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雪肯定不会知道,宋大棍在扑倒他的一瞬间,已经将身体能够调动起来的真气,全部放在的自己的脏腑之上。
同时形成的真气保护罩,也将陈落雪的身体保护了进去。
不然就算宋大棍的身子再宽阔,陈落雪的受伤也是在所难免!
一个小时过去!
承当弹片的不锈钢盆中,已经有了足足半盆的碎片。
陈落雪再次用X光扫描了一下,确认宋大棍的体内,没有了碎片,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松气不要紧,陈落雪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
她下意识扶住了旁边的手术床,慢慢地坐了下来。
刚才的爆炸,加上背着宋大棍极速的奔跑,又紧绷着神经给他坐了一次手术,就算是个铁人,现在也有了疲劳之感!
更别说陈落雪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子。
她深深地呼吸,将困倦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排除。
陈落雪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到该休息的时候。
宋大棍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新的问题!
而且刚才的爆炸声太过猛烈,附近一定会有收到波及的村民们。
加上现在还不清楚西派的人到底有没有留着后手,陈落雪的神经,再次慢慢紧绷起来。
手术台上,宋大棍安静地沉睡。
他的上衣已经被陈落雪全部扒了下来,露出了结实有型的背脊!
光是背面就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真不知道正面,又该是怎样一番风景!
加上宋大棍几乎称得上是漂亮的侧颜,陈落雪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呸呸呸!
陈落雪走神之下,竟然有了这种念头。
她的双颊宛如傍晚地落霞。
少女怀春,自成风景!
“陈落雪,你记住,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能半点儿的非分之想!”
为了不让自己陷进去,陈落雪起身走到外面的候诊厅。
过了没多久,果然像她预料的那样,有七八个脸上或者身上带伤的居民赶了过来。
“陈医生啊,救命啊!”
“陈医生,好疼啊,救救我吧!”
“不行,我感觉自己毁容了,陈医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进来的居民们身上都带着血,有的还是一瘸一拐!
“陈医生啊,我在家好好的,突然一声巨响,我家的玻璃碎了就朝我脸上砸过来,你看,这玻璃现在脸上长着呢!”
“我也是,那会儿我在窗户边上看出,玻璃猛地就朝我飞了过来,想躲都来不及!”
“我的是腿,我在边上泡脚,哎呦喂,疼死我了!”
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情。
陈落雪不敢怠慢,这些伤看起来小,但是一旦碎玻璃进入到了血管之中,那简直就是要命了!
她马上强大起来精神,开始对一个个伤者进行救治。
可是她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东南角的那一炷香。
……
黑暗中,两个尾随而来的西派之人,静静地盯着这间诊所。
“动手么?”
“动个屁啊,看不出来这个诊所被阵法护住了么!”
刚才那两个人轻声交谈着。
“那咋办,上边给咱们的任务就是除掉这个宋大棍,现在他受了重伤,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啊!”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就连两人商量对策的时候,又是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身后。
不过这两个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他们的讨论。
“不行咱们就撤吧,这个宋大棍实在是他强了,谁知道是不是又是再演我们!”
“真要是再来个故技重施,咱们可就成了那个李有德了,尸骨无存啊!”
其中一个胆小的人低声说道。
另一个刚想开口,突然间,脸色瞬间苍白!
大晚上的,有没有灯光照射,他的脸色苍白的,甚至都微微发出了光。
“我说你怎么了,傻啦,到底撤不撤啊,回去就说这个宋大棍没有事不就行了!”
那个人依旧不说话。
“我说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那个人疑惑说道,凑上前去查看。
“见鬼啦你是!看什么呢!”
话音刚落,说要撤退的那个人顺着目光向后看去。
“我滴妈啊!”
这人的脸色变得,甚至比之前那个人都快!
他的裤子下边,传来令人作呕的腥臊气!
尿了!
真正的吓尿了!
一个人影慢慢走出。
“你们很好,竟然都敢违背上面的命令了,你说,西派要你们,还有何用!”
那两个人扑通一声,齐齐跪在黑衣人的面前。
“饶命啊,长老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黑衣人轻轻一笑,背在身后的双手放在身前。
“没事,就这么着吧!”
那两人闻言,脸色一喜,刚刚他抬头。
呼——
无声的黑色火焰燃起,那两个人,竟然连声音都没有发出,直接化成了黑灰。
死法,和之前的李有德一模一样!
“这种没有痛苦的死法,也是对你们这些年的犒劳了!”
黑衣人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诊所,开始朝着那里走去。
诊所之中,东南角的那一炷香,早就已经燃烧殆尽。
诊所之中的伤者,大部分已经得到了救治,剩下的都是些比较轻微的伤者。
“大家不要着急,诊所就自己,只能先救治重症伤者,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互相理解一下!”
陈落雪一边忙乎这,一边耐心说道。
她的身前,坐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腿上,一个巴掌大的玻璃深深插着。
陈落雪心中暗道一声好险,这个大玻璃,只要再向上偏移两公分,就是大动脉!
一旦大动脉破裂,自己这儿的医疗条件和人手,恐怕是真的回天乏力了。
小男孩已经疼的晕了过去,这也省了陈落雪不少的事。
毕竟哄小孩,是一个世界性的大难题!
处理完小男孩的伤口,陈落雪头也不抬,着手开始准备下一个伤者需要的东西。
“下一个,6号!”
一道温柔中带着戏谑的嗓音想起。
“陈医生,能先让我来么?”
陈落雪抬头,一张充满着女性柔美的容颜落进他的眼中。
“好美!”
陈落雪下意识惊呼出声,甚至没有计较他插队的行为。
“你伤在哪儿,重不重,还有,你叫什么,我登记一下!”
绝美男子身着一袭黑衣,大晚上的,竟然还打着领带。
“伤在心里!”
“对了,我叫万峰,来自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