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年之约
不过,云鬙刚走到门口,一道火光就冲了出来不是百川反应的快,飞出去的就是云鬙了。
搂着云鬙的软腰,女儿家的馨香传到鼻翼间让百川思绪一愣,只觉得手掌心一片燥热,搂也不是不搂也不是,尴尬的很。
而云鬙很单纯,就是感觉好像这样真的不太好,脸红了。
不过众人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只是专注的盯着已经出了一个大洞的房门。
“百川,进来!”苏萦见云鬙被杀手头领的杰作给吓到了,只有唤百川了。
“临澧,让其他人下去吧!”苏萦淡淡的开口,眼神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这么说自然还有其他的目的。
随后才掏出了一根绳索,捆仙绳,把除了杀手头领之外的人全都捆在了一起。
那场景真的是惨不忍睹,明明做实验的时候效果还没那么强,难道是群众效果?
苏萦看着即使被绑上了都还在打斗的杀手们,无奈了,捆仙绳即使是神仙也都挣不来,还会越缩越紧,若是嵌进了肉体就不是捆绑那么简单了,因为你在挣扎让捆仙绳意识到了危机,所以它就会开始捆绑你的灵魂,直至勒死!
“少主!”百川正了正色,严肃的喊到,不过看着面前这一幕却傻眼了。
“把他们给我踢出去!”苏萦嫌弃的用脚踹了踹身旁那个兴奋的眼都冒血丝儿的男的。
“是!”百川的嗓音有些嘶哑,难以下咽的口水还是给吞回了肚子里。
百川一脸的视死如归走到哪群还在相互撕衣服的杀手面前,利索的抬起脚踹了,然后再收腿,整个过程好不流畅!
......司徒卿卿在看到滚出一个巨大的人球时,一脸的惊吓,她怎么觉得,萦儿每次出的主意都那么小坏小坏的呢,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还那么偏向于那方面。
临澧也是傻眼了,顿时觉得自家君主未来的夫妻生活很艰辛。
接下来,就是陪这个杀手头领好好的玩儿一玩儿了。
迷迭尸香药效在针对不同的人,体现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她确定这位杀手头领就快要清醒了。
“你的雇主是不是说我只会抚琴,没有背景,更没有灵力!”苏萦笑了笑,是那么的优雅,闲适。
可落在那位杀手头领眼里却是一个无比危险的昭告,怕是他不说清楚他就没命走出这里了。
杀手头领迫于无奈只好点点头。
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这分明就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女子,双眼里的寒气却化不开的那么深,气场却是无比的凛冽像是脱手而出的利刃直接刺中心脏。
“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被你们的雇主骗了!”苏萦好心好意的解释着,她不相信这面前的人听不懂她的意思,希望会如她所愿。
杀手头领脑海里又是一阵眩晕,身子有些倾斜,在一根柱子上才稳住了身形。
他拧了拧眉,听这话似乎是话中有话,按理说,得到了答案,她不是应该杀了自己吗,可事实告诉他,她并没有这样做,相反还告诉了他事实。
难道说…
眼里的疑惑变得越来越清明,甚至还有一丝的惊讶,这是想要将他纳入她的麾下吗,做她的手下吗。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苏萦知道杀手头领已经想到了,现在就等他开口了。
若是不愿,那她只有说一声抱歉了,愿意的话,那她也愿意将他往更高层带,见识更多的东西。
“我,不能背叛我的雇主,还有组织!”他说每一句话都用了极大的力气,额头早就聚集起汗水,即使他感觉这种不好的感觉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可是药效依旧是很强势的。
“如果说,我可以帮你解决一切问题呢!”苏萦笑的很明媚,也很自信,眸子里蕴含的细碎的光芒如同阳光般璀璨。
杀手头领被苏萦这番话给震惊到了,他不知道面前这女子哪里来的自信,更是想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又为何会被她给调动。
他接到任务时,还是会像往常一样了解他去刺杀的人的人物背景,可是他除了知道他要刺杀的人的名字性别年龄外,其他的都不知道,最后还是雇主亲自告诉他,他们刺杀的女子是个废物。
他们也都知道组织里的规矩,所以并没有去多问,一心执行任务就行。
苏萦见他还在犹豫,眉梢一挑却没有急着说什么,静静的等待着,姝丽的容颜一片祥和。
多想想也好,自己做的决定是绝对不能后悔的,后悔了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背叛,她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同样她也是不愿看到的,所以她也会让她的组织出现零背叛!
