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就够了？”
“嗯。”
现在的她就像是小时候，喜欢吃别人碗里的东西，总觉得别人碗里的好。
季川几口吃完一个汉堡，还有一份薯条，出言感慨：“现在的汉堡变小了。”
夏时早有体会：“那是当然，物价涨的这么快，肯定是要做小点，我记得以前吃汉堡，一个肯定是吃饱了，再来一杯可乐都撑死了。”
“那是七八年前了。”
“嗯。”
夏时啃完鸡翅，看着外面的街道，此刻是深夜，街上几乎没行人，偶尔过去几辆轿车，她托着下巴，在玻璃上哈了几口气，然后伸手在上面画了个爱心。
季川看着她动作，静静的，不说话，KFC里放着轻音乐，片刻的安好。
“吃完了？”
“嗯。”
“饱了吗？”
“没。”
夏时笑出声来，也只有他这么呆了，这么诚实。
“我再去给你点些吃的。”
“不用，走吧。”
季川拖着她手出来，两人原路返回，这里离小区不远，两人一边说说笑笑，走到门卫处，大叔这么晚了还在值班，恰好喊住她。
“楼夏时，你的快递，都堆了快一个月了。”
夏时想到莫非是淘宝买的东西，推着季川一起进去，值班室的墙角果真是放了几个快递，季川蹲下来都拿在手里。
“就这些大叔？”
“嗯，今天总算是碰到你了。”
夏时是出去玩一趟，压根就把这茬子事情忘记了：“给我一个吧。”
季川分了一个给她，夏时借着暗淡的路灯，看清上面是个家具店寄来，不晓得他怀里的是哪家的。
进了门西安事变第一时间去拆快递，季川就坐在她旁边，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拆快递。
女人拆快递时，天知道有多大的力气，好像都用不完，也不用刀，直接用指甲划开，那利落的姿势，不晓得拆过多少次。
她每拆开一样，看完了最后都扔到他怀里，一口气拆了五个快递，还有最后一个。
季川扫了眼怀里的东西，袜子，玻璃制品，小饰品，地毯，还有块硅胶，他拿着那块硅胶玩起来，原来女人的胸就是这样变大的，放在手掌心。
夏时拆着最后一个快递，打开里面是个盒子，她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个，找来快递单子，见到上面的寄件人，一脸的鄙夷，连东西都要扔进垃圾桶。
季川先一步按住：“怎么了？”
夏时看了他半响，避开话题：“你一个大男人玩什么女人的硅胶。”
硅胶被她抢了去，但盒子也被季川拿了去，放在膝盖上打开，里面是束枯萎的玫瑰，放的时间太久了，花早就枯萎的不成样子，干巴巴的软在盒子底，依稀可见包装的样子。
季川合起盒子，直接扔到垃圾桶里，拿过快递单子扫了眼，把那两个字看在眼里。
“前男友？”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前男友？”
夏时反问，就算是被现任发现了前任，她也没有任何心虚，不就是一束鲜花。
“你的表情。”
“我什么表情。”
“跟吃了屎一样。”
“……”
夏时一拳打在他胸口，人也顺势骑在他腿上：“你就这么形容，听见我前男友，难道你不吃醋？”
“我去喝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