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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嫁王家二顾,看起来诚意十足。
这下就连林老夫人都陷入了沉默。
之前林老夫人坚决拒绝,是因为不想自己的孙女为妾,再者当时他们都在秦家,秦楚楚在房里哭天抢地,她们却议论婚事,多少有点不好。
真要是成了不是刺激秦楚楚么?
如今在自个儿家,而且这般有诚意,连林老夫人都拿捏不准自己要怎么办了。
于是林老夫人只有找来苏子衿:
“子衿,你是京城人,若若的这桩婚事你怎么看?”
苏子衿和林老夫人分析了一番利弊,她先说的好话:
“临漳公位列国公,自然是权势雄厚,若是能够和国公府搭上关系,对于林家往后发展总归有好处,听闻临漳公家里大房和四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也就是说,王氏的丈夫是嫡次子,王家条件不好也不差,那王公子是家中独子,他父亲在岭南一带治水,是个六品官,什么时候回京城不一定,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王公子娶了若若,算是咱们林家搭上了临漳公家的大船,门户差不多相对,这桩姻缘还算是不错。”
“我倒是也知道这算是一桩好姻缘。”林老夫人抓着苏子衿的手叹了一口气道:
“可我心中只担心两件事情,
这第一,若若不喜欢他,即便是当正妻也不愿意嫁给那王公子;
第二,若若和秦楚楚站在一起,秦楚楚落水毁了名节,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若若在这个时候出嫁对你定然是有影响的。”
苏子衿知道外祖母惦记着自己,心中不免感动。
她……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被亲人惦记着是什么滋味了。
林老夫人这是生怕因为林若若的事情让苏子衿在秦家树敌,被秦老夫人看不惯。
苏子衿淡然一笑:
“外祖母只管料理自家的事情,我这边无需顾念,我自然有办法解决。”
“这怎么行?我怎么能让你独自面对。”
苏子衿直接道:
“是不是若若推那秦楚楚落水的不重要,这件事情他们没本事在我头上扣帽子,再说了,秦淮也已经给这件事情定性,就是秦楚楚自己心术不正,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话是这样说,但做长辈的又怎么能不为子孙担心。
林老夫人想了想又道:
“要不然这样,你小舅舅还没有婚配,你回去问问你小姑姑愿不愿意嫁给你小舅舅,只要她愿意我们林家愿意出半幅身家作为聘礼,嫁入林家之后我会拿她当亲闺女疼爱,绝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她的外祖母还和上一世一般,为了她的日子过得好,甘愿牺牲林家的利益。
甚至连小舅舅的婚嫁也……
若那秦楚楚的人品没有问题,这自然是一桩上好的婚事。
苏子衿笑着道:
“外祖母,秦楚楚看不上咱们林家的。”
“秦小姐是侯府贵女,但你小舅舅也不差,而且林家在江南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若是秦小姐还是觉得低就,她要多少聘礼说个数,我定然会凑齐。”
“外祖母,正是因为小舅舅也是人中龙凤,所以他除了秦楚楚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我不想耽误了小舅舅。”
苏子衿笑着,索性直接和林老夫人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秦楚楚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小舅舅,她想嫁给那王公子,她以为王公子是临漳公谢家的嫡子,她看不上小舅舅,即便嫁过来也不会和小舅舅好好过日子,只会害了林家。”
这话,苏子衿没有半点抹黑秦楚楚。
说的全是实话。
上一世,那‘王公子’也是看不上秦楚楚,秦楚楚失了清白,她又不愿意嫁给忠勇侯,故而才不情不愿嫁了苏子衿小舅舅。
‘王公子’一开始确实看不上秦楚楚,听说秦楚楚手中有林家大半的家财之后,两个人又勾搭上。
为了拿到这些钱,‘王公子’许诺让秦楚楚做上国公夫人。
那时候的秦楚楚完全不知道,她的心上人‘谢公子’其实姓王。
满心想着做国公夫人,毒死苏子衿小舅舅之后,秦楚楚和‘王公子’私奔了。
后来她被‘王公子’骗光了钱财,只能重新回到侯府。
苏子衿的话林老夫人有些震惊,但是想到自家这个外孙女不会说谎,也就照单全收歇了这份心思。
就在她们祖孙两个叙话的时候,林若若过来说话。
“若若来了!”林老夫人看见林若若脸上笑容灿烂:“你这几日身子如何?风寒好了没有?”
林若若笑着道:
“祖母,我身体好着呢,您不用为担心。”
林老夫人让林若若走到自己跟前来,笑着道:
“话是这样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祖母怎么能不担心你的身体呢!你这傻孩子以后有什么事情可千万别憋在心里,
只有让人知道你的委屈,才能有人为你做主,知道么?往后在这家里你只要是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祖母,祖母定不会让你受欺负!”
林若若点头道:
“多谢祖母,若若知道了。”
林老夫人拉着林若若,温声道:
“既然你人过来了祖母跟前,那有些事情祖母定然是要亲口问一问你,你是否愿意留在京城,嫁给王家的公子。”
林若若抬起头看向苏子衿,忽然问一句:
“我若是不嫁,表姐可会在侯府难做。”
苏子衿很是坚定道:
“若若,这是你的终生大事,不管如何都不会影响到表姐,你只管考虑你自己个人的意愿。”
得了这句话,林若若斩钉截铁道:
“祖母,若若不愿意嫁给王公子,他人品不行,也不是若若喜欢的。”
林若若话刚刚落下,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冲到林若若面前:
“若若,你要留在京城当正妻了,往后你说不定还能当国公夫人了!”
“娘亲养你这么久真是没有白养啊!从小我看你这个丫头落到我的肚子里,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货色,从今以后咱们林家就要靠你了!”
“等你到了国公府之后,你可一定要小心侍奉夫君,争取接娘也过去赏光。”
林若若冷冷的看着面前面目全非的女人道:
“母亲,我记得你说过我这样的身世太过低贱,能够给旁人做妾就不错了,女儿已经拒绝了那王公子,女儿要嫁给乞儿做妾,母亲回到江南之后,记得多给女儿送点银两,乞讨的日子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