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还算有趣的聚会最终还是结束了,没有乘坐马车,也没有利用魔法门,许文应邀陪同纪伯伦公爵一同步行回家,纵使许文有一百个,一千个借口,可是当一个美丽的女人亲口说出:“这样的晚上可不太安全,能否陪我一起走走?”这种话的时候,许文是绝对无法拒绝的。
“好的,女士!”许文只能这样来回答,芙蕾雅很放心的跟随在两个人身后数百米的地方,自从许文身上的真龙印这件宝物开始与许文的身体融合的更加紧密开始,芙蕾雅就不需要过于担忧许文的安危了,两个人曾经做过实验,真龙印可以做到百分之百的护主,不论是冷兵器的偷袭还是魔法的攻击,都会被真龙印形成的防护罩直接阻挡。
天色非常黑暗,原本就因为魏玛帝国国都那些凌乱的建筑而很难看到星辰,现在,抬起头就是黑幕铁穹,这种环境无疑会增加人们的警惕性,入夜之后不久,连小孩子都不会出门了,也只有那些为了生活辛苦奔波的人还在顶着黑暗踯躅前行。
可是,身边有一位美丽的女人,对许文来说就非常享受了,作为一个世袭罔替的贵族,纪伯伦比所有许文见过的女人都更加懂礼貌,身为女人,在面对男人的时候,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这是贵族的骨子里具备的能力,朱庇特·纪伯伦公爵将自己的身份利用的恰到好处,多一点儿都有些逾越规矩,少一些又显得微微冷淡。
“大人,您觉得麦克劳德郡主是一个很合得来的人吗?”许文问道。
在宴会的最后,所有的问题都转移到了一个统一的事情上面来,就是对于许文的处置,这样说可能有些过于严重,然而本质上,所有在场的贵族公爵们达成了一致,他们提出了一个非常好的意见和建议——商会!
茵施尔曼陛下对于独立的军权、主权等魏玛帝国的权力非常看重,但是如果采用商会的性质,就可以完美的绕过这一条让人谈之色变的东西。
公爵们决定与许文共同成立一个商会性质的组织,用金钱的交易来掩盖许文对于所有郡军事权力的的干预,这一点儿许文也非常认可,大家不要忘记他从哪儿来,那可是地球啊,从西方的文艺复兴开始,商业与军事就用一种很特殊的方式确定了下来,尽管在此之前的数千年时间中,商业与军事都是互相影响的。
在现代社会,许多工业公司在战前可以完全转为军事企业,还有许多公司正在做军火方面的生意,如果知道一些内幕,在黑市上,还有很多雇佣兵的生意,连漂亮国都会在某些地域的军事打击之中选择雇佣佣兵公司的人来完成任务,因为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也可以直接将其归结为商业行为,而不是军事入侵主权的行为。
这种天才的设想在碟形世界魔法陆地上一样也能行得通!
许文很快就在饭桌上,他们把棋牌推到了桌子下面,然后把一张巨大的魏玛帝国的地图铺在了桌子上面,各家的地盘,包含山脉、森林、草地、沼泽、丛林、丘陵、平原、村庄、人口、城镇……,从这张地图上,许文能够看到所有自己想要知道的或者是没想到的东西。
当时豪斯公爵说过一句话,他说:“这可是我们九个人全部的秘密了!”
与个人秘密,几个女伴、私生子、难以启齿的嗜好相比,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许文在地图上看到了所有的兵力部署,补给设施等秘密信息,作为商会单独的另一方面,他当然也要表露自己的诚意,许文直接罗列了自己的优势,包含十二头巨龙少女,自己拥有却陷入了沉睡之中的黄金圣枪,只有在提到自己拥有的真龙印的时候,许文才有所保留,但他也只是隐藏了真龙印力量的来历,还有自己与阿撒托斯、克苏鲁邪魔的相互关系。
朱庇特·纪伯伦笑着说道:“许文先生,你可以离我再近一些,这样方便你保护我!”
