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苏清漪处理了后事儿,武少杰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现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些问题。
哪怕他没有能力为苏清漪报仇,能得到一个真相也好!
可惜,这些事依然是个谜。
关于安小宝卷入爆炸案,最后没死成,还回来搅出了一堆的乱子,何以沫是真不想说。
说来复杂,也没必要。
她只是简单告诉武少杰:“这些事儿,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过调查,但是你也知道的,藏在苏清漪背后的那个人不简单,他藏得太深,并且手段不少,要查清楚真的很难。”
武少杰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他真的很失望。
苏清漪死了,虽说死有余辜,但他真的很希望一切都能有个答案。
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啊,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小武,你别难过。”何以沫宽慰他,说:“不存在什么完美犯罪的,这个人一定会暴露,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一有消息,我会赶紧通知你的。”
“嗯,希望早点搞清楚吧……说真的,苏小姐已经死了,可你跟顾总还活着,我挺担心的,怕这个人又对你们下手……”
一直以来,武少杰都有这种担忧。
哪怕这个神秘人本身跟顾玄霆夫妻没有什么仇怨,现在,已然结下了仇怨。
一来,神秘人帮助苏清漪屡屡算计他们。
二来,神秘人卷走了那笔美金。
三来,神秘人一定在小心翼翼活着,怕被抓到要为苏清漪他们的死负责。
光这三件事,都足以让这个神秘人为了自保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武少杰的话,让何以沫陷入深思。
她觉得,这平静安好的岁月忽然间变得危机四伏了起来!
那个神秘人身份不明,天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正在用什么样的目光窥探着他们的生活!
“小武,你多保重,我们也会多注意的。”
“嗯。”武少杰努力让自己释然一些,说:“我知道,没有人喜欢苏清漪,觉得她虚伪,她恶心,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但她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上的人,我会一直等下去的,帮她等到一个答案。”
何以沫觉得武少杰傻。
而且,傻得可爱。
这年头,感情有时候比草都贱,虽然苏清漪不值得爱,但武少杰能在苏清漪死后这么久还念念不忘,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想起舒雅估计已经回了包厢,正在等着自己了,何以沫赶紧告辞。
两个人挥别,说好有时间再聚。
顾家老宅。
客厅内,气氛喜庆。
为了准备宝宝的满月宴,顾德凯和江月准备了起来。
先前顾德凯已经拿出了顾家的传家宝,交给顾玄霆,此时,他让人为宝宝定制的长命锁也送来了。
顾德凯反复检查,满脸笑容。
“我们家孙子长得可爱,戴这个款式肯定好看,金灿灿的,多喜庆啊!”
“是啊。”江月也很欣慰,伸手拿去查看,“我还让人给他准备了银手镯什么的呢,都是些吉祥的礼物,希望他以后健康平安聪明伶俐。”
两个人现在说起孙子,那是眉开眼笑。
一旁,温容又在嗑瓜子。
看着儿子儿媳妇那满意得不得了的模样,温容就不想他们太开心。
“哎哟哟,现在一个笑得比一个开心,早干什么去了?”她扬声说着,还故意把瓜子抓得哗哗响,“你们两个里面但凡有一个靠谱点,也不至于害得我现在想看一眼曾孙子还得特地跑到何家去!”
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在温容看来,其实很多矛盾根本就不存在,很多波折也完全可以避免。
都怪这夫妻二人听信了江韵的话,才把好好一个家作成了这样。
“妈,我现在已经接纳儿媳妇了,误会也说开了,你就不要骂个不停了。”
“哼,你让我不骂我就不骂了?我这把年纪了,为老不尊一下怎么了?要不是这瓜子好吃,我能骂你一下午。”
老太太耍小性儿,跟小孩子一样胡闹。
顾德凯生气,但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亲妈,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就够给他面子啦,他还能有什么指望呢?
他闷声,不说话。
温容舒服了,但看见儿媳妇江月,她又不爽了。
“儿媳妇,你说你干嘛不早点想通,接受我们家孙媳妇呢?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还不是得接受?白给外人看笑话!”
江月从来不招惹温容,即便温容说她,她也是含含糊糊应付几下就算了。
但现在,她才不想窝囊的受着。
她直接怼了婆婆,说:“我才没接受她呢!我始终觉得她根本就配不上我儿子,就是个空有何大小姐名头的假千金而已!要不是看在孙子的面上,我才不会让她进门!”
“哎,你可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啊!”温容阴阳怪气,“我还始终觉得你配不上我儿子呢,空有贤良淑德的美名,要不是看在孙子的面上,我也不会让你进门。”
“婆婆!你天天这么阴阳怪气,很有意思吗?”
“当然了,这不比天天想着曾孙儿到现在还没回家伤心好?”
“……好吧,你开心就好!”
江月气急了,只敢顶撞两句。
说到底,她到底还是不敢把一个老太太怎样的。
她把气都撒在了窝囊的夹心饼干老公身上,用眼刀狠狠剜了顾德凯一眼。
顾德凯能怎样呢?
他也很绝望呀!
他只能打圆场,努力平息老妈和老婆之间的纷争。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一家人别天天搞得跟有什么仇似的。”
正说着,佣人进来了,拿来了一堆信件账单。
江月一把拿过去,随手抽过一封信拆开。
她得找点事儿,免得气不过真的跟婆婆吵起来。
然而这信,是寄给顾德凯的。
她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面露疑惑。
此时,顾德凯还在忙着跟母亲理论。
“老公,这是什么?”
她把手里的单子,给了顾德凯。
顾德凯接过瞄了一眼,眼神瞬间不对了。
他尴尬道:“这肯定是寄错了,跟我没关系。”
“你少扯,跟我到书房来!”
江月一把拧住顾德凯的耳朵,把人拖走。
顾德凯疼得不行,明明更高大,此时却像个被人拎着耳朵的小兔子。
温容摇摇头,感慨了一声:“哎,顾家净出妻管严!”
书房内,风暴即将来临。
江月如临大敌,把手里的信扔在顾德凯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该不会是在外面跟哪个女人生了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