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那么高的弟弟,竟然遇到这么简单的情感问题都搞不定,唉!
情商超高的仙帝一边为自家弟弟惋惜,一边又因为弟弟这一点不如自己而沾沾自喜——当然,仙气飘飘的仙帝是不会显露于色的!
狐太妹先是凉凉地瞟了一眼仙帝,这才对帝极夜开口:“魔后大人为何生气?我倒想反问一下,魔后大人为何不生气?她的新婚夫君在她面前明晃晃地关心别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她不生气难道应该高兴?”
帝极夜恍然大悟,对狐太妹恭敬地施了一礼后闪身走人,急着向凤竹语解释去了。
而自诩情商极高的仙帝此时却冷汗涔涔……弟弟啊,你怎么跑了呢?兄长需要你帮忙啊……
只可惜他亲爱的弟弟此时已经来到了他和凤竹语的洞府。
帝极夜赶到的时候,正见凤竹语泪流满面坐起身来,帝极夜心中慌乱,连忙对凤竹语解释:“竹语,你别哭。我对凤青鸾从来都没有意,我对那个孩子也并不期待,只是希望它是胎生的,有脐血可以救小烈。”
凤竹语此时的情绪还沉浸在梦中凤临仙得知帝极夜和狐太妹有一腿,后被凤青鸾劝要大度,根本没听帝极夜的解释,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发作了,她对帝极夜拳打脚踢,嘴里哭喊着:“帝极夜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坏男人!我讨厌你!”
帝极夜见凤竹语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任由她对自己“施暴”,只是柔声哄着:“我没有见异思迁,没有……我现在心里只凤竹语一个人!”
谁知帝极夜的话音刚落,凤竹语也不拳打脚踢了,“哇——”的一声哭得十分伤心,片刻后又开始对帝极夜拳打脚踢,“你还说你没有见异思迁,你现在都只喜欢凤竹语,不喜欢凤临仙了——哇——”
帝极夜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感觉像是竹语……被凤儿附体了似的!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抱住凤竹语:“竹语,你不要吓我!竹语?竹语……”
凤竹语慢慢安静下来并渐渐回过神来,帝极夜抱得太紧,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使劲推了推帝极夜,凤竹语喘着粗气坐到一边狠狠地瞪着帝极夜。
帝极夜连话都不敢说,只是定定地盯着凤竹语,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到底是凤竹语还是凤临仙。
可凤竹语也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帝极夜,此时的凤竹语想着梦中凤青鸾所说帝极夜趁凤临仙怀孕和狐太妹有一腿的事,感觉十分恶心。
又想到帝极夜酒后乱性,凤青鸾这一辈子都会与他纠缠不清,帝极夜既然和她有一次关系,有一就有二,谁知道凤青鸾和帝极夜会不会背着她又搅到一起,毕竟他们还有骨血相连的孩子正孕育在凤青鸾腹中。
“凤儿?”帝极夜试探地叫了一声。凤竹语一向比较理智,而凤儿比较情绪化,刚才那表现,应该是凤儿吧?
凤竹语一听帝极夜的称呼,如遭雷击,她脸色大变,冲着帝极夜就是一阵河东狮吼:“我说过我是凤竹语,不是你的凤儿!帝极夜,你给我滚出去!”
帝极夜一见此情形,就知道糟了,他捅了马蜂窝了!
他只想到平素凤儿比凤竹语要情绪化一些,却没想到生气的时候,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换而言之,都差不多!
凤竹语抄起床上的玉枕就朝帝极夜扔去,扔了一个又一个,然后是被子,然后左右看看没什么扔的了,从储物戒指里一边掏东西出来一边扔向帝极夜,一边扔还一边骂:“知道你不是见异思迁之人!你心里一直只有你的凤儿!你特么的把我凤竹语当成什么?”
帝极夜走也不是,躲也不是,可是,不躲也不成啊……凤竹语根本不管她手里抓到什么,都往帝极夜那边扔去。
看看,一条鱼……又一条鱼……又扔来一条鱼……哎哟,又来一只还在往下滴血的三爪怪!这……怎么连靴子都扔过来了!哎哟我去,还有一只!这又是什么?一只大螃蟹!哎哟!这只大虾的枪好锋利!这……这是制作兵器的好矿石啊!别扔……哎哟又来!哎哟我还是闪吧……
帝极夜第一次为自己的智商捉急,若不是那句“凤儿”,凤竹语也不至于这么抓狂啊……
最后,魔帝大人不得不顶着一头的海苔和满身的各种动物血以及禽类魔兽的绒毛狼狈地逃出了他们的新房……
换做平时,他定会想起施放一个清洁术,把自己变得光光鲜鲜的再见人去,可现在他顾不上啊,一边给小烈连通了传声器,让他赶紧回去安抚凤竹语,千万不要让凤竹语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他当然不知道以前的两次离家出走,小烈是其中一次唯一的主谋!
