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紧皱眉头,问发生了什么事。
可这个老师避重就轻,“这位是王刚的妻子,就是咱们学校旁边公司的老总。”
闻言,校长的脸都舒展开了。
看向段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讨好。
“您好,不知道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段悦扬了扬头发,将儿子带到了校长面前。
“我是来为我儿子主持公道的。”
说着她又伸手指向我,“这小姑娘欺负我儿子还不承认。”
“现在她妈来了,俩人一个样!”
“您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校长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她,又瞪了我一眼。
“你家小孩为什么欺负人啊?”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看人下菜碟。
女儿有些委屈,“我没有欺负他,是他自己剪断了自己的头发!是他想要冤枉我!”
我挑了挑眉,“您也听见了,我家孩子说没有。”
校长冷冷地笑了两声,“女孩子,最喜欢撒谎了。”
段悦更是拿出被剪断的辫子,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从出生,我们就开始养这头发,想着毕业那天由孩子爸爸亲手剪断。”
我顺着她的话看了过去,说是皇帝辫,其实就是讹人辫。
在我们这边,有一个陋俗。
那就是有的家庭会为出生的男孩留一捋小辫子。
表面上说是皇帝辫,要在幼儿园毕业这天留给家人剪,实则上,就是一笔坑人的买卖。
孩子的各种亲戚都要给钱,最少也是一万起步。
通常留这种辫子的家长,大都是年龄比较大且文化程度不高。
像段悦这种年轻的,我也还是第一次见。
她声情并茂地和校长讲。
可笑的是,校长听哭了。
他心疼地揉了揉王思胜的头,“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紧接着,他恶狠狠地看向我们。
“李雨桐,还有你!现在立马过来给人家道歉!还有赔偿!”
“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
“你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就下定论,不觉得太过马虎?”
校长虚伪地擦了擦那两滴眼泪,“我相信思胜,他一看就是不会撒谎的孩子!”
说着他冷哼了一声,“倒是李雨桐,一看从小就撒谎成性。”
我心里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
说我可以,但是说到我辛苦生下的孩子,我一下都不能忍。
我直接掏出手机联系了小张,“收购了吧。”
对面有些迟疑,“咱们收购一个幼儿园干什么?”
我咬了咬嘴唇,“为了我爽!”
挂了电话,校长还有些不知其所以然。
他还在不停地鼓动我们去给段悦和她儿子道歉。
我不紧不慢,“还是那句话,说我女儿剪了她儿子的头发,拿出证据。”
幼儿园老师不免有些着急,“说摄像头坏了,你是听不懂人话?”
“人证呢?”
那老师脸快速红了起来,连带着脖子上的青筋都一览无余。
“我说了,我就是人证!”
校长赶紧见缝插针,“好了,虽然没有监控拍到。”
“但是冰冰老师可是亲眼看到了你家孩子剪了思胜的头发啊!”
“这不就是证据?”
段悦冷哼一声,“已经铁板钉钉的事,可奈何人家脸皮厚,就是不承认啊。”
她不经意地将脸前的头发别在耳后。
“可惜不承认也不行啊,必须赔钱!”
说着她直接将那断了的头发丢了到了我的脚边。
“这辫子,能给我儿子带了小一百万的收入。”
“我也是看你单亲妈妈,一个人带孩子可怜,才问你要五十万的。”
“你捡了便宜,回家偷着乐去吧。”
校长也忍不住附和,“到底是王总的老婆,为人就是大度!”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我直接抱着女儿出了门。
推开教室门的时候,孩子们都准备上课了。
我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孩子们,阿姨能不能问你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