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赔偿金啊……”小于支吾着。
叶汐然敛眸,语气清冷,“这笔赔偿金远比不上和刘氏的合作更重要,只要我们和刘氏联手,达成共赢,将来就还有更多的利益可得。”
见叶总态度毅然,手下人不敢反抗,连忙按吩咐照办去了。
不仅如此,叶汐然还命人换了一批质量高的丝线,亲自带人送到了刘氏。
刘长贺刚开完会,走出会议室就看见了正等候自己的叶汐然。
他眼色暗了暗,指着不远处的办公室,“叶小姐跟我办公室说吧。”
“好。”
跟着刘长贺进了办公室,叶汐然愧然致歉,“刘先生,这次的丝线被损坏是我们的问题,我已经带人换了一批质量好的丝线过来,也把赔偿金打到了刘氏的账户上,算是我们弥补刘氏的一点心意。”
刘长贺严峻地看着叶汐然,皱了皱眉宇,“叶小姐,我知道这样的事属于意外,但我们公司的那些股东不肯饶人,已经有人提出来要和你们周氏解约了。”
闻言,叶汐然心头一揪。
“我可以向您保证,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而且我们已经友好合作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解约的话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她尽心劝说。
只有周氏和刘氏强强联手,才能达成双赢局面。
刘长贺神情依然严肃,他沉声开口,“叶小姐,实话告诉你,其实你们公司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了。”
叶汐然不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公司最先送来的货质量的确不错,但后面的丝线质量越来越低,导致我们生产出来的丝绸服饰质量受到影响,已经有不少的消费者向我们反馈这个问题了!”
刘长贺继续,“之前我本着两家友好合作的原则,没有跟你说起这种事,本想着给你们公司一次机会,谁知道你们公司竟然拿着被虫咬的丝线来糊弄刘氏,未免太过分!”
当初他看叶汐然为人坦率真诚,所以才愿意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跟周氏达成友好合作。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这叫他难免对叶汐然产生了怨言。
可叶汐然听得一头雾水。
丝线质量降低的问题,从来没人跟她汇报过!
这究竟是工作人员的疏忽,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她抬起眼睑,直直地看向刘长贺,“刘先生,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我不知道这件事。这其中的缘由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贵公司一个解释。”
这次的事件的确是他们公司失误,理应交代。
“你不知道这件事?”刘长贺半信半疑地反问。
叶汐然坚定地点点头,“我的确不知道,但我会很快给出一个结果。”
她眼里容不得沙子,绝不允许公司内部有人捣鬼作乱!
见刘长贺犹豫,她又开口请求,“刘先生,两家公司合作是利益双赢的前提,我希望您再给周氏一次机会,如果我调查不出其中原因,周氏会自行和刘氏解约。”
这是她对刘长贺的承诺,也是她对周氏的承诺。
刘长贺思忖半晌,答应了她的请求。
“股东那边我可以替你拖延时间,但你要尽快解决这个麻烦。”
叶汐然很感激,“好,完全没问题。”
另一边,警局。
雾津拿出用透明包装袋包好的物证,递到了周寒宴面前。
“宴爷,这就是警方从容姨身上搜到的东西,是一条手链。”
周寒宴接过袋子,看到里面赫然躺着一条发着光亮的手链,手链处挂着一个金闪闪的水滴吊坠。
仅看了一眼,他就看出这是他们公司旗下的当季新品。
但这条手链为什么会出现在容姨身上?以容姨的身份来看,她断然不可能买得起这条项链。
周寒宴抬眼看向雾津,薄唇轻启,“容姨身上的这条手链从何而来?”
“宴爷,我已经调查过了,因为我们公司的当季新品是限量款,所以购买的人数控制在了一个范围之内。只需要调查清楚都有哪些人买下了这条项链,找到和容姨关系相近的人就可以了。”雾津汇报。
周寒宴神情冷峻,“现在去查。”
他当即回到自己名下的珠宝公司,命人找出了手链的购买记录,浏览几眼之后意外看到了周雅晴的名字。
“周雅晴……”周寒宴蹙起眉头,“她也曾经购买过这条手链?”
雾津颔首,“是,的确有她。”
查看着购买记录,周寒宴发现周雅晴是在一个月之前购买的这条项链,与容姨到姜涵家的时间相近。
而另外的几位消费者都并非云城人,和容姨相识的概率很小。
“宴爷,现在该怎么办?”
周寒宴眯了黑眸,“一问便知。”
他带着雾津离开了珠宝公司,开车驶来了周雅晴家。
听说周寒宴前来,周雅晴满脸笑容地出来迎接,眼底一片欣然。
“寒宴,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
周寒宴睨向她,“怎么,你不欢迎?”
“当然不是,”周雅晴命人给周寒宴倒上了热茶,“我当然欢迎你,我还希望你能经常来这里呢!”
周寒宴抿了口热茶,抬起漆黑的眸看向她,声音凌厉,“我来这里是想和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你说。”
“容姨,你应该认识吧?”
周雅晴手下的动作微顿,旋即扬起温婉笑容,“当然认识了,她以前是我们家的佣人,后来离开了我们家。”
“为什么离开你们家?”
周寒宴犀利质问,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微表情。
“这个……”周雅晴面露难色,“一定要知道吗?我们不太方便说。”
见此,周寒宴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容姨死了的消息?”
“她死了?”
周雅晴一惊,手里的杯子蓦地掉在地上,热水喷洒了出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瞧着周雅晴如此震惊的反应,周寒宴眯了眯黑眸。
她不像演出来的,可举手投足间又多了几分刻意。
佣人连忙为周雅晴擦拭着潮湿的裙摆,待整理完后,周雅晴连忙询问,“容姨她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