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在.....”莫妍被常荔肯定的话弄得一时语塞,好像他们早就知道齐渊住在楼下一样。
“小伙子是不是没饭吃啊,我多做了的,你一会给他送下去吧,我看他那么瘦就不像会好好吃饭的”
“嗷,好吧”莫妍其实想问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齐渊,但是问了又好像自己多关心这事一样,他还是决定不问了,一会去问齐渊。
吃完饭的她端着一个粉粉嫩嫩的便当盒走到了齐渊家门口,这便当盒还是自己上高中的时候,中午有时候会带饭去学校,常荔给买的颜色也是极其具有少女标志的樱花粉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猛男便当吗,里面有常荔准备的多出来的饭菜,装成了家常便当的样子。
莫妍敲门,齐渊光着上半身就把门打开了。
“!”莫妍立马转身,她没看到齐渊坏笑的表情。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莫妍结巴。
“在自己家穿什么衣服”
“给,我妈怕你没吃晚饭,让我给你拿下来”莫妍背着身子,反手把手里的便当盒递给他。
“你等我吃完吧”齐渊没接便当,反而拉住莫妍的手腕把她往屋里拉去。
“别别别,影响不好”莫妍不敢转头,一只手被齐渊攥着,另一只手也反着连连摆着,往后退去。
“你来”齐渊力气贼大,把莫妍拖了进去。
莫妍就这么被拉进去了,她也不敢回头,回头也不敢睁眼。
“你把眼睛睁开”齐渊三个你字开头,喊得莫妍心里直发毛。
“我不,你把衣服穿上”
“穿好了”
莫妍把眼睛睁开的一瞬间,看到齐渊也刚刚把罩衫套好,一闪而过的腹肌还是看到莫妍面红心跳。
但她面不改色,轻咳一声,催促齐渊赶紧吃。
被齐渊带进屋的莫妍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发现齐渊的屋里比之前她来时要整齐很多,东西都归置的井井有条,也没有什么烟味,干干净净,像是特意被人整理过。
还能被谁整理呢,又有谁会来呢。
莫妍第一反应肯定是因为自己会去,齐渊才会刻意收拾,第二反应,就让莫妍很不爽了,是何瑾萱要来,之前何瑾萱不是当着她的面问过齐渊,能不能搬到他的这个房子里来住,虽然齐渊拒绝了,但莫妍决定何瑾萱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要问吗?先问她刚才好奇的事“我爸妈知道你住我家楼下?”
“知道”
“啥时候就知道了?”
“刚搬过来”
“那为啥瞒着我哦”莫妍奇怪道。
“我嫌麻烦”
“我麻烦?合着我找你你还嫌我麻烦呗”
“小东西,你不要老是曲解我的意思”齐渊打开便当盒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正色的看着莫妍
“是我曲解你的意思?明明就是你老是不理解我”莫妍不悦,明明就是他先说的嫌麻烦。
“.......”齐渊继续手上的动作,把盒盖打开,没有筷子,他又去厨房拿了双一次性的筷子。
“你别装哑巴”莫妍见齐渊又不说话了,气开始不打一处来,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话说到一半就沉默,沉默是金,谁给他金。
“我没有”嘴上说着没有,齐渊却没有想继续说话的打算,他一直觉得当碰到无法回答或者回答了也没用的问题是,他通常都选择沉默。免得自己嘴笨又说了什么惹的莫妍不开心。
但好像自己有时候沉默的行为也会引起莫妍的误会。
“你看你又不说了,你跟我就没话说吗”莫妍诘问道。
“........”齐渊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莫妍的这些话。这饭怕是不能吃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看莫妍有什么指示吧,放下筷子,坐好,看着莫妍。
齐渊不吃了,就这么看着她,莫妍不知道齐渊什么意思,以为他不服气自己说的。
“你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吗”莫妍都知道自己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了。
“我不会说话”齐渊的意思是自己没什么聊天的技巧,整天和数据打交道的人真的不会说很多哄女孩子的话。
“不会说话你现在说的是鬼哦”莫妍阴阳怪气,自己说完才意识到齐渊说的什么意思,自己好像真的会曲解他的意思吗?
“不是......”齐渊又又又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有些着急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把莫妍气走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生气了。
“那你嫌什么麻烦”话题回到原来。
“我说错了,我怕你们麻烦”齐渊声音没有了底气,弱弱的说。
“怕我们麻烦?”
“啊,就像现在这样,以前你不知道的时候阿姨他们也可以当不知道,现在你知道我在楼下了,那他们肯定也知道你知道了,这样他们就会像现在一样”齐渊指了指桌子上的便当,意思是常荔他们会经常想着齐渊一个人在楼下住着,总会想着照顾他给他整点吃的拿点用的之类。
“这样啊”莫妍恍然大悟
齐渊觉得莫妍又开始冒傻气了,还怪可爱的,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笑屁,你怎么把屋里收拾这么干净”莫妍被齐渊的笑容整的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你会来”齐渊还是决定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吧。
“哦?哈哈哈这么在意我呢!”莫妍只是打趣。
“嗯”齐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啊哈哈”确定是因为自己,莫妍不免得意。
看到齐渊现在一脸的天然呆,莫妍又有些犹豫,这人不会是精神分裂吧,怎么这个人有这么多面,平时在外面的时候天天拽的二五八万的,牛气哄哄,生人勿近。装的好像一副大佬的样子,不苟言笑。
平时撩波自己的时候又像个历经沧海,浪里小白条一样的人物。
现在又像个怕惹自己的傻子一样,难道这个人的温度是随着一天的时间跟着变化的?早上,就是冰山一座,一碰会冻伤,然后一点点融化,开始耐的住手,到晚上,裹在他外面的冰都化了,才露出他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