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小胖?小胖……”一路上,自从刘子敬知道了宋子文还有这样一个外号之后,就一直叫个不停,虽然宋子文从来不会搭理他。
现在,宋子文忙着和顾相知套近乎,甚至连他最感兴趣的陶光简都被暂时放到了一边。
“你也越来越漂亮了啊,同桌。”宋子文站在陶光简和顾相知面前,跟着众人的步伐,倒着往前走。
“呵呵,比不得你。”若是单论起颜值的话,顾相知确实比不过他,不过,她比不过,不代表陶光简也比不过。
顾相知扭头来看看走在自己身旁的陶光简,他的唇角一直都秉着淡淡的笑意,额前几缕碎发随着走动在风中摇曳着,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错。
而她的面前,还有一张阳光帅气的面孔,虽说,宋子文笑得样子真的很欠揍,但是顾相知不得不承认,如果他和陶光简站在一起,一定会成为一道亮眼的景色。
若是这人不这么唠叨的话,就更好了,她可以先养养眼。
“你的头发长得也很快啊,上次看到你的时候还是……这样。”宋子文看着顾相知已经披散到肩膀的黑发,伸出双手来比划了一个长度,大概也就是手掌那么长的距离。
“怎么,你还想扯我的小辫子?”顾相知恶狠狠地说道,想到那个时候,宋子文一有机会就要揪她的头发,更过分的时候,她会被他搞得披头散发。
下课的时间,大多都用来重新绑头发了。
不过,他说的上次,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吧。
“嘿嘿,没想到你还记得,小时候不懂事。回家我妈已经替你教训过我了,她HIA总是吓唬我,总是揪女孩子的头发就得对人家负责,吓得我再也不敢揪别人的头发了,嘿嘿。”宋子文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傻笑着,但是其实,他最大的注意力都用来偷偷观察陶光简的反应了,虽然和小同桌相认是一件很激动的事情,可是也不能因此得罪了陶光简啊。
那个时候他也是傻,他妈说什么他都信,自此,他是不敢揪别人的辫子了,想着,反正也这个样子了,就可着他的小同桌扯个够吧,谁让他的小同桌脾气好呢?
就算是一定要负责的话……
唉,还有多少错误的认知是小的时候家长为了吓唬人而灌输给他们的呢?
害人不浅啊。
可惜吗,后来再分班的时候没有和小同桌分到同一个班级,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他抄作业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顾相知可不认为宋子文对自己会有什么想法,他说这些话,即便是事实,也绝对是没话找话说。
套近乎?算了吧,她可不想再继续被他“欺负”,以前不计较是因为除了这一点之外,他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她可是很记仇的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算来,如今正是好时机。
让她放松不少的是,陶光简好像并不在意宋子文的“胡话”,只是,她好像错过了陶光简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知啊,难怪都十几年了,你还是傻得可爱。”
顾相知的脸一黑,什么叫傻得可爱?在外人面前,好歹给她留点面子吧。可是,随即,看到陶光简那莫名带笑的眼睛,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我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啊?”顾相知这话似乎是在问陶光简,又似乎是在问宋子文。
“当然是近朱者赤了。”神经戴套的宋子文也反应过来,这是小同桌联合了陶光简在编排他呢。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朱’了,诸,小胖猪。”
“哎,相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顾相知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她的手还握在陶光简的手中,但这并不妨碍她说出心中的那个答案。
“当然也是近朱者赤啦。”
这一阵笑闹持续到宋子文被丘辰叫走为止,两个队长、宋子文加上江风并肩而行,他们在后面跟着,只见宋子文周旋在三人中间,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如你所见,我们只是小学同学而已,呵呵,是同桌,虽然他那时候性格恶劣了一点,可是人还是不错的。”
“原来相知小的时候经常被人揪辫子啊。”陶光简动了动唇,伸出一只手来,搁到了股息爱你告知的头发上。
揪辫子吗?他也想试一试,可惜,他还从没见过相知绑头发的样子。
不过,现在,顾相知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来,看江风的样子,他的脚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有点好奇,他的脚是怎么伤的呢?
“哦,你说江风的脚伤啊?”刘子敬的面色忽而一变,愤愤不平,似是气急,“还不是和东职的那些人打球的时候被人暗算了,那帮混蛋,下次再碰到他们,一定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当然……是在篮球上。”
原来,就在今天的比赛之前一个星期,他们照常在三体晚训的时候,突然闯进来几个外校的同学。
至于为何那么肯定是外校的人,则是因为,那些人无一例外都穿着东职一体的灰色球衣。东职一体,是东职最负盛名的一只校级球队,他们中间,有不少人都一起打过友谊赛。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到他们学校来。
“什么嘛,海子,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到底在哪?”一个染着黄色头发流里流气的人,不耐烦地问着正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同学。
“啊?我怎么知道?据说是在这个学院,每次喊她出来都一副死捏着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吗?要不是当初看她追我追得还挺可怜的,谁会理会那种货色。”男子满不在意的说道。
“那我们今天干什么来了?”
“干什么?当然是亲口告诉她,老子不喜欢她了,她不是很要面子吗?当着她同学的面和她说分手,还不得哭得死去活来的?到时候,指不定又要拉着我苦苦哀求了。唉,女人啊。”
任谁一听,知道这是在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