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金与其他神祇不同,他靠物质的恩赐给予信徒改善生活的机会,许文的观念里还存在“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观点,所以,他真的带着蕾娜来到了威丁湾的沃金神庙。
这儿热闹的就像是集市,每隔一会儿都会有商人进来捐助,每一个神祇的强弱都是建立在信徒的基础上,二十万信徒与拥有两百万信徒,神祇的力量完全不同。
一些牧师会帮助信仰者指明方向,告诉他们沃金的光辉照在何方,也就是让他们下一步应该去哪里发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儿还真适合我啊!”许文觉得做不成法师,那当一个商人也不错,因为魔法、神术,包括武技都是要用到碟形世界的魔法元素。
抬头看着高大的石像,那是一个面容凶恶的地精形象,大鼻子尖耳朵,眼窝里面闪着邪恶的光,却让人欲罢不能,石像伸出双手,端着满满一大捧金币,送到信徒们的面前。
“这位先生,请您您是来捐助的吗?”一位身材娇小的牧师走过来,“还是游客?”
这个女人裹着一件宽大的亚麻袍子,兜帽耷着,只露出了嘴巴和八分之一张脸。
“我是来寻找信仰的。”
话音落地,这位牧师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顶着金发的蓬蓬头对许文欣喜地笑道:“啊,请问你原本信奉哪一位呢?”
“没有,我原本的信仰并不在这个位面。”许文没有撒谎。
“这样还好!”说话的这位牧师大约也是新入职不久,对于如何处理一名新的信徒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每一位神祇在选择自己信徒的时候,都会有相对应的规矩,阴谋之神会让你去展现自己的阴谋诡计,只有让他得到愉悦,你才能成为信众。
可沃金对信徒的选拔令许文啼笑皆非。
“考试?”许文呆住了,他万万不会想到沃金的娇小牧师居然发给自己一张纸,上面是算术题,“这是哪门子的选拔?!”
这张试卷简单到让许文怀疑沃金的智商,“会背诵九九乘法口诀就可以考满分吗?”
远古年代的记忆回到许文的脑海,这种幼稚园水平的测试根本就不可能难倒许文。
在娇小牧师惊恐的表情照耀之下,许文提笔“唰唰唰”地快速写下答案。
“我的天,你简直可以做大主教了!”牧师失态而失言。
“这见鬼的财富与经济之神居然只是这种程度吗?难道这选拔地方长官也是通过考算数的方法来的?”
不一会儿,许文在一分钟内做完了一份信徒考验魔鬼测试的消息就在神庙内广为流传!
“快看,那个家伙简直就是沃金本金!”
“哇,这么难的题,居然这么快就做完了?”
每一份试卷都是由沃金的神意亲自草拟的,不会有提前泄密这种事情发生,许文凭的是自身本事,四周围拢的沃金教派牧师以及来此的信徒、游客,把许文、蕾娜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子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许文说道。
“您一定会成为祇最有前途的信徒。”金色蓬蓬头的小牧师羡慕的目光让许文相信,即使直接拉她去床上也不会被拒绝的。
“好说!好说!”许文说道:“这样我就算成为沃金的信徒了吗?”
“不,请您稍等片刻!”牧师跑到了神庙的另一侧,去寻求沃金的赐福与启示。
威丁湾的风越来越热,清晨之后,气温已经让人微微出汗,沃金神庙内,亚麻布的牧师长袍笨重而又闷热,蓬蓬头从神庙后面跑出来,红着脸问道:“啊,您的测试上没有署名。”
“署名?”许文愣了片刻,一旁早就没了蕾娜的身影,小母龙似乎对这座古朴的神庙很感兴趣,从浮雕壁画到腐朽的石柱都没有放过地仔细看了一遭。
“笔呢?”许文拿过自己的“答卷”。
蓬蓬头牧师总在偷看许文英俊的脸,她太矮了,站在许文旁边,低一英尺左右,这样捧着测试的样子,好笑又让人觉得有点可爱,“啊,抱歉,这位先生,我这就为您拿。”
“阿嚏!”打了个喷嚏,许文的鼻子还是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人在诅咒我啊!”
抬起头,阴暗的神庙顶上雕刻着沃金的印记,这种印记在沃金的选民身上也会出现,神色古怪地看了看那个印记,许文接过还带着蓬蓬头牧师少女体温的鹅毛笔。
“阿卜杜勒·格拉买提·巴班吉达!”许文大笔一挥,瞎写了一个名字,就把测试纸张还给了牧师少女。
少女的嘴角抽搐着,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先生,您的……名字,还真是有趣啊,啊哈哈哈!”
许文随机应变,脑海中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为自己编了一个假名字,“我来自异域,所以名儿古怪一点,怎么,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的,不会的!”蓬蓬头抱着许文的测试快步跑进了神庙的后面。
星海的某处,沃金的神意或聚或散,它被囚禁在此已经很久,作为一个弱等神力的存在,沃金无法探知到底是谁在暗算自己,他现在继续存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维持自己的神格不被剥夺。
“一定是维克那那个混蛋!”沃金的意识在挣扎中诅咒着阴谋之神维克那,一片信仰的光辉弥漫到沃金身边。
碟形世界的每一天都有信徒在加入,同样也有人选择离开,要么是死,要么是墙头草倒向了其它的祇。
但是沃金从未见过如此闪亮的信仰!
“父神在上,这是哪儿来的信仰者!”沃金惊叹着。
从信仰的维度规模计算,许文提供的信仰之力居然超越了部分选民或是神子,缘于被困,沃金无法获得明确的信息,为了“活”下去,他还要维持自己与信徒之间的关系。
“应当赐予这个信徒最高的赏赐!”沃金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准备将祝福的光辉洒向主物质位面,然而,当它触碰到许文信仰之力的那一瞬间,仿佛被邪恶的意念玷污!
“这是什么,不,这团信仰居然被整个星海排斥着,这是黑暗的力量!”沃金尖叫着,可是它已经将自己的赐福洒落在许文的头上。
被刺痛的沃金已经无力再收回赐予许文的祝福,那种虫蚁一样啃噬掠夺着自己神格的感受让他用断断续续的念头拼接成一句脏话:“老子要亲自弄死这个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