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坏是坏在心里,有些人的坏却会挂脸,让人一看就知道怀了歹意,而胖男人,却存在两者之间。
叶贤看着胖男人走上台的动作,刻意慢慢悠悠走走停停,特别是经过台上领导人的身边时,胖男人捂着嘴巴轻咳两声。
在观气术的加持下,叶贤清楚的看到,随着男人咳嗽,空气中多了几许看不见的黑色粒子。
这些粒子在空气中漂浮,随着近跟儿人的呼吸气流,钻入人体内。
胖男人不知道叶贤已经发现他被病毒感染了,走到叶贤面前,刻意往前又进了两步,几乎与叶贤脸贴脸。
叶贤蹙眉躲开,胖男人大吼大叫起来,“你不是要给我把脉吗?躲那么远你检查个屁怎么?怕死?怕死你别站出来啊,要借此出名还不想担风险,想的真美!”
胖男人把什么叫狗眼看人低表现的完美贴切,叶贤眯起眼,原本温和有礼的笑容冷下来,他鼻子跟着僵硬的肌肉动了动,嗤哼一声,“这脉儿我就不用把了,观你面色红润,精神不振,喘息粗鲁,仔细听,肺部如同鼓风机一样嗡嗡,杂音许多。我现在就可以确诊,你已经被病毒传染。”
“把他带下去单独隔离。”
身后的医护人员,闻言马上站出来两人,走向胖男人准备带他下去隔离。
“放开我!哦,你打眼一瞧,脉儿都不用把,就说我感染了?你他妈信口雌黄比华佗在世都离谱!”
胖男人生气地拒绝医护人员,指着叶贤骂道,口水到处喷,吓得走到他跟前的医护人员往后退了好几步。
面对胖男人怒骂,叶贤不为所动,反而用戏弄的语气说道:“是与不是,你自己最清楚。”
叶贤笃定的态度震慑主了胖男人,他心里开始打鼓,瞅着眼前这个堪比电视里出演偶像剧男主角的帅气青年,胖男人有些摸不准了。
叶贤像是想起什么来了,貌似好心的提醒,说道:“哦,我再奉劝你一句,根据我国律法规定,明知自己感染了传染疾病,还在公共场所长期逗留,并拒绝配合医护人员管理,是犯法的。”
啪一声,胖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整整一分钟才缓过神,立马又抱住叶贤大腿,哭喊道:“神医啊,您真是天神下凡华佗在世的神医啊,您救救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古人有云,中医望闻切问诊,叶贤只是一个‘望’,就能看出他已经身患传染病,他脑子一转就知道叶贤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是真正能治好救他命的人。
“松开。”
叶贤冷声训斥,让人把胖男人带下去隔离。
胖男人不傻,相反,正因为太聪明所以心眼才会坏。不然也不能打着传染更多人的主意,反对单独隔离。因为,只有更多的人感染病毒,救命药才能更快研究出来。
胖男人紧紧抱住叶贤不松手,哭喊着让叶贤一定要救他,不然他肯定会跟之前那些人一样,晕倒吐血,早早丧命。
叶贤听得烦了,给其他人使了个眼神,陆家的保安马上配合医护人员把胖男人拉来。
“不,别带我走,叶神医你救救我吧,我给你赔不是,你先帮我治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胖男人害怕被带下去隔离后,病毒爆发,他抗不过会死,拖赖着不肯离开,还是又上台几个保安才把人顺利带走。
叶贤正气凛然地看着被拖走的胖男人,义正言辞道:“我们是一国同胞,大难当前,理应当携手共进相互扶持,怎能因为你一个人怕死,就不顾其他更多人的安危,我叶贤不是圣人,却也绝对没那么自私!”
“好,说的好。”
扬秘书长带头鼓掌,台下一片相声雷响,大礼堂的吊顶都在振动。
叶贤伸出双手,手背朝上往下压几下,示意众人安静,“各位请安静,不要激动,现在听我说。”
“已经感觉身体不适的,优先排队接受检查,其他人,老人孩子女人男人,以这样的顺序排队,请放心,我会尽快给大家检查好。”
此时所有人心里,叶贤就是希望,他说什么大家都听。
确定没人再闹事质疑他,叶贤趁所有人都还在排队,对身后的医护人员和几个市领导说道:“等会儿,我让他们左边出去代表已感染病毒并处于爆发期,右边的是潜伏期,唯有让人留下来才代表健康,懂吗?”
“啊?”
扬秘书长表示没懂,犹豫地提出质问:“你怎么确定人健康,万一也是病毒潜伏期呐?”
叶贤语气坚硬道:“我就是知道。”
因为叶贤的斩钉截铁,没人再敢质疑他,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太阳落山,时间一分一秒走到凌晨,中途叶贤一直没有休息,在家不放心的叶母给叶贤打了几次电话,都是被井维浩接了。
得知叶贤还在忙,叶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提心吊胆,生怕叶贤在跟人近距离接触中感染上病毒,多次叮嘱井维浩看着点叶贤,俩人都要健健康康的一起回来。
井维浩跟叶母通完话,带着口罩和防护服穿过人群,来到叶贤面前,“叶哥,伯母第四次打电话了,你不接一下吗?”
叶贤没时间抬头,麻木地对面前的男人说道:“去左边,有医护人员带你去隔离?下一位。”
井维浩:“……”还有一百多人,叶哥太累了。
井维浩想多了,把脉完叶贤的事才刚刚开始。
只见扬秘书长和陆老夫人等人寻过来,望着大礼堂不足二十分之一的人,所有人心脏都在快速跳动,不安恐慌。
“健康的人,就这些……”
扬秘书长语调都是萧瑟的,比他刚才那会儿检查出感染了病毒还要慌张。
想想两千多人啊,就一百多没感染的健康人?
扬秘书长不死心,“叶贤,你会不会检查错了。”
“你说呐?”
叶贤一个冷眼扫过去,扬秘书长立马安静。
骆山捂着发闷的胸口,粗喘气道:“叶贤,我好像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