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就这样很快地拉近，初见面时的局促，一扫而光。
“来，纸巾，宇诚，擦擦嘴巴，你嘴巴上还沾的有奶油。”林嫣然见宇诚嘴巴上脏了，索性就直接扯过两张面巾，递了过去。
哪知宇诚自己看不见，就着手里的纸巾，胡乱地在脸上一阵乱抹，结果，越抹越多，成了大花脸。
“不是这样擦，你看你……”林嫣然立马就被宇诚满脸奶油的样子，给逗乐了。
卫斯也跟着乐呵起来，仿佛身边的这个弟弟，不再是什么精神病的病人，而只是他的亲人，他活泼可爱的亲弟弟，再正常不过的亲人。
宇诚左擦右擦，还是越擦越乱，林嫣然笑得前仰后合的，后来实在看不下去，索性又抽了几张纸巾，蹲过去，细心地替宇诚擦起脸来。
其实宇诚的皮肤，很光滑很细嫩，就跟女孩子似的，不，比有的女孩子的还要好，细得毛孔都看不见，真让人羡慕。
不过，因为不经常见太阳的缘故，倒是多了份苍白的病态。
“来，侧过脸一下，头转过来，那边还有。”林嫣然全心全意地替宇诚擦脸上的脏污，浑身没有发现，这个时候，宇诚也正目不转晴地盯着她。
两个人的距离，彼时，离得很近，近到宇诚可以清晰地闻见林嫣然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是脂粉的味道，也不是什么化妆品，而是一种女性身体本能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诱惑而迷人。
微眯的眸子里，很是享受，他从未觉得时光，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静谧过。
不过，这种美妙的时刻，总是有限度的，林嫣然细心地替宇诚擦完了脸上的脏污，就直接跳开了，这距离一下子拉远，还真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甚至鼻间的那股清香，也消失，闻不到了。
桌上的东西，被三个人差不多快吃完了，只剩下些垃圾。
“卫经理，要不你把买给宇诚玩的游戏机拿出来，陪他一块儿玩会游戏吧，我把这里先收一收。”指了指满桌子的垃圾，林嫣然实在看不过去，本来可以叫护工来收拾的，但是，先前那会儿，卫斯不是已经将护工支走了吗？
“那也行，我先带他上楼去玩，你一会儿简单弄一下，弄完了，就上来一起玩。”卫斯盯着林嫣然，看她手脚利索地收拾，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难以相处。
那天，银行卡的事，是他真的想太多了！
“宇诚，哥哥给你买了游戏机，走，我们上楼去打游戏。”卫斯自然而然牵起了宇诚的手，二人往楼上走。
这期间，在楼梯拐角的时候，宇诚很不甘心地回头，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楼下林嫣然正在收拾的地方，眼神分明有一缕幽暗划过。
“来，这个游戏机，也是你从前最爱玩的，还记得吗？读高中的时候，哥哥没出国前，我们两兄弟在暑假里，经常关在屋子里，杀怪兽，杀得热火朝天。”将新款的游戏机拆包，从一大堆的包装物里，取了出来，直接递给了宇诚。
不过，从前酷爱游戏的宇诚，再看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游戏机，却有些兴致缺缺。只是翻过来翻过去地观看，并不那么热切地直接启动电源，立马打开来玩。
扫过宇诚冷淡的态度，卫斯难免有一丝受伤，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啊，为什么一家人要弄得这么生疏呢？
“来，哥哥，教你玩，好不好？你不记得怎么操作了没有关系，咱从头再开始学起，只要有哥哥在，包管一定会教会你的。”卫斯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一定，一定是卫斯脑子里不记得那些游戏的操作步骤了，才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宇诚还是呆呆地拿着那游戏机，心情貌似有点低落。
至于是为什么，卫斯当然不明白。
“来，哥手把手地教你。”卫斯就还真不相信了，用亲情，也唤不回来正常的弟弟吗？
楼下，林嫣然收拾的速度很快，从小在国外，一个人居住，勤工俭学什么的，干这种差事也习惯了，不一会儿，就收拾得很干净，将装好的垃圾袋，也提到了小楼的门口处，准备等护工来的时候再提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