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很甜。”
“甜也不能这样喝。”
“我酒量很好。”
“现在说好没用，就看一会你是不是还能这么清醒。”
夏时捧着碗眼睛亮晶晶，像个偷喝了酒的孩子，薄唇被酒色润的更加鲜红，勾着嘴角笑，身子趴在茶几上，微仰着脑袋。
“你喝呀。”
“不喝了。”
“真好喝。”
她一个侧身，带翻了茶几上的碗，红酒洒了一地，也洒了她一身，夏时毫无反应的坐着，被季川二话不说的拽起来，脱掉她外套。
“给我坐好。”
她不说话，反手抱着他腰，脸深深埋在他怀里，抱得很紧很紧，他分都分不开。
季川站着不动，任由她抱着，时间一分一秒过，他低头，听见她低低的啜泣声，手一松，试探性叫了声。
“夏时。”
她还在哭，抱着他腰，季川完全摸不着脑袋，十分吃惊，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清清楚楚看见她的懦弱，就那样摆在眼前，而他想安慰却无从下手。
“发生了什么，夏时。”
季川用力掰开他手，把她抱到膝盖上来坐着，夏时并不回答，只是拽着自己衣服哭，眼睛红通通，脸颊也红通通，跟着小兔子似的。
“夏时。”
季川没见过这样的夏时，哭的停不下来，难道是酒劲上来了，摸摸她脸，又摸摸脖子。
打横直接往卧室走，刚放到床上她就自动缩成一团，卷在床边上，无助的要死。
拉了被子给她盖住，眼下她这种情况，季川也不好走，就在床边上坐下，一手拉着她手，放在手掌心。
她睫毛很长，侧躺着，睫毛上还有泪珠，他伸手去摸摸，擦去眼边的泪水。
季川不晓得她还要哭多久，也不晓得她为什么哭，坐在床边上略显烦躁。
“夏时，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他蹲在床边上，企图对一个醉酒的人说话，丝毫说不通，季川烦躁的在原地走几圈，进了浴室，等他人进去，躺着的夏时抖着睫毛睁眼。
咬着手再次呜呜呜哭起来，季川拧了条热毛巾，在她脸上擦着，擦干泪水。
“谁欺负你了？”
季川想不到她会被谁欺负，能让她哭得这么伤心，按照她的性格，当场就应该讨回来了。
“现在不说，明天说也行，我给你讨回来。”
闭着的睫毛轻抖，夏时抽噎着，抓住他的手不愿松开，当做是最后一根稻草。
季川被她闹了一晚上，凌晨才在她身边睡下，等到早上醒来，伸手一摸，立马惊醒。
原本躺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见了，他赤脚去外面，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又去玄关看，她的鞋子不见了。
季川说不上来什么情绪，立马折回去找出手机，电话打过去关机。
他站着卧室里，冷静了会，丢掉手机出来，进了厨房，看见冰箱上的字条。
“亲爱的，粥在锅里。”
季川撕下来，看着上面俏皮的字体，她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
难道是知道自己昨晚哭的一塌糊涂，觉得没脸面，所以一早起来就跑了？他能想到的答案也就这么多。
揭开盖子，白粥已经好了，季川盛了碗出来，端着碗往客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