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敏斯特公爵喝得酩酊大醉,许文则是带着蕾娜步行出来,偌大的曼海姆城已实施宵禁,街面上空无一人,那些巡逻的侍卫并不敢拿许文如何,还有小道消息说这位骑龙者已经被索菲亚女皇收入囊中。
“想回去吗,蕾娜?”许文背着双手,大步向前,满天星辉中,或许有一颗名为“地球”,他怅然若失,联想到了蕾娜的“家”,“你的芙蕾雅姐姐一定在担心呢!”
“芙蕾雅”这个名头就是蕾娜的紧箍咒,小母龙吓了一惊,摆手说道:“不会的,蕾娜绝不回去!”
她的奇葩脑回路总是出人意料,“回到龙域,有十一个姐妹跟蕾娜抢夺交配权,而在这里,呵呵,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
“啪!”
许文在蕾娜的脑壳上弹了一下,“你这脑袋里都是什么古灵精怪的想法啊!”
领着捂着脑袋努嘴生气的蕾娜走了十几步,许文回头问:“那个老女……,索菲亚女皇真的好几十岁了吗?”
“嗯啊!”蕾娜马上抓住许文的胳膊,“呵,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到的驻颜魔法,竟然可以把皱纹全都藏起来,其实那个老女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呢!”
“才五十岁这么年轻的吗?”许文与索菲亚·瑟曦的会面时间不长,但作为留下初步印象的接触,却也令许文收获很多。
“你确定她是纯正的人类?”许文的脑袋里蹦出这个有点儿恐怖的念头。
非人类并不能算某一个种族,可以使混血,可以是傀儡,也可以是神子这种存在,大千世界,“可能”这个词有无数种解释。
“这个就不清楚了,主人闻到那个老女人身上的异族味道了吗?”
许文摇头,继续前行,“两方结盟,如果索菲亚邀请我加入幕僚,我应当要求一个怎样的身份呢?”
蕾娜想也不想,“朋友!”
“你……!”许文驻足,眼中是喜悦的光芒。
“蕾娜怎么啦?”
“你可真是我的救星!”许文畅怀大笑,“朋友最好,我就作为那个老女人的朋友加入这一场棋局!”
“是朋友,不是男朋友哦!”蕾娜捉住许文的话不放。
“知道啦!”许文说道:“不过你我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我要找女朋友要经过你的同意?”
“反正蕾娜的交配权……嗯,就排在第二好了,只是在芙蕾雅姐姐的后面就可以。”蕾娜右手成锤,在左手心用力敲了一下!
“我还真是替芙蕾雅谢谢你了,蕾娜!”
在遥远的龙域内,芙蕾雅打了个喷嚏,背脊阵阵发冷,她好像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网,想起蕾娜日常所作所为,她心里一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芙蕾雅姐姐,查阅过龙域的所有典籍,没有发现关于这两个古怪字的记录!”蓝发少女从门外走进房间,这儿是许文的王国,在他被蕾娜“拐跑”之后,就改为芙蕾雅的行宫了。
芙蕾雅把真龙印拓的字迹交给十个驻守龙域的姐妹,让她们去查阅古籍……,“唉,还是没有吗?”
翻出那枚印章,这东西已经不能用坚硬来形容了,芙蕾雅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即使龙域坍缩,这枚真龙印也会完好无缺的保存下去!
“关于蕾娜和主人,有消息吗?”芙蕾雅又问道,手上翻动着古朴的印章。
“芙蕾雅姐姐,唯一能确认的是蕾娜和主人突破龙域的区域在瑟曦帝国上方!”蓝发少女张了张口,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那就好办了,有龙神戒律在,咱们不能随便离开龙域,还是先静观其变好了,对了,听说那边在打仗?”
“嗯,大约是吧!”
两头母龙一时无话,界壁另一侧的曼海姆城内,蕾娜不断地尝试勾引许文,她的胸膛,身体,全都是最锋利的武器,可以让一个男人又软又硬的“神器”!
“我说蕾娜,可以在我的身上下来了吧?”对于蕾娜是如何爬到自己背上来的,又如何让自己放弃尊严,背着她漫步在曼海姆的阔道上,许文一想就觉得恍如隔世。
这就是心境的作用吧!
“玛德,老子再也不跟会魔法的人玩石头剪刀布了!”回到威斯敏斯特公爵的宅邸以后,崔希丝才不忍看到许文被蕾娜欺负了一路,把蕾娜掌握“预言术”这件事情如实告知,换来的就是许文的大吼!
“蕾娜啊,‘石头剪刀布’又称为‘随机变量与恒定概率之间的扑朔关系!’,你学会了就可以去找别人玩儿……。”
躺在床上,窗帘没拉,纺纱的帘衬被窗缝中钻入的春风吹得在许文面前舞动,他想起自己回来的路上交给蕾娜“石头剪刀布”这种游戏,却把自己卖了的事情就想笑!
“巨龙没有一头简单的!”
或许在此时,某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中,以瑟曦帝国为目标的恶魔正在跟自己的盟友设定计划!
或许在此时,维沙伦与维克那放弃了彼此的纷争,准备下一盘大棋!
或许在此时,与瑟曦帝国相邻的都铎与述尔已经大兵压境,随时准备入侵属于索菲亚的这片土地!
让人战栗的风暴中,也有一片宁静之地——风暴之眼,天大的事儿也不如美美的睡一觉更加重要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许文觉得身体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他喘不过气,睁开眼,看到小母龙蕾娜趴在自己的胸膛。
“我靠,你几百吨重的身体,会把我压死的好吗?”
红龙蕾娜也是个女人,耳朵会自动屏蔽一切含有“重量”的话语,她用力地把脑袋朝许文身上拱着,鼻子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许文已经快被压死了,突然,蕾娜抓住了某个地方!
“额!”
每每清晨,总是一柱擎天的好时光!
“蕾娜!”
从房子外面路过的威斯敏斯特公爵正准备趁早去给索菲亚·瑟曦道早安,猛然听到许文的怒吼,还以为山崩地裂,他又想偷窥,又不怎么敢去这样做,在窗台下面藏了片刻,灰溜溜的走了。
“原来这头红巨龙是许文的姘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