紧接着,他又赶去刚才狐太妹和他兄长帝极昼所在之处紧急求助,心太急,人家设的结界他也闯进去时一并破掉了。
刚一看到他兄长的情形,他就后悔了,恨不得他们都没看到他,只可惜二人的目光都已经锁定了他。
你道为何?仙气飘飘的仙帝大人正被狐太妹用捆仙索五花大绑地绑在了一棵树上,被狐太妹“温柔地惩罚”。
所谓“温柔的惩罚”,就是仙帝被绑得一动不能动,狐太妹却手执一根羽毛,温柔地挠他痒痒,时不时还挑逗他一下……可不管仙帝如何受不了痒,或是如何情动,狐太妹却根本不会将捆仙索解开。
帝极夜只觉得他兄长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刷地降到了地底下,只是人的眼睛虽然长在自己身上,看到的却都是别人……
狐太妹看到帝极夜的狼狈样儿,“噗嗤——”一声笑开了,就连被绑在树上不能动弹的仙帝也哈哈大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处境才让人觉得尴尬。
帝极夜这才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施了一个清洁术,将自己收拾齐整了,这才上前去把仙帝的捆仙索给解开。
狐太妹仍是忍不住在笑:“看来魔后大人气性不小啊!你没好好解释吗?”
帝极夜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沮丧地说:“我解释了。可……看她发脾气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凤儿……我叫了声凤儿,彻底把她给惹毛了!”
仙帝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额头:“你你你……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女人最恨的就是男人把她认成别人!更何况凤竹语本来就长得像凤临仙,她不以为自己是替身才怪!”
狐太妹在一旁凉凉地插嘴:“哎哟!仙帝大人很有经验嘛!”
仙帝讪讪地闭了嘴,帝极夜苦恼地问:“我现在也知道错了,但竹语平时没有那么情绪化……加上她指责我说‘你还说你没有见异思迁,你现在都只喜欢凤竹语,不喜欢凤临仙了——’这语气和凤儿简直是一模一样啊!而且分明是用凤儿的口气说的,我弄错了,这……也很正常吧!”
说到最后,帝极夜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声音越发小了下去。
狐太妹哈哈大笑:“魔后还真有意思!估计她就是故意试探你呢!看你心里到底是她份量重一些还是临仙魔后份量重一些!”
帝极夜对于狐太妹一直笑表示强烈不满:“狐太妹你能不要笑了吗?帮我想想辙啊!”
狐太妹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还能怎么着?自然是这几天你不要见她,等她火气小一些了,你再去好好解释解释!当然……这种事情,光是解释是没有用的,时间是最好的答案!”
说到最后一句话,狐太妹妖媚的眼波意味深长地瞟过仙帝。
帝极夜无力地垂下头,忽而又抬起头来:“太妹,你帮我去劝劝竹语好不好?我看她脸色也不好,你顺便给她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他们“夜间运动”每晚必不可少,凤竹语根本没有休息时间,全靠他的灵力支撑着,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帝极夜也不敢抱着侥幸心理,让狐太妹去给她把把脉那是最保险的事了。
狐太妹点点头,一步一扭地直接往凤竹语和帝极夜的新房走去。
仙帝也如遇特赦,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直叹息:“女人不好惹啊!”
帝极夜心情极不好,对仙帝说话更是口无遮拦:“不好惹你还惹那么多?”
仙帝只讪讪地笑了笑,两兄弟第一次这么沉默地坐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仙帝是准备拿酒出来两兄弟对饮的,可帝极夜经凤青鸾那笔糊涂账后,谈酒色变,坚决阻挡了。
且说狐太妹来到洞府,只见小烈软糯地窝在凤竹语怀里,而凤竹语则坐在椅子里呆呆地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洞府里的地面显然是被小烈用法术收拾好了,整整齐齐的,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矛盾一样,若不是狐太妹亲眼看到帝极夜的狼狈样,她不会猜到这里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狐太妹暗暗叹了口气,凤竹语啊,她是女人之中少数极其幸运的人了,遇到帝极夜这个痴情种,只是有凤青鸾和她腹中的孩子,这一辈子,帝极夜恐怕也难以和她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