许文闻言笑了两声,这个朱庇特·纪伯伦并不是普通的女人,在与豪斯公爵同赴魏玛帝国国都的路上,许文就知道这个女人拥有胜过豪斯公爵的个人战力,在马车上,豪斯公爵交代了一些事情,“朱庇特·纪伯伦有一些古怪的力量,这似乎与她家族的诅咒有些联系,总之,你不要小瞧她,整个魏玛帝国的十六位公爵郡主,能够一对一打得过她的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人。”
这是许文心中一个好奇的事情,他察言观色,思索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朱庇特·纪伯伦公爵大人,您是一位魔法师吗,还是圣武士?”
从许文和豪斯公爵的关系上就能判断,这个男人知道不少关于自己的事情,而待人以诚,能说的还是说出来更好,朱庇特·纪伯伦想了想,有些关于自己的秘密不能告诉许文,可像是自身能力这种东西,纸里包不住火,如果许文想打听,一定可以打听得到,这样还不如自己直接告诉他的好。
“事情是这样的,许文先生,您听说过血源诅咒吗?”朱庇特·纪伯伦先问了许文一句。
许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什么事“血源诅咒”,但是听上去就十分神秘上档次,他笑道:“朱庇特·纪伯伦公爵大人,您请说。”
“纪伯伦家族的开创者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可是他偶然之间得到了一次机会,一个血脉诅咒的机会。”
当朱庇特·纪伯伦把话语一顿的空档里,许文疑问的说道:“是不是像是龙脉术士那种存在?”
朱庇特·纪伯伦摇头说道:“纪伯伦家族的血液诅咒与龙脉术士完全不同,从本质上看,龙脉术士并不是纯血人类,他们应当算是类人生物的一种,他们传承下来的是血液,而我们纪伯伦家族传承下来的是诅咒!”
“诅咒不是在血液之中的吗?”许文又问道。
“这个我也无法理解,在老祖宗之后,我们纪伯伦家族也有许多人唾弃自己身体中携带的诅咒,想尽办法想要消除这种诅咒,但是没有人做到。”
“诅咒的内容呢?”许文问道:“是没有男性诞生?”
朱庇特·纪伯伦应道:“是的,诅咒的内容是这样的,但是有付出就有收获,我们纪伯伦家族因此得到了非常古怪的力量。”
“例如呢?”许文好奇地问道。
“你看这个!”朱庇特·纪伯伦放慢了脚步,伴随在她身边的许文自然而然地也慢了下来,朱庇特·纪伯伦将自己的右手伸开,放在了许文的面前,这位魏玛帝国唯一的女性公爵大人的手心中出现了一个红点,“这是血液的力量在我的思想支配之下开始发挥作用了,我可以在红色的斑点消失之前实现自己的大部分愿望!”
许文大声惊叹道:“那岂不就是祈愿术?”
当然不可能是祈愿术了,祈愿术作为神术之中近乎终极的存在,实现的内容更加广泛,完全可以将死去的人救回这个世界,但是朱庇特·纪伯伦的血液诅咒却做不到这一点。
“祈愿术几乎没有任何的限制,而纪伯伦家族的血液诅咒能力有限,在这个世界形成矛盾的几个方面上,我的血源诅咒能够做得非常完美,例如——攻防!”
朱庇特·纪伯伦扬了扬手,然后对许文说出了一个让人为难的请求,“许文先生,你可以攻击我,只要不是魔法禁咒,你都可以尝试。”
许文为难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何况我也不会什么法术啊!”
就在这时,耳朵非常好使的芙蕾雅从数百米外念诵了一个龙语魔法,这是一个非常低等次的魔法,一团冰块在朱庇特·纪伯伦的身边出现,然后直接转为寒冬气息,瞬间就把朱庇特·纪伯伦给冻住了!
