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算是看到一点好的兆头了不是吗?
今天的比赛,陆天阳也来了吧?
只是某个傻小子没看到而已。
两队人到了一起,一商量,一拍即合,大家一起去吃烧烤吧,热闹热闹。
原来,除了在场上的时候,两方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到了场下,大家都是交情不错的朋友。
不说刘子敬和宋子文,但看双方的队长,付东来和丘辰。顾相知耳边突然飘过来这样一句段对话。
“你给我介绍的妹子,都介绍到哪里去了?不会是被你给私吞了吧?”丘辰果真旧事重提,正如宋子文所说,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一句话,付东来的一句话,竟是让他惦记了一年多。
闻言,付东来面上大囧,就连江风这么老实厚道的人都忍不住背过脸来偷偷地笑着。什么司私吞,他付东来是那种人么?
他倒是想私吞呢,可是他没有这个机会啊,想他这大学上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可是女朋友却还没有探过一个,说来惭愧,惭愧啊。
不是说,打篮球的男孩子都很招人喜欢吗?那他这是招到鬼了吗?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这是一个多数定理没错啦,可是付东来这人,生活中除了学习就是篮球,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女孩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把去年欠我的二十块还给我。”付东来的反击就是和丘辰扯旧账。
“还真是小气,二十块钱竟然记那么久。”
这就是所谓的欢喜冤家了吧。
“你们来拉,这次想吃点什么?”
“老板,给我们并两张桌子在一起,今天人多。”丘辰领着众人来到临近海边的一家烧烤店,和老板招呼道,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相熟的常客了。
“坐吧,坐吧,这家店的烤串可是很地道的呦。”丘辰又招呼着众人坐下,“你们二位要喝什么?女生在这里可是要受到特别优待的,今天,不是赢球的最大,是你们最大。”
丘辰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和女生一起同桌吃饭了,学校的那些社团他早就退了,只留下了一个篮球队,可惜这里又全是雄性,真是生不逢时啊。
唉,就算都是有主的,看一看享受一下这氛围也是好的。
怎么同样都是篮球队的,差别就那么大呢?他们这边可是连吃狗粮的机会都没有,身边竟是一群单身汉。
两女不好意思地笑笑,早就听闻在机械这边,女同学的待遇可是很好的,逢年过节的,整个学院掏钱,为女生准备小礼物,情人节还要献上玫瑰花。
而且,顾相知听她同为机械学子的老部长说,若是机械的那同学和女同学同桌吃饭的话,和女同学喝酒可是要喝三倍的,若是年长一届的学姐还要再加。
可惜,今天顾相知是没有机会去试一试了,因为,陶光简坐镇,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在外面喝酒的。
“果汁吧,就喝果汁吧,对吧,微微?”顾相知替二人做了答。
一旁的陶光简笑得满面春风,叫有刘子敬看了直呼怪哉。
“奇了怪了,你也会这样笑啊?”
陶光简收住了笑容,递给刘子敬一个凉凉的眼神,本来,今天是可以和相知独处的,却不想只是陪相知看了一场球赛竟被拉上了贼船,还要开什么庆功宴。
输赢他都没所谓,但是考虑到刘子敬的关系,若是赢了,她肯定也是开心的吧。
现在看来,是自己揽了一桩大麻烦。
刘子敬脖颈一缩,还是去和微微聊天吧,陶光简的心情,似乎不怎么美妙。
“为了胜利干杯,为了我们和信院的十战第五败干杯,为了今天的两位帮手干杯,为了两个妹子干杯。”丘辰说着,已经举起了倒满了啤酒的杯子,这祝酒词也是很直白的。
“是啊,光简,这次多亏了你,咱们来能干翻这帮好小子。”付东来第二个站起身来,算是接过了丘辰的话头,不过,他只关心帮助己方赢得胜利的陶光简,至于那位体院的兄弟,那是丘辰的需要操心的事情。
陶光简闻言,也站了起来,举了举酒杯,笑而不语。
而他这一出头,立马就引起了在场的十几个大老爷们的注意,对于刘子敬他们一行人来说,陶光简是扭转了危机局面,是他们反败为胜的功臣。
而对于宋子文和他的队友来说,这是今天阻挠了他们向冠军进发的大敌,尤其是,在他们也请了外援的情况下,却被一个后上场的人搅浑了水,而上半场,江风还伤着脚。
奇耻大辱,虽然比赛的时候他们已经看陶光简看得够清楚了,每个人都被他过过球,口渴时现在,他们仍然是往陶光简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去,他们得记住这个人,让他们吃了败仗的人。
下次……
留待下次,他们一定要打败他,雪洗今日耻辱。同时,又不免对他感到好奇,这样看着,陶光简就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人,可谁能想到一碰球便有了那么大的爆发力呢。
“你小子,想要感谢人家回头你自己谢去,别在这给我添乱,来我们一起干一杯。”丘辰终于看不下去了,空闲地那只手猛地拍在付东来的脑袋上。
“干杯。”顾相知抬头一看,竟还是陶光简第一个应声的,他本来就站着,这会又将酒杯往前举了举,面上,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很是清淡的笑意。
其他人也算是终于有了反应,纷纷站起身来,十几个顾相知连名字都没记得住的人端着杯子,捧在了一起,众口一词:“干杯。”
这感觉,好像,还不错。
顾相知的眼中冷不防绽出一抹开怀的笑来,浅浅的瞳眸和夜色不同,在慢慢暗下来的天色中,显得格外明媚。
似是感受到了身边这人的愉悦,自陶光简的鼻中,窜出一声轻笑。
听在众人耳中,有如面前忽然吹拂过一阵春风。
这春风,是否,来得太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