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贵妇人们这还能忍?
脾气爆些的,直接把男人收拾了一顿,脾气温柔些的,便开始打听其中的缘由。
原来是风月楼中,四位平时不见外客的姑娘们开台表演,虽然只卖艺不卖,身,却也让一众男人馋的口水流了一地,这姑娘们各个貌美如花,性格或柔或娇,或冷或嗔,自然要比家中女子来的有滋味。
流连忘返,也是有原因的。
原本这些夫人们想着,花楼里的姑娘能好看到哪里去,不过是一时的罢了。
谁知道整整持续了半个月,这下子,贵妇们可都坐不住了,这么下去,家岂不是都要分崩离析了?
却也不好规劝,只好让家丁们去打探,那几位姑娘到底有多绝,色,竟让男人们夜夜笙歌,乐不思蜀?
其他花楼中,生意也被抢了个干干净净。
这风月楼本来就是京城中第一花楼,艳压旁人一头,如今更是不给一条活路。
听说那几位姑娘美得惊心动魄,也都纷纷让人去打探,到底施了什么招数。
风花雪月四位姑娘原本并不觉得能起到宣传作用,之所以出台表演,也是为了弥补李珺瑶。
谁知道还没一个月,已经不下几十个人过来打探,到底用了什么招数,才变得如此肤白貌美。
婉娘也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先是欲擒故纵地瞒了几天,这才慢慢的消息透了出去。
京城中人这才知道,原来风月楼对面新开的风雨轩是个深藏不露的地界。
几位姑娘平时所用的美容养颜之物,全都是风雨轩供应。
连风月楼楼主婉娘,相识的人都知道,如今已经接近三十,虽然依旧貌美,却已经比不过十几岁的姑娘们,单单气质出众,温柔如水,可是如今她出面,人人不得赞一句皮肤滑嫩如水,宛若二八少女。
一时间,这风雨轩几乎被神化,成了瑶池一类的地方。
贵妇们纷纷打探这风雨轩老板是谁,为何时常不开业。
一个月来,风雨轩只有三次开门的时间,每次只卖一盒,侥幸买到的人用了之后,无不称赞炫耀。
风雨轩一时间成了这京城之中最热议的地方。
这时,李珺瑶正穿着一身男装,悠闲自得地坐在茶馆里喝茶,慕成泽也伪装成随从的模样,跟在她身边。
旁边人正议论纷纷。
“你们说,那风雨轩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如此驻颜有方,莫不是个老神仙?”
李珺瑶嘴角一抽,喝茶的手微微一顿。
“我觉得不是,老神仙开店做什么,估计是个骗子吧。”
“怎么可能是个骗子,我可是亲眼看到的,牛家那位夫人你们都知道吧,出了名的黄脸婆,听说他家抢到了一方,如今牛老爷日日回家,连风月楼都去的少了,这还能骗人?”
“只是太少了些,要不然我也给我娘子买一方。”
“你就做梦吧,知道那方子多贵吗,一方就要这个数!”那人比了个一的手势。
“一两,十两?攒攒还是能买得起的啊。”
“你想疯了吧,一万两!”
众人一阵唏嘘。
慕成泽喝了口茶,挑眉:“你真这么黑?”
李珺瑶吐了吐舌头,有些鄙视:“听他们胡说,一方只要一千两,哪有那么黑。”
慕成泽沉默了一下,一千两其实也挺黑……
但也算是物超所值,毕竟稀少又有奇效。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就将几朵干枯的钟灵花化为了数万两银子,还在空间里撒下了一片种子,可以说是绝对稳赚不赔的生意。
而且还是一桩无本生意。
李珺瑶这般想着,看向慕成泽的目光就温柔了许多,托着下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道:“只不过让我好奇的是,王爷从哪里弄来了那么珍贵的花?”
虽然只是几朵干花,但是按照系统的介绍,万分稀少。
从哪里找来的?
又为什么送给自己?
李珺瑶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顿了顿,慕成泽的嘴角微微一抽。
难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可是姓魏的那小子确实说送给喜欢的女人礼物,尤其是花,这些女人们就会非常高兴……
为此他还专门闯了一趟皇宫,在便宜老爹的宝库里,翻出了压箱底的一盒钟灵花,没想到这女人非但没有丝毫高兴的痕迹,甚至还愈发怀疑他。
李珺瑶挑眉,“怎么不说话?”
慕成泽并不知道那些药丸就是钟灵花所作,还以为她并不喜欢这一份礼物,皱了皱眉,“下次我会换别的。”
这下子轮到李珺瑶傻眼了。
换别的,这些钟灵花已经非常珍贵稀少,还能搞出什么别的花样?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可以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沟通。
只不过他们都是心思深沉的人,也没有人再发出怀疑的声音,只是在心中思索,彼此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珺瑶觉得慕成泽深藏不露,而且已经知道了她会制作各种美容药丸,医术精湛,有些怀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至于慕成泽,听信了自己手下的话,想要有样学样的讨李珺瑶欢心,反而阴差阳错地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这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两人在茶馆打探了一些消息,又给风雨轩中供应了一盒美容丸,这才去掉伪装,回到王府。
李珺瑶刚进入正厅,准备听管家汇报这几天的账单,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窗户后有人在暗中偷听。
心思一动,她瞬间明白了来者是谁,故意扶着脑袋叹了口气,“唉,最近身体总是有些不爽,脑袋昏昏沉沉的,皮肤也干裂了不少,勉强用脂粉遮盖住,难道是我用错了什么东西吗?”
管家不明所以,十分担心,“这是怎么回事?明天老奴就进宫请太医,身体上的事情可不能拖着。”
李珺瑶知道,乐轻染已经派人追踪她每天的行程,恐怕很快就会查到风雨轩的主人到底是谁,不如趁这个机会反将一军。
她挑眉,故意压低了声音,却足够让窗户后的人听到,“再过些时间,你也知道我现在多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