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承受委屈的事情她是不太想去做的,况且面前质问她的人才是最清楚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件事的人。
声音落下后,慕函那双犀利的眼眸微微眯起,不知名的情愫在瞳孔深处流溢着,紧接着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徐徐响起,“那就证明给所有人看,若是你没证据证明的话,那么公司将会走法律程序要你赔偿一切损失。”
义正言辞的一番话令乔羽希心头一紧,无形的压迫感疯狂地朝着她涌过来,逼得她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这一场会议最终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定局,慕函留下那话之后就散会,似是在给乔羽希时间。
偌大的会议室里很快就剩下乔羽希一人,她有些痛苦地用手捂着额头,再下一刻就把脸藏在臂弯之中,以她现在的情况是寸步难行啊。
无论是向前走还是往后退,亦或者是站在原地完全不动都无法避免这一切。
总裁办公室内,待慕函回来之后没多久,敲门声音也响起。
“进来。”一回来就把脑袋深深埋在工作之中的慕函轻轻开口应一句,表面看起来像是毫无波澜,只是垂下去的眼眸有闪烁的痕迹。
从会议室离开后的乔羽希直接来到他的办公室,有些事情她一定要弄清楚才行,不能这般糊里糊涂。
乔羽希在得到慕函的应允后便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的他,她现在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垂下去的脸,眼眸微微垂下。
“什么事?”慕函抢先开口询问。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证据,你这样是什么意思?”被他的声音弄得徐徐回过神来的乔羽希把自己心中的疑问直接问出来。
一开始在会议室里他说出那话时她就问清楚他的意思,只是当时人多口杂,只能等到现在过来他办公室问。
甚至她的情绪因此有些激动,不理解也令她的心里逐渐滋生出恼意来,与之对峙。
慕函却保持那一贯的冷冽态度,垂下去的眼皮连向上翻的意思都没有,声线之中满满都是淡然地回应一句,“我只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无法证明自己,那么只能扛下这个罪。”
事实正如慕函所说那样,可其中的复杂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乔羽希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于公于私慕函都做得很好,于情于理也是应该的,可她就是觉得十分憋屈,心里很是难受。
“那你的意思是让你当我的证人吗?告诉别人,那天早上你在我家吗?”乔羽希闷闷地逼问着。
“倘若你需要的话,我不介意。”怎知,慕函像是刀枪不入回应着,总是四两拔千斤。
一切事情在他这里都像是变得十分容易,根本不存在什么苦恼一样,可他不需要顾虑的事情乔羽希都需要顾虑啊。
伫立在原地的乔羽希沉重地呼吸着,琥珀眼眸里充满倔强地凝视着他,像是在琢磨着什么事情那般,粉嫩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在他话音落下之后的乔羽希都没再说话,本就惜字如金的慕函也没发出声音来,于是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的笔尖在纸上潇洒游走的‘沙沙——’声音。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在一秒一秒地消逝,一个猜疑划过乔羽希的脑袋,她呼出一口沉重的气后才开口打破这沉默,“你是故意的?”
那疑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肯定,待她冷静下来想想之后就有了这么一个猜测,明明知道这一切的慕函却选择视而不见,把一切的决定权交给她,这让她不怀疑都不行。
“嗯?”这时,慕函在听见她那句话后才终于停下手中的笔,轻声反问一下。
“我问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你该不会真的这么幼稚,还在公报私仇吧?”乔羽希尽管看出些端倪来,却不能看得透彻,只是单纯以为这是他的报复。
只是这也不能怪乔羽希,现在她陷入这样的困境的却都是拜慕函所赐的,有这样的怀疑也是正常的。
明明身为慕氏集团总裁的他只要开口一句信任或者直接定她罪就好,却非得把她逼到无可逃脱的角落之中,这不是报复是什么?
慕函因乔羽希的猜想露出怒色来,那双眼睛冷不丁地直逼着她,犀利冷冽的目光令她有一种灵魂都要被看透的错觉。
“你觉得,我有这么无聊?”盯着她看的慕函默默质问一句。
其实在乔羽希被她那目光盯着的时候就有一种慌张的感觉,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的,再听到他这反问的话就更是心虚没底。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乔羽希即便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要得出一个答案。
“身为总裁的我要对整个慕氏集团负责,我不会冤枉别人也不会错杀任何一个有罪的人,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证明自己。”这话慕函也反复强调很多遍。
一遍接着一遍的话才终于徐徐落入乔羽希耳朵之中,本还质疑他是否真的这么公正的乔羽希终究还是动摇,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找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着。
这般一想的乔羽希赶紧甩了甩脑袋,连忙把这个想法给驱赶开来,慕函怎么算得上是一个君子呢?
“可你不是最清楚我有没有做这事的人吗?”乔羽希微微咬牙继续追问。
怎知后者一脸无辜地回应她的问题,轻叹一口气道,“可你的意思不是我们之间保持距离吗?倘若我把事情说出去,怕是你又该怨我了,而我也得给慕氏一个交代,那只能你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乔羽希被堵得一个字都说出来,只能闷闷地憋出这么一个字来。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慕函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让她亲口承认的两人的关系而已。这其中必定也有想要报复她的意思,还真是一个狡猾至极的人,还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