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就放在这儿,如果想好了再来我家找我吧。”
宋大棍累了一天心身俱疲,直接转身扬长而去。
剩下的围观群众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大棍这……”
钱凤萍怎么也想不明白丢钱和她的宝贝金蟾有什么关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就这么走了?”
虽然不相信那个所谓的风水先生,钱梓也没想到他就这么一走了之。
“芃芃姐,这个人到底是干嘛的?”
刘芃芃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就……他们那行挺悬的,我也说不明白,你知道大棍是个好人就行了。”
钱林使劲咳嗽一声,一口老痰吐在了宋大棍站过的地方。
“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找,我从来就不信宋德贤家的人!”
这么一番折腾,天已经大黑了。
宋大棍倒在床上粘着枕头就睡着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房间门发出阵阵巨响。
“宋大棍,你快出来一下!”
“钱婶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宋大棍只能揉了把脸从床上爬起来。
真是一个晚上的太平也不可能有。
门口是裹着披肩的刘芃芃。
“钱婶突然胸口痛,我已经叫了村医过去了。”
宋大棍点了点头就匆匆返身进屋,将一把黄纸塞进兜里。
再次走进钱家小卖店,这里的风水局又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原先所有的生气都被金蟾蜍吸走,此时却隐隐有死气流动。
进屋看到疼得满床打滚的钱凤萍,宋大棍心里只有一句果然。
陈落雪把手上的听诊器收起来,望着宋大棍摇了摇头。
看来以医学知识看不出什么蹊跷。
那肯定和金蟾蜍有点关系了。
“芃芃,你说你知道谁能救萍子,就是这个人?”
钱林的怒吼声快要把屋顶掀翻。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闺女都快不行了,一个一个还等着看风水!”
他的咆哮之下,宋大棍三人只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吱声。
面对这种态度,宋大棍也不能强行上去给人家看病。
钱梓的小脸煞白,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慌乱中看到陈落雪的动作,她心里清楚或许只有宋大棍这个年轻男人可以托付一下了。
“大棍……哥,我妈后半夜就突然胸口疼痛,怎么也好不了,平时从来没有这样过!”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一遍,宋大棍露出一幅了然的神情。
“我都说把金蟾蜍给我,你们偏偏不听。”
“这东西首先就没有旺得了你们家小卖店的风水。”
“正常的金蟾蜍是可以集生气来旺财运的,但钱婶子手里这个,只能吸取人的生气,根本没有其他作用。”
宋大棍一番说辞让钱梓瞠目结舌。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理智又告诉她不应该相信。
怎么说她也是正经在城里工作生活的城里人,她总觉得乡下所说的风水都是瞎讲究。
“你妈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有什么异常没有?”
“我妈昨天晚上抱着金蟾蜍睡的,说是怕丢……”
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人家宋大棍大半夜的赶过来帮忙,他们还这样恶意揣测……
不再等待,宋大棍将银针拿出来就准备动手了。
陈落雪早已知晓他要做什么,反而腾开了地方方便宋大棍做事。
“陈医生,你都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让他动手?”
“这小子明摆着没安好心!他就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金蟾蜍!”
“一个两个就拿着那块金疙瘩说事,你以为我当它是宝贝?”
宋大棍眼睛一扫,钱林只觉得眼前有金光闪过,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没有人叽叽歪歪,宋大棍立刻专心致志的操作。
如今他的修阶上升虽然没多久,但对银针的运用越来越驾轻就熟。
在体内庞大真气的加持下,宋大棍完整的施过一次针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只不过是微微白了脸色。
手指摸过几处穴位,几根银针被麻利的收了回去。
宋大棍站起身的时候陈落雪还体贴的服了一把。
“暂时没事了,但你们必须尽快处理那个金蟾蜍。”
钱凤萍没有了疼痛,但人还是昏迷状态。
“萍子怎么还没醒?你到底是治了还是没治?”
钱林还是不依不饶,把一旁的钱梓都弄烦了。
“妈都不疼了肯定是好了,姥爷你没看到吗?”
钱梓一把将钱凤萍怀里的金蟾蜍扯出来递给了刘芃芃。
“芃芃姐,这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们家的,你们先拿走吧,等天亮了我去和金宝说一声给他一点补偿。”
不管是不是这个金蟾蜍的问题,钱梓都不想继续留着这个东西了。
如果真的如宋大棍所说,那她不论如何也要把这东西丢出去。
“不能拿走!”
金宝气急败坏的冲进屋里,指着钱梓跳脚。
“你妈可指望你能嫁给我呢!这就是定情信物!”
钱梓双手抱怀,冷冷的看着上窜下跳的金宝。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如果是我妈说的你就娶我妈好了。”
“还有,我们家不稀罕这玩意儿,你趁早拿回家去吧!”
“钱梓,你别给脸不要……”
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妮儿,他金宝已经馋的天天流口水了!
好不容易和钱凤萍溜须拍马得了机会,他才不能放弃!
“你一个女人一个人在外面,谁知道是不是和人有什么首尾了,不然你为啥不想回村?城里肯定有你的姘头!”
“金宝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还知道钱梓是个女孩子?”
刘芃芃只恨不得把手里的金疙瘩丢出去砸金宝的脑袋。
你瞧瞧他说的是人话?
被金宝一番言语侮辱,钱梓俏脸煞白。
她咬住嘴唇,眼里已经有了泪水却死死忍着不肯掉下来。
宋大棍被美女带泪的模样弄得立刻心软。
他上前一把提起了金宝的衣领。
“你干什么……你放手!”
金宝原本就一米七不到的小个子,直接被宋大棍扯离了地!
“既然你妈不会教育你,我来教!”
一张符纸被迅速的贴在金宝的脖颈后,除了他谁都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