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虎色变。
皇上面色大变。
此事他一直都是偷偷摸摸干的,怎么就能被人传出去呢?
吓了个团团转。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派精兵去围剿传消息的人,各个都仔细的打杀了,一个都不要留下。朕的身家清白就在此一举了!”
千千万万不能传播出去,不然他坑慕成泽的事儿就瞒不住了。
皇上气得团团转。
老公公也不动就那样淡漠的看着他。
“皇上,还有一个噩耗。罗大人等官员叛变了,他们翻脸不认人,现在都在盛王的帐下了!”
什么?
瘫坐在椅子上,皇上眼皮不断的抽搐。
罗大人从前可是忠心耿耿……
杀!
“来人,派杀手去将罗姓等人杀无赦!”
杀意滔天,现在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手段能控制他们的反水。
慕成泽的手段真是太多了,没想到人在监牢中都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后背生凉,他对慕成泽的恐惧上升到顶点了。
茶杯中的水已经凉透,皇上才堪堪睁开眼睛。
冷静下来他满身都是死寂。
“盛王就算是想要推翻朕的天下也是窃国,他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朕的不忠不义?盛王,他打错主意了。”
重击桌面过后,皇上也总算是沉稳了下来。
赌博吧。
他只要是打死不承认,慕成泽又拿不出来证据,到时候再多加表演,他就能轻松的脱掉身上的脏衣。
欢欢喜喜的哼着小曲,皇上满面劫后余生。
“皇上,文尚书陆泽在门口求见!”
他……
拧了眉头皇上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从前陆泽是慕玥的人,暂时?
皇上不知道陆泽的底细,所以将人放了进来。
“启禀皇上,下官是来给皇上献计的。”
一进门陆泽就跪在地上开门见山。
“下官当年深受皇恩与太子殿下的照顾,却不成想太子殿下不忠不义,下官颓废一段时间想这天下为首的还是皇上啊!”
说的情真意切,陆泽砰砰砰的磕头。
幸好从前隐藏身份做的好,现在皇上什么都不知道。
松口气,陆泽跪在地上垂着头。
皇上松了眯着的眸子,高耸的肩膀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陆卿家直言不讳就是!”
成了!
陆泽并未喜形于色,说话的声音也是微弱。
“皇上,臣觉得现在盛王有逼宫之势,手中拿捏着各位大人,也算是捏着国之命脉,所以臣觉得应该放人。”
放人?
那岂不是要将慕成泽放虎归山?
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不容易让慕成泽伏法,现在放出来岂不是要让老虎来咬上自己一口?
“皇上,下官深知您的顾虑,若是让盛王继续在牢中,朝堂上的风声定是很难看,您在高位上也坐不安稳。”
陆泽擦擦汗水,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为了帮助慕成泽与李珺瑶摆脱什么都不能做的困境,他必须拼命。
“您看看朝堂上的大人们纷纷都倒戈盛王,咱们在舆,论的中心,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下不来。”
皇上微微心动。
“您若是能放出盛王,明升暗降,到时候将人拿捏在京城中,让他没有权利翻身,也就做不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儿。”
舆,论是有风暴的,若是玩,弄不好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皇上从前一味的想要压制慕成泽,如此看来也不是个好方法。
对着陆泽点点头,他应了下来。
“放盛王,让他去国库编修吧!”
反正国库空虚也没钱,这样算是给个好听的官职,同时让慕成泽再也么有先翻身的余地,也是好的。
“陆卿家,你才是朕的解语花!”
皇上哈哈大笑,脸上的笑容都控制不住了。
这事儿算是有个结论了。
百姓们吃瓜十几日,结果却得到一个这样的结论,各个都忍不住吐槽。
权谋人家在玩,弄百姓呢。
“什么关押盛王是让他修身养性,什么让百姓们不要因为此事而不满,什么百姓们传播谣言,都是权谋中心的人玩儿的手段!”
百姓们气的翻了桌子。
不过圣旨到监牢中的时候,慕成泽仿佛早就知道了,他坐在角落中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盛王,您又赢了一次!”
慕成泽没睁眼睛也没开口,满身的冷漠都能让人冰封。
入夜。
皇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此次没有除掉慕成泽这个心腹大患,他是真的开始担心自己半夜会被砍了头。
愁容不展。
门外的暗卫嘻嘻索索的声音传来。
皇上抽出尚方宝剑护在身前,衣衫不整的亲自拉开门就是一顿劈砍。
所幸是暗卫武功高强,很快就躲过了劈砍。
“皇上,贼人抓到了!”
黑色的布袋子被重重的丢在地上,德叔从其中钻出,鼻青脸肿的看着皇上。
没想到他一生最后的终点依旧是皇宫,德叔冷哼哼一声。
“您现在是皇上了,奴才等这些老人您还认识么?”
噩梦!
皇上踉跄的后退两步,德叔就是他的噩梦,是一把悬挂在他头顶上的刀子,他没有一天不想念德叔。
用上方宝剑挑起德叔的下巴,他邪魅笑笑。
慕成泽乖巧的站在一侧。
德叔被人压出来的时候他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没想到皇上深夜将人召进宫中居然是因为此事,果然是手段高超。
“成泽!”
皇上突然发难。
“面前的这个阉人你可认识?”
哦?
公然问罪。
本王若是认识呢,手中的罪证跟把柄就公开在皇上眼前了, 若是不认识呢……
那可是至关重要的德叔。
慕成泽半晌不说话让皇上跟德叔都后背冰凉,各个心中盘算的都不是好念头。
“哈哈哈哈,这位皇子长的跟先帝真像。皇上,这是您的噩梦吧,怪不得深夜喊来问罪呢!”
德叔上前三步对着慕成泽挤眉弄眼。
告诉他不认识自己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要牺牲自己……
二人身陷囹圄,只能够弃车保帅,必须保住一人的性命。
德叔希望保住的是慕成泽!
心痛一闪而过,慕成泽甩动袖子将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皇上跟前。
“本王是父皇的儿子,也是这天下的盛王,怎么可能每一个宫中的阉人都认识?简直是有损身份!”
慕成泽声音冷漠又坚定,仿佛他是真的不认识德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