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秀伤心地哭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这个周远山太不是东西了,他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说要逃走。”
叶汐然敛眉,“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发现财务报表丢失了,然后就跑来质问我,我一气之下就告诉他了,还说会让他替我儿子坐牢。谁知道这个周远山竟然动手打我,我被他打晕过去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提及此,陈文秀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叶汐然不耐地转过身去,有些心烦。
“但凡你沉住气,周远山就不会发现这些,到时候就能把周远山一举抓获,你也就不会被他打晕了。”
陈文秀的一念之差,直接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可陈文秀顾不得这些,她抹了把眼泪,说道:“反正我已经把你要的东西给你了,周远山逃走怪不得我,你必须履行承诺,让我儿子少坐几年牢。”
她已经失去周远山这个靠山了,不能再丢了儿子。
叶汐然冷冷说,“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既然你现在没事了,就自己好好在医院休养吧,我先走了。”
周远山还未找到,她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陈文秀身上。
能救陈文秀一次,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另一边,周寒宴赶到了周远山情人家里。
重重地敲了几下门后,房门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女人不明所以地望着来势汹汹的周寒宴,“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周寒宴扯开门,一把拽开了女人,直接走进了房间。
女人急忙追在后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四下找了一番,周寒宴并未看到周远山的身影,看来他没有来这里。
周寒宴顿住脚步,侧目森冷地盯着女人,“周远山在哪?”
女人内周寒宴强大的气场吓得后背发紧,眼神躲闪,“什么周远山,我不认识什么周远山,你们找错人了。”
周寒宴懒得废话,直接把两人暧昧的照片甩在了桌上。
“我没什么耐心跟你耗下去,你最好赶快告诉我,周远山在哪。”
看到照片,女人惊恐万分。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色害怕,“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自从前天找过我之后,他就没有来过了。”
周寒宴冷眼审视着女人的神情,觉得她不想说谎。
瞥见桌上的手机,周寒宴径直抓起手机,滑动几下后拨通了周远山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周寒宴冷哂,周远山倒是够狠心的,竟然连自己的情人都不顾。
想来,他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机场。
恰时,周寒宴电话响起。
他接通电话,听到雾津的声音,“宴爷,在机场发现了周远山的踪迹,我们正在搜寻。”
“好,继续找。”
周寒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还未踏出门就听到身后女人的声音。
“我想知道,周远山他犯了什么事?”
周寒宴头也没回,语意深远,“等明天,你就会在新闻上看到他了。”
半个小时后,周寒宴抵达机场。
此时雾津正在带人搜寻周远山的下落,然而找了许久,都未发现周远山的踪迹。
周寒宴直奔机场监控室,让人打开了监控视频。
面对上百个监控视频,周寒宴紧抿薄唇,犀利地查看着。
过了几秒,周寒宴抬手指向角落里的监控视频,“把这个放大。”
视频放大,里面显示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洗手间。
尽管那人换了穿着打扮,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周寒宴还是一眼认出来躲藏的人就是周远山。
“宴爷,周远山躲进洗手间里了。”
周寒宴微微抬手,“去,把他带过来。”
“是。”
雾津忙带人跨步走了出去,前往了周远山藏身之处。
周寒宴伫立在监控器前,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屏幕。
屏幕里,雾津赶到了洗手间,直接不由分说地把周远山揪了出来。
周远山仍不死心地想要逃跑,然而还没跑两步就被雾津大手抓了回来,整个人狼狈不堪地滚在地上。
周寒宴收回视线,转身阔步走出。
收到消息的叶汐然也连忙赶了过来。
只见周远山被压在地上,被钳制得不能动弹,但他不知悔改地咒骂着,“周寒宴,让你的人放开我,我可是你二叔。”
周寒宴蹲下身去,幽冷的目光落在周远山面目可憎的脸上。
“周远山,事已至此,你还想跑?”
“我劝你不要挣扎了,免得受伤。”
周远山狼狈又愤怒地瞪着眼睛,“你给我放开,你凭什么抓我?”
“你做了什么事心知肚明。”
周寒宴嘲讽地拍了拍周远山的脸,语气鄙视。
“我什么都没做,你给我放开。周寒宴,你这个逆子。”
周远山不死心地挣扎着,大喊大叫的声音让周寒宴心烦得皱了皱眉头。
见状,雾津上前,一巴掌挥在了周远山的脸上。
下一秒,周远山就晕厥了过去。
周寒宴走到叶汐然身边,语气温柔,“这下你想怎么处置周远山都随你来。”
盯着周远山那张可憎丑陋的脸,叶汐然声音清冷,“我答应李杰了,一旦抓到周远山,我会先把周远山送到他面前。”
“好,听你的。”
医院。
看到周远山的一瞬,李杰僵硬地怔住,无助的脸上浮现愤怒与恨意。
他瞪着周远山,恨得牙根痒痒,“都是你,我现在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被你害得!你这个畜牲,你就应该下地狱。”
周远山瘫在地上,不服气地嗤笑一声。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跟我做对,你现在变成个废人,都是你咎由自取!”
话音落,叶汐然上前,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周远山,你还敢嘴硬。”
李杰愤恨地攥紧了拳头,全身恼怒到发抖。
“叶总,以他犯的罪,能把牢底坐穿吗?”
叶汐然冷冷道:“当然,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会让他把牢底坐穿。”
这都是他应得的。
直到听到坐牢二字,周远山才露出慌张害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