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不肯死心地挣扎起身,却被雾津一脚踹倒在地。
“要是还敢动,你这条腿就别想要了。”
被雾津浑身散发的杀气震慑住,方舟不敢反抗。
雾津转过头,“叶小姐,你没事吧?”
叶汐然不明所以地摇摇头,狐疑,“你怎么在这?”
还刚好救了她!
雾津颔首,如实说道:“宴爷早就料到这小子可能会伤害你,所以让我随时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叶汐然若有所思,旋即又倏地想到,那周寒宴岂不是知道她被刘家人一齐陷害的事情了?
这种丑事,她是不想被周寒宴知晓的。
她只得点头,“谢谢你了。”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见到这一幕,方舟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叶汐然设计好的圈套。
所谓的酒吧邂逅和赌场失意,都是他们报复自己的手段。
方舟愤怒至极,冲着两人嘶吼,“臭女人,你们竟然敢算计我,你们不得好死,一群贱女人!”
这不堪入目的辱骂叫叶汐然心头升起厌恶,她转过头,憎恨地盯着方舟。
不知道多少像刘月如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被方舟欺骗,他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叫嚣,真是不知羞耻。
叶汐然忍无可忍,径直上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还有脸在这里骂我们?方舟,你做了多少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方舟根本不知悔改,他仍然呵笑着叫嚣,“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做了亏心事?”
“就凭你刚才故意伤害,足以让你坐上几年牢了。”叶汐然清冷道。
闻言,方舟脸色惊变,面露惊恐。
“你……这都是你们故意设计的……”
他惊慌的喊叫声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叶汐然不耐地挥挥手,吩咐着雾津,“赶紧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在这里大喊大叫地吵死了。”
雾津点头,“是,叶小姐。”
待雾津把方舟带走后,叶汐然看向旁边无措的刘月如,“你怎么样,还好吗?”
“叶姐姐,刚才好危险,谢谢你。”
“不用谢,”叶汐然脸色严肃,“你赶紧回家去吧,不要让你母亲担心。”
“我知道了,叶姐姐。”
从周氏集团回来,刘月如刚踏进别墅的门,就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争执声。
就算他们故意压低了声音,也能感觉到两人话语里的愤怒。
“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联合二房搞出来这种作妖的事,连我都保不住你!”
“作为月如的母亲,你不想着给她做一个表率也就算了,你还当着她的面作恶,你让月如怎么想!”刘长贺气愤地指责着。
刘夫人不知悔改地反驳,“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一门心思地维护刘家的和睦,可这家里有几个人是跟你一条心的?”
“你说月如,她现在单纯得跟张白纸似的,将来走出社会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算计,你们父女两个一个德行!”
刘长贺怒不可遏,“月如那是善良,我会保护她一辈子,她没必要跟你一样变得这么歹毒!”
刘夫人不甘示弱,“你现在觉得我歹毒了,当初娶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歹毒?刘长贺,我这么多年为你们刘家当牛做马,你有没有良心的!”
听到这些争吵,刘月如忍无可忍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妈,这件事本来就是您做错了,您为什么不承认呢?”
刘夫人一怔,没好气地指责,“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你们怎么就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呢!”
见到女儿进来,刘长贺转过身去,不再争吵。
他不想给女儿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刘月如忿忿,“您的苦心是建立在伤害爷爷的基础上吗?就算您再不喜欢叶姐姐,也不该对爷爷下手啊,您怎么能这么狠毒呢?”
没想到连女儿都知道了,刘夫人一时语塞,有些慌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有!”不等刘夫人开口,刘月如直接打断了母亲的话,“这张卡是叶姐姐还给我的,我之前被方林那个渣男骗了三十万,她亲自帮我要回来的。”
“就在刚刚,叶姐姐还救了我的命,你以后不要再说叶姐姐是坏女人了!”
闻言,刘长贺神色微变。
确认女儿无碍后,他眯了眯眼睛,内心对叶汐然的印象好转了些。
刘夫人更加无言以对,只能讪讪道:“她做这些说不定就是为了接近你,你还小,不要被人轻易蒙骗了。”
“我再说一遍,叶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见母亲还在狡辩,刘月如直接放下狠话,“妈,要是您再敢和二伯一家人联手做这种龌龊事的话,别怪我不认您这个母亲!”
说完,刘月如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
望着女儿愤怒离开的背影,刘夫人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
她回头求助地看向丈夫,却发现丈夫也脸色难看地拂袖而去。
这一刻,刘夫人越发心虚害怕。
要是真的因此和丈夫女儿闹翻脸,那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要难受!
看来,她以后只能收敛锋芒了。
另一边,周氏集团。
听说叶汐然差点受伤,周寒宴心急火燎地来到了公司。
看到叶汐然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他悬着的心这才彻底地落回肚子里。
“你还好吧?”
瞧着周寒宴眸底的忧色,叶汐然微怔。
“我没什么事,你怎么过来了?”
周寒宴抿唇,“当然是来看你的,你没事就好。”
“你不用专门跑过来的,我真的没什么事,”叶汐然顿了顿,又真诚开口,“好在你让雾津保护了我,要不然今天恐怕真的会有危险。”
想想后果,她都觉得一阵后怕。
周寒宴敛起眉宇,嗔怪地敲了敲叶汐然的额头,“保护你不是我应该做的吗?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她这么客气地对自己表示感谢,仿佛是在刻意划清他们的界线。
叶汐然吃痛地揉了揉额头,声音温柔,“放心好了,以后不会谢你了。”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