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愣住了，几乎是我想站起来的一瞬间，程佑攥着我的肩膀，箍着我：“我不同意。”
“宋灵毕竟是我的……朋友，而且她情绪很敏感，有抑郁症，我不希望她出事。”
“你和她不一样，你从小父母不在身边，什么都可以自己一个人处理好，我以为你……只是和以前一样的小胃痛，不会有事。”
我静静的看着他，从条理清晰到颠三倒四，等他说完，才语气平静的开口：“那不是挺好的，你以后都可以好好照顾她，不用担心他出事了。”
程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是真的想给你买药，也记得你的喜好给你买早饭，呈欢，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的。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手和宋灵在一起。”
“是吗？只是想确认宋灵的安全，那为什么要洗澡，在一个酒店房间里面两个人都穿着浴衣待了一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
程佑愣住。
我努力克制着情绪，手依然止不住的微微发抖，翻出来宋灵给我发的照片，还有宋灵一直以来的示威和骚扰。
昨天晚上给程佑看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你没想过和她在一起，却跟她说我父母不要我了，说我好哄，适合结婚，谈不上喜欢。”
“跟她说我们是分房睡，你没对我做过什么。”
“你在和她说这些的时候，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还需要我来点明吗？”
“程佑，这么多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程佑仿佛被鱼刺哽住一般，陷入难堪的沉默。
而我只觉得好笑。
被忽略的细节越来越清晰。
程佑朋友们第一次见我时微妙的神情。
程佑从来不在朋友圈发我们的合照，他说他朋友圈基本都是工作，不想发私人生活。
程佑和我在一起的生活平淡无趣，走流程式的吃饭看电影，我以为他本就是这样冷淡平静的人，但他却在书房挂着色彩浓郁的油画，偶尔失言会说起自己在澳门塔蹦极，去音乐节的只言片语又很快打住。
哪有那么多的借口，爱与不爱本就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