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优秀的男人,不可能没有女人喜欢,倒有可能是暗恋,暗恋到最后不敢说,只能放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很多年后变成一个释怀的笑话。
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优秀,他的好呢,是从住进去时故意调戏,还是他救出自己时的依赖,她不是一个会依赖人的女人,只是那一次,他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无法抑制的产生信赖。
“季川,我在你这里排第几?”
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她还是问了,或许他不会回答,又或许回答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纤细的手还指着胸口,季川的侧脸在朦朦胧胧灯光下,线条显得格外明朗,薄唇动了几下,也落在她心里。
“我想听,你说啊。”
娇媚的声音难得显得几分温柔和落寞,季川握着她微凉的指尖:“第三。”“第一和第二呢?”
“母亲和战友。”
唔,排在母亲身后认了,没想到连战友也抵不过,夏时抽回手,背对着他,一言不发,这个答案让她十分失望,连掩饰都不曾想。
季川懊恼,或许他不该说的如此直白,又或许可以说的很巧妙,而不是这般伤人。
“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难道你爱不上我,还是你的错吗,只怪我魅力不够,你走吧,现在我不想见你。”
季川手伸到空中,摸着她柔软的发,一下下顺着,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几分笨拙缓缓开口:“夏时,我稀罕你。”
她哼了声:“呵呵,稀罕,稀罕是什么?”
“我也不知是什么?”
他有些懊恼的摸摸头,望着卷成一团的她,只要一用力,就能抱起来,纤细的背影,让他忍不住的想拥住,想呵护,想对她好,想给她自己的一切。
“夏时,夏时……”
他埋在她颈中,低低的念着她名字,呼出的热气熏的她耳朵红了,拉过被子盖着他们的脑袋。
夏时想冷静下来,偏偏他低喃声似是魔障,一声声在脑子里开凿,猛得掀开被子坐起来,红着眼指着门口:“你走吧,季川,你走,现在就走。”
季川被她推下去,赤脚站着石板地上,背对着光,高大的影子拉的老长,如老照片泛黄的一角,眸子黑漆漆的望着她:“夏时。”
“我困了,是真的困了。”
打了个哈气,季川没勉强,低头穿鞋子,道了声“晚安”。
关门声落下,夏时掩面冷静,一会起来在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站着窗口抽起来,这烟还是在三子家买的,六块钱一包,呛的要死,她抽了几口,弯腰咳了起来,浓烟呛的嗓子疼。
开了窗户,让夜风吹进来,浓烟还在嗓子口,夏时又咳嗽一会,直到抽完这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