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要自谦,如果不是你,天灾人祸,我们一族古往今来流传下来的宝贝,到我这一代都毁没了,这声恩人,应该叫的。”
巫医腆着一张老脸笑的亲和,那眼神看叶贤,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如果只是单纯的感恩,叶贤还不值当巫医如此殷勤,主要还在于叶贤博学渊博,连尸骨蚁虫这种上古恶蚁都有手段整治,还教给了他。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叶贤脑子里的存货不是一点半点,所以才不心疼告诉给他们。
能巴结上叶贤,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巫医老奸巨猾的,这么快改变对叶贤的态度,为的就是日后能从叶贤这里在多学点东西。
叶贤讪笑着没话拒绝,只好任由巫医一口一个恩人的叫着,跟巫医一起去吃完早饭,叶贤发现外面聚集了不少青年儿郎,族长的小女儿也在其中。
他好奇的问道:“他们要干什么去?”
来古苗族住了有一周多时间,还从没见过年轻人聚集整齐,各个腰间背上都带着锄头背篓,脚上难得穿上外面买的登山鞋子,裤腿用布条和长袜缠在一起,一点缝隙都没有。
巫医走过来扫了一眼道:“是去后山采药,恩人要不要跟去逛逛?”
“采药?”
叶贤纳闷,以前采药不都是去一两个人吗?今天怎么集体行动了?
巫医解释道:“这是我族的习俗,每到这个时节都要去后山采药抓捕毒虫毒蛇回来,根据每个人上交的药材跟毒物评断个人本领,前三名可以跟着我学习几天练蛊之法,也是一种试炼。”
接着巫医长篇大论介绍古苗族风俗跟习惯,听的叶贤一愣一愣的,不多时,试炼的队伍都准备好了,族长说完话站出来两个带队的族老,领着一众人出发。
见状叶贤闲不住了,扭头对巫医说道:“我想跟去看看,不知道方便吗?”
巫医笑道:“哪能不方便,恩人想去便去,早上我问你的话也是说这事。”
叶贤撇过头翻了个白眼,巫医这会儿说的好听,早之前干嘛不说清楚,扭过头瞬间又恢复微笑,他告辞道:“那小子就厚着脸皮也参加一次古苗族的风俗了。”
说完正要往外走,巫医打后面喊道:“等等,恩人我带你去。”
叶贤:“……”
他总觉得老头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花花肠子里还有其他预谋。
叶贤说是参与进去,但其实不是,他跟巫医两人前往后山,却没有和前面那队试炼的人汇合,身边跟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头子,叶贤想追也追不上,只能跟着前人的足迹远远坠在后面。
古苗族称为禁地的后山,植被旺盛草木高大,能下脚的路更是崎岖危险,人走进去草灌都能挡到眼睛,有些野草长势低的,看着能走,但其实里面更危险。
叶贤试着往好走的地方走去,巫医赶忙拦着他道:“恩人可不敢走那处。”
“为何?”
叶贤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巫医,只见对方不知从哪拿了一根长长的树枝,走过他身边往前面探去。
啪的一声,拇指粗细一米多长的树枝也不知道戳到什么,地面塌陷处一个不小的凹窝,草灌无风自动。
“恩人你看,这是一种带毒的捕猎草,在后山,越是草灌密集越要小心,但草长得高却不用怕,因为长得高的地方脚下是实地,水分营养充足才能长得高,看着越好走的路越危险,指不定你一脚踩下去能踩出来多少毒物毒草。”
叶贤抱拳恭顺道:“受教了,接下来还请巫医大人您多多指点。”
巫医从容淡定的受下一礼,道:“无碍,都是小事谈不上指教,恩人你请。”
接下来叶贤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没走一步都十分警惕,一双眼睛跟捕食猎物的鹰鹫一样,隐藏的危险不用巫医提醒他率先就能看出来。
一路上,叶贤采集了不少背包药草,都是外面市面上见不到的好东西,有些年份足有些药效强,不管用不用得上叶贤全都收入囊中,没多久不大的小药篓装的满满地,多出来一根草叶都放不下。
巫医提议道:“恩人,药咱们采不少了,我带你去捕毒物如何?”
“好啊,您请前面带路。”
叶贤满口答应道,今日的收获却是不小,看他刚才采药的时候,巫医那张老脸心疼地都快扭曲了,估计是没想到他胃口如此之大,又这般幸运,什么百年老山参十几年野生铁皮石斛,走一段路撞一段路,宝贝的药草全撞进他怀里。
再采下去,老头怕是要心疼死。
巫医岂止是心疼,心肝肺都是抽疼地,后山珍贵的药材多他知道,可一辈子也没见过像今天如此繁琐出现的药材,还都是被一个外人给撞上,他差点没气死。
真不知道后山祭拜的巫神是他们的神明,还是保佑叶贤的幸运神,以前试炼的族人可没这般好运气,他也没有。
巫医带头指引叶贤快速赶路往圈养毒物的山林间走去,生怕路上多停留半分钟又有一种宝贝被叶贤发现采摘了去。
用了整整两个时辰,路上渴了都是一边走一边喝水,两人翻过后山来到背面的山腰。
与阳光充足的山对面不同,背面的山腰一股子阴冷之气,穿梭在林间叶贤衣服都被露水打湿黏在身上,四处可见模样怪异的虫子跟动物,叶贤甚至还看到好几只长腿的蛇,尾巴幽蓝幽蓝的,恐怖吓人。
“到了,恩人你等我一下。”
来到目的地,巫医呼呼歇歇地停下,从怀里拿了两块一米宽大的红布分给叶贤,“林间的毒物喜欢色彩艳丽的东西,你把红布披在身上,咱们现在去抓,切记,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能惊慌失措,这里面圈养的毒物种类繁多,一些个连我都没见过,毒素很强,被咬一口大罗金仙都救不活。”
叮嘱完,巫医从身后背着的药篓里抽出一个特质的钳子,打头率先走了进去。
“唉,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