珠子都没舍得从叶贤身上移开,自然没看见对方非比寻常的感情,李若云拉着林湘小跑过来,“叶总,你也是来这里吃饭吗?”
骆千寻还在暗自不高兴,身后突然传来甜美的女孩子声音,回头看见林湘二人,她们俩眼睛里对叶贤的喜欢一点不比自己少,顿时更郁闷了。
“你们是谁!”
林湘愣愣的望着突然挡在叶贤身前的骆千寻,瞬间隐藏好内心悸动的喜欢,脸上的笑容从爱恋转换成礼貌疏远的微笑,讪然道:“叶总,好巧,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
叶贤回过头,看见是自己公司的女员工,对林湘和李若云颔首示意没有搭话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李若云看不出来他的刻意疏远,还是想拉进关系,她无视带有敌意的骆千寻,道:“叶总,你们定位置了没有,要不要一起进去?林湘今天过生日,我给她定了一个大包厢,我们俩吃还挺无聊的。”
“不用了。”
叶贤和骆千寻异口同声回道,然而两个人的语气可相差甚远,一个淡漠,一个敌视。
李若云对骆千寻撇撇嘴,骆千寻不瞎,登时被她气的噘嘴瞪眼。
林湘拉拉李若云衣袖,想让她不要跟骆千寻瞪眼,就在这时,收到消息的老板从楼上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老板一见到大堂里的人,马上认出骆山他们的身份,殷勤的接待招呼着:“骆老爷,时老,王局,稀客贵客啊,我来晚了让几位久等了,楼上包厢请。”
骆山他们站在大堂着实尴尬的一笔,老板迎接他们上楼,几人也不想掺和进小姑娘们争风吃醋的事情中,利落抬脚跟上去。
井维浩迈动脚,见叶贤和骆千寻还没动,顿了顿叫道:“叶哥,千寻?”
“来了”,叶贤轻拍骆千寻脑袋,低声道:“上去吧。”
说完骆千寻,他又对林湘二女道:“生日快乐,我们先离开了,你们玩的开心。”
当着两个情敌的面,叶贤能如此区别对待自己,这让骆千寻生出一种难言的得意,经过两女时,故意骄傲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