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芒扑闪扑闪的闪动着,阵阵腐烂恶臭的味道充斥而出,满是带血的刑具被丢在桌子上。
火盆中点燃了炭火,里面炙烤着黑色的铁器。
铁水咕嘟嘟的冒着泡泡,邪恶的吐出又破灭,反反复复。
被绑在木头架子上的女人早就被折磨的浑身都是伤口,头发合着鲜血乱糟糟的蓬在脑袋上。
女人的下巴被人用力的抬起,一张姣好的面容早就被打的青紫。
无神的眼睛盯着侍卫冷冷看去,好似要用这双眼睛来报仇。
“婉娘,你最好是说出盛王跟王妃的下落,不然去死的可不单单是你一人,整个风月楼的人都要死!”
审判官满面嗜血,他许久没这样酣畅淋漓。
满是倒刺的鞭子一下下打在风月楼人身上,哀嚎早就已经坏了嗓子,此人奄奄一息的用眼神告诉婉娘坚守。
从来京城的第一天婉娘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在火上行走,早就预料到了。
说是从来都不可能的!
合着鲜血的口水吐了审判官满脸,婉娘癫狂的笑出声来。
这样的走狗她从前一次杀两个。
玩儿鹰的被鹰啄了眼睛,她可是不服。
南国没有一个软骨头。
“婉娘从来都不是软骨头,我誓死也不会说出来盛王跟王妃的行踪。不论婉娘是什么身份,从不做叛徒!”
好,真好!
审判官气恼的叫官兵将一名女子拉上来当众羞辱,狂躁的声音响彻众人的耳畔,有承受不住的直接吐了出来。
婉娘被迫看着自己的人被凌,辱,她惊声尖叫。
“有能耐你对着我来啊,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把被人扯开衣衫,雪白的肌肤上沾染着灰尘,她就像是堕入凡间的仙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凌,辱。
旁边的官兵早就已经承受不住了,他们虎狼一般的将婉娘拉下羞辱。
身体上传来阵阵的疼痛,婉娘则是大笑出声。
“你们都不得好死!”
她越是这般审判官越是兴奋的很,他只想打碎一人的傲骨。
血洒碎衣衫,干泪痕!
婉娘大声吼叫着:“我要你们所有人用灵魂发誓不做叛徒,永远不要告诉这些走狗他们要知道的事情。”
“我们发誓,我们发誓永远都不会做叛徒,永远都不会任由他人摆布,也不会让您白白牺牲!”
风月楼的众人都是有骨气的人,她们不断的带着哭腔大声呼喊着,响彻整个监牢。
审判官吓得后退两步。
他从未见过这样气势磅礴的女人。
婉娘眼神迷离的看着众多刑具哼唱起来,那是一首来自南国的歌曲,她希望自己能够魂归故里。
猛地咬下自己的舌头,她疼的浑身抽搐,下一秒口中掉出一截满是鲜血的舌头,鲜血流成一团。
婉娘,去了!
兔死狐烹。
看着阴沉的天气李沐只能想到这样的一句话。
端坐在蒲,团上她看着官兵们进进出出将这个府邸中全部值钱的东西搬走,太子府的容光不复从前。
慕玥谋反失败,整个宅院的下人都跟着遭殃。
“太子妃,皇上承诺您还可以住在这个府中,您的嫁妆也不会动,您就在这里安度后半生吧!”
囚禁么?
李沐冷笑出声。
皇上这般比要了自己的性命还痛苦呢,真真是最无情莫过帝王家。
轰隆一声写着太子府三个字的牌匾被狠狠拉下砸碎在青石板上,从此这王朝再无慕玥太子府。
人畜皆散去,李沐尽感荒凉。
从前最忠诚的丫鬟也被皇后发落,现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了,她淡淡的看看房梁心思已决。
“叹息奈何此生争端多,在娘家跟姐妹争抢,来了这夫家还要跟其他的女人争抢。李沐,你这一生付错了人啊!”
一条白绫攀上了房梁,李沐殉情了!
她想如果有来生她肯定不再跟李珺瑶争斗了。
太子府被查抄太子妃殉情,但是侧妃温如雪就没有那么傻了,她不知所踪,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金陵。
京城的事儿给李珺瑶心口附上一层阴霾,婉娘的事儿是她无法磨灭的痛,报仇二字在心口徘徊。
她更加沉稳坐得住,让在场的人都有点刮目相看。
“可有苏之杭的消息?”
慕成泽询问探子。
同是从岛礁上出来的,苏之杭直接回了苏州,太子一出事儿他就没了消息,不知道是否受到牵连。
“苏之杭参见王爷!”
慕成泽话音落下苏之杭正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面露沉稳。
“下官在太子出事儿的时候就秘密安排离开苏州前往金陵,一路上怕受到牵连这才不敢让人通报。”
他的出现给慕成泽和李珺瑶吃了定心丸。
“王爷、王妃,京城大乱,皇上也受了伤,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举兵北上打皇上一个措手不及?”
苏之杭想想都觉得刺激。
若是不打回去,他们的委屈可是都白白受了。
“等时机!”
慕成泽神神秘秘的给了三个字。
暂时他们不能轻举妄动,皇上老谋深算都能算计倒台太子,他们必须要小心行事,不然就是步慕玥的后尘。
这……
苏之杭着急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王爷,下官其实是担心京城另外两位大人的情况,也担心京中的局势对他们会非常不利。”
他们可是明里在慕玥的麾下,暗地里是在慕成泽的帐下效力。
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是在谁的麾下都很危险啊,主要是皇上那位身居高位的大老虎要两位主子的性命。
要了命了。
“都不要着急!”
李珺瑶出言发声。
“苏大人,操之过急并非是咱们家王爷的性格,相信他的部署,肯定不会折损京中大将,你就放心!”
眸子微微眯着,她柔声说最狠的话。
“我们夫妻二人与皇上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定是要在最准确的时机杀一个回马枪,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李珺瑶满面狠辣。
婉娘的仇必须报!
“茶水烧开了,几位尝尝老奴这点新茶。”
德叔好似不懂一切的走进来给众人添茶倒水,满面都是乐呵呵的样子,看起来好是人畜无害。
“煮茶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温度,办大事儿想也是一般,不过老奴却是觉得时机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