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清澈，在安静的空间里不断放大，季川甚至是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你知道我的过去吗，季川，我是个被上帝遗弃的孩子，我没有健康的童年，没有一个朋友，没有家人，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我是个恶魔，他们都这样说。”
她声音哽咽，眼泪无声的溢出，流淌过白皙的面颊，无声地哭泣。
“我杀过人，你知道吗，我杀过人，我杀过人……”
季川猛地回身，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感受到她的崩溃和悲伤：“夏时，不要胡说。”
“呵呵，你不相信，我真的杀过人，我捅了他，捅了他……”
“好，我相信。”
“季川，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如果知道我的过去，你会离开，你肯定会离开。”
夏时在他怀里情绪激动，失去以往的风格，季川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像是失去一切的娃娃，伤心的无以复加。
“夏时，我会在，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季川，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很多事情夏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找不到倾诉的出口，猛地从他怀里抽离，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水：“你出去，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夏时直接把他推出去，关了门自己靠在门板上，慢慢蹲了下去，最后变成嚎嚎大哭。
她藏得太久，也憋得太久，那些陈年旧事，早已经在心里烂掉，深埋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溃烂生脓，一旦撕开了，疼的死去活来。
季川站着门外，听着门里面的哭声，烦躁的来来回回走，里面哭声不间断，敲了几下门。
“你走开，你走开，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好，我就在外面。”
“你离得运点。”
“……”
季川往后退了几步，又看了几眼关着的门，扭头离开。
夏时哭了会，坐在地板上发呆，她一定是病了，不然怎么会说这些，呵呵，都打算永远埋在心底的事情。
“开门，喝水。”
夏时差异，他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我不喝水。”
“哭这么久，喝点补充。”
他在门外孜孜不倦，夏时猛地拉开门：“你故意的。”
“对。”
季川手里根本就没有杯子，也就一人站着门外，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抬手给她擦干眼泪。
“跟只大花猫一样。”
夏时脸上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一下子想笑出来：“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咱们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
“很快就会有。”
季川神色认真，轻轻松松抛出这么句杀伤力重的话，夏时瞳孔变大，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看我做什么，不认识了？”
“不，你脑子清醒吗？”
“无比清醒。”
变相求婚，夏时不晓得他会这样就说出来，一点也不浪漫。
“季川，我不会答应你。”
“现在不代表以后。”季川无比自信，拉着她出来，一直把她带到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