许文愣了半天,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再说魔法的能力是许文不具备的,他马上就想到了远远地跟在后面的银龙女士芙蕾雅小姐,他转过身,瞪大了眼睛,眨了眨眼,意思是,“这是你做的手脚吧?”
不仅仅是许文,就连芙蕾雅都愣住了,这样简单的魔法,杀伤性也并不是很高,居然就直接把魏玛帝国的女公爵大人给冻成了一个冰坨子。
“芙蕾雅,看你做的好事,解开魔法!”许文压抑着自己的嗓音,小声对远处的芙蕾雅下了一个命令。
片刻之后,朱庇特·纪伯伦得救了,她从冰冻的陷阱之中走了出来,自己脸上红扑扑的带着无法掩饰的尴尬之色,“抱歉,许文先生,怪我没说清楚,这并不是血源诅咒的问题!”
朱庇特·纪伯伦的血源诅咒的确古怪,她在心中设定了屏蔽来自于许文的一切攻击这种方式,然而对于其他的攻击就无法防范了。
朱庇特·纪伯伦苦笑着说道:“许文先生,您看到了吧,这就是古怪的事情,那位女士,请您再施展一次同样的魔法。”
这次,芙蕾雅没有敢于轻举妄动,她用目光询问了自己的主人许文,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才第二次施展了同样的冰冻攻击。
魔法的元素力量在接近朱庇特·纪伯伦的时候骤然消失,许文鼓掌欢呼道:“朱庇特·纪伯伦公爵大人,您可真厉害。”
芙蕾雅也走了过来,她对着朱庇特·纪伯伦就丢了一个侦测魔法,结果很出人预料,血液诅咒的力量并不是魔法,也不是神术,是一种闻所未闻的神秘力量。
“看来,这个碟形世界也有很多未解之谜,这个诅咒是否来自于神祇,像是阴谋之神那种,朱庇特·纪伯伦大人,您知道的,您的地盘上可是有不少阴谋之神的信徒。”
“并不是!”朱庇特·纪伯伦犹豫了一会儿,她无法正面回答许文的这个问题,关于自己家族的血源诅咒,还有很多限制的存在,冒然告诉一个没有任何干系的人,有没有可能给自己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或者是给这个没有任何干系的人带来死亡诅咒都无从得知,但危险还是不要去触及。
“纪伯伦家族的诅咒并不是神祇降下来的魔咒,准确的说,我的祖先在一个坟墓之中遇到了这种东西,他早年出门游历过一段日子,最后到死也没有说这个带来诅咒的哦坟墓在哪里!”
芙蕾雅一直在旁边沉默思索,半晌不语,最后她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历史上曾经有过记载,碟形世界形成早起,魔法元素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能够被凡人调用的能量,还有其他许多手段能够达到魔法效果,可能朱庇特·纪伯伦你的诅咒就来自于此。”
朱庇特·纪伯伦住的地方距离豪斯公爵在都城内的豪宅并不仅,几乎要穿过半个城市,“前面就是我的家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仿佛是生怕许文不答应,朱庇特·纪伯伦又怕许文过于误会自己的意思,她小心谨慎地继续发出邀请,“对于我的家族诅咒,还有刚刚我们在豪斯公爵的饭桌上聊过的那些事情,作为一郡之主,我认为我有必要跟许文先生做更加深入的详谈。”
“好吧!”许文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也没什么好玩的,刚刚在豪斯公爵家里吃得酒足饭饱,困意也无,但是又不能像游神一样在无人的大街上闲逛,对于朱庇特·纪伯伦提出的两点,许文又全都很感兴趣,他笑着点头答应:“好吧,最好能有一杯提神茶!”
“有的!”朱庇特·纪伯伦展颜一笑,让许文又有些心跳过速。
从豪斯公爵的住处来看,他一定是个喜欢显摆的人,满屋里都是奢华的摆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位贵族,但是来到了朱庇特·纪伯伦的家,看着彬彬有礼的佣人,许文又体会到了另外的一种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