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闭嘴!”
井维浩察觉到叶贤此时的危险性,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刘艳华继续说话,一巴掌呼上去,瞬间刘艳华脸上出现五道手指印。
第一次被人打,还是毫不留情的全力一扇,刘艳华终于知道闭嘴两字怎么写了,流着眼泪在井维浩手下瑟瑟发抖。
“维浩,把她交给我。”
叶贤无声无息的走到两人面前,双眸犹如深渊一般深邃,倏然对上,人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似的。
这样危险的叶贤井维浩敢把人交给他吗?答案当然是不敢。
“兄弟你别钻牛角尖啊,一个臭婆娘不至于咱们下死手,你交给我,我揍她一顿给你出气。”
井维浩哄着挡着把刘艳华拉扯到自己身后,强壮高大的身子挡住叶贤的视线,自己正面对上叶贤的视线,不由得他虎躯一震,因为谁被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都会害怕。
好在叶母也没有拖后腿,上前拉住叶贤用自己孱弱的身子挡在两人中间,生拉猛拽阻止叶贤接近刘艳华。
“浩子,赶紧把人带上去。”
听到叶母的话井维浩扛起刘艳华两大步溜了。
刺激叶贤神经的那个女人从眼前消失,耳边还响彻着刘艳华方才那些蠢话,曾经自己跟母亲受辱的画面在脑海里来回重复闪现,叶贤动了。
谁也没看清叶贤是怎么窜到楼梯上,叶母跟井维浩只觉得眼前一阵烈风呼啸而过,再一定眼,叶贤出现在台阶上站在了井维浩跟刘艳华上方。
“浩子你也想背叛我。”
眼前的叶贤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朦胧中井维浩瞄到叶贤低垂的下巴上方,薄唇勾勒出残忍的弧度。
倏然井维浩严肃起来,放下刘艳华上前两个台阶与叶贤的距离只有一步,跟他对上面道:“叶贤你冷静下来,兄弟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做了什么破事,但你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不对劲,有什么事等会儿咱们坐下来慢慢说,现在别让伯母担心好嘛。”
随着井维浩话音落地,叶母站在楼梯下面朝上喊了一声“儿子”,充斥着担忧害怕的一声镇住了叶贤脑海里那些刺激他的画面,扶在楼梯两侧拦着井维浩去路的手也收了回来。
趁此时机,井维浩扼制住还想反抗的刘艳华成功逃脱危险之地,随便打开了一间房把人扔了进去,回身利落的关上门用东西把门锁抵住防止刘艳华逃出来。
做完这一切井维浩回到叶贤身边,抬手搭在叶贤的肩膀上说道:“兄弟咱们这下可以好好聊聊了。”
早在方才叶母的一声“儿子”后叶贤就找回了一些理智,这会儿井维浩也充满关心的话语让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下一秒,叶贤闭上眼浑身无力的向后仰倒。
“叶贤!”
在井维浩惊叫声中叶贤失去意识。
……
嘈杂的人声,炮火与枪战声,绝望痛苦的哀鸣声,叶贤在陷入昏迷后意识被这些包裹,睁不开眼看不清眼前发生的一切,恍惚间,他像是被世界隔离在外,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圈框了起来。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好似从天际响起传进叶贤的耳朵里,男人独特的磁性声线使得这声叹息犹如好听的低沉音符,重重的砸向叶贤昏沉的意识,砸的他瞬间清醒过来。
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海,倒塌的围墙勾画出破凉的世界,毫无生机可言。
惊!
叶贤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愣愣的不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而这里又是何处,为什么会是这种样子。
这时,之前那个发出长叹的男人出现在叶贤身边。
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的叶贤看了过去,“叶无道?!”
“臭小子!叫祖宗,老祖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后辈,尊师敬道懂不懂!”
刚还端着架势装逼的叶无道,被叶贤一叫破了逼格,龇牙咧嘴的,抬手就要打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叶贤不是好汉,但也绝对不是煞笔,强权力量之下,他赶紧乖巧的改了态度,乖巧的叫道:“祖宗。”
叶无道很满意叶贤这样的态度,颔首后又端起世外高人的风格,白衣飘飘青丝长垂,金冠玉面煞是好看。
手中的玉骨碟扇合拢,指着远方破败的家园说道:“你小子不是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老祖我告诉你,这里就是你人性的反射世界。”
“我人性的反射世界?”叶贤震惊了一下,回头望去更加不可思议起来,“怎么可能?”
换谁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本质中夹杂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四处战火连天,看不见的角落还不时响起枪炮声,好似不毁了这里不罢休一样。
叶无道难得的严肃有了几分祖宗的模样,他顶着叶贤不相信的眼神素手一挥,眼前的景象瞬间换了一个地方。
这一次,叶贤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面前有好几个强壮大汉,各个手里拿着武器,没有五官长相,却给人一种残暴的感官。
叶贤定睛一看,抬起头的那个女人模样正是被他恨入骨髓的刘艳华。
“看清楚了,你恨这个女人,恨得连在内心世界中都要她不得好活。”
叶无道轻飘飘的说着话语,素手抬起指向不远处另一个方向,叶贤视线随之望去,刘家几个人的身影,包括赵云天都在其中。
“你也恨着他们,即便你表面不屑一顾,可你还是受到他们影响,本性中掺杂了虐暴负面情绪。”
“怎么会这样。”
叶贤低声质问自己,他以为这些人早在他获得《圣阳梵天诀》以后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你说呐。”
叶无道轻笑一声,看不上叶贤自问,如果叶贤面对本心,他到觉得这个后辈能有些可取之处。
想他叶无道以医入道,治病救人到极致,以一人之力能拢合世间苍生的信仰化成自己的力量,创作圣阳梵天诀流传百世,也遇到过挫折和小人。
但那又如何,他现在能站在这里关照后辈,而那些与他作对的人早不知道消散在什么时间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一味愚蠢的行善放过敌人,那才叫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