杀手头领眼里闪过一抹挣扎,有那么一瞬间他相信了面前女子所说的话。
不过照现在的趋势来看,答应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数年之后,杀手头领会很庆幸如今自己做的决定,因为苏萦做到了对他以及他身后的人的所有承诺,他们也真的走上了强者的道路,而非是走马观花成了别人的陪衬品。
“好,我答应!”杀手头领眼里闪过一抹坚毅,这现在对他来说或许是暂时的,那往后可就不一定了。
“欢迎加入!”苏萦笑的跟只狐狸似的,鞠了一捧泉水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像是有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不过谁也没看出来她这抹笑意到底是真是假,是出于一时兴起还是别的。
当杀手头领心头一闪而过的猜测,他就知道他看不透面前这女子了,心中又是被凝重和警惕所代替。
而外面的人就不明白了,怎么苏萦会让来刺杀她的人成为她的属下替自己做事,一时之间都模糊了。
“为什么是我!”杀手头领的神识逐渐恢复清醒,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做下的决定心中却是没有一点后悔之意。
“因为,你的眼神!”苏萦的回答有一瞬间地停顿,当初,她也是和他一样的,纵使这么做的目的不一样,可那时候的她也是那么的全心全意,所以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杀手头领愣了,因为他的敏感,他捕捉到了他面前这女子眼里一闪而过的怀念和痛苦。
是因为什么?
苏萦这句话说的有些神秘莫测,不过站在外面的司徒卿卿却是听明白了,她只是在说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我当初的影子。
疼痛在这一刻覆盖心房,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的苏萦经历了什么,她也不能分担她的痛苦,和她比起来自己真是好太多了。
数年之后,不论她们之间遭到了怎么样的挑拨离间,她们的情谊永远都如磐石一般坚不可摧,谁都可不能在她们之间搞破坏。
同时数年之后她也教会了苏萦很多东西。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同意?”杀手头领还是问了出来,现在他的心里并不是不安的焦躁,相反他很是平静,平静到了让自己都有些惊异。
苏萦点点头,月光洒在了如墨的发丝,轻轻的从耳边滑落至颈项间,这一刻有着说不出的心悸。
“为什么?”杀手头领有些不依不饶了。
苏萦嘴边突然绽放一抹灿烂的笑,更是让人觉得意味不明了,没有再说一句话了,而是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或许还是那个眼神,因为是同类,所以她能够轻而易举的读懂他眼神里的东西。
他眼里的表达出来的意味太过直白,如果是同类就会很清楚的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但是若是不熟悉他的人或者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就会看不明白,这又会是很好的隐藏。
杀手头领神色暗了暗,回过神来才想起这次来的目的,环视一周后,发现把那女子的屋子弄的这么面目不堪心里有一瞬间过意不去。
苏萦出了房间,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弄盛了。
淡淡的环视一圈,到了临澧那里,好似是随意一瞟,临澧却立马明白了过来。
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临澧一个闪身,不出几秒钟就返回了还伶了一个人一道。
又在大家没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就被临澧扔在地上踩在脚下。
直到现在那人都还有一点不清楚状况,怎么好好的自己就被抓了,不,应该说,自己隐藏的那么好怎么还是被抓了呢。
大家看着那张并不熟悉的脸疑惑了,临澧这是要干嘛!
“说吧,是谁!”临澧冷冷的质问道,威压渐渐施展开来。
这让刚刚跨过门槛的杀手头领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里也会遇到高手,这么一看自己又完全是个渣渣了。
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的司徒卿卿众人,听到这句话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山庄十里以内都设有不同结界,山庄里的每个人都有着身份令牌,进出山庄都会被结界所识别,若不是这山庄里的人,外面的人就算是想尽办法也无法破除这结界。
想要进来哪有这么容易,可这些来刺杀苏萦的人进来的就是那么容易,那么说明了山庄里出了内鬼。
而这个内鬼就是现在抓到的这个男子。
可她们却是没有见过。
“临澧护卫,你在说什么呀,小人听不懂!”那名家丁嘴里是如此说道,可是眼神却是明显的慌张,飘忽不定。
杀手头领眸子一眯,他们接到任务时还被告知会有人来接应,当时那人来时戴了帷帽,所以看不清容貌,但身形还依稀能够看清。
而面前这名家丁很显然又不是,但不缺乏他会佝偻着背,亦或是服用了缩骨丸。
“是吗?”苏萦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双眼阴森的盯着那名家丁,恍若是开在地狱的死亡之花寒气萦绕。
那名家丁瞳孔一缩,面色立马变白,嘴里却仍旧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的,少,少主。”一滴汗水从额头滑下。
杀手头领听到他这么说,眉头皱起,“少主?”突然一个传闻在脑海里显现。
他的脸色也跟着急剧变白,甚至还看得出一丝丝的恐惧,如果真的是他想的这样,先不说之前她对他的承诺,就是没有说,他们的组织也迟早有一天会被毁灭。
他现在突然有些庆幸了,庆幸自己之前的选择,同时就连最后一丝的侥幸都没有了。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苏萦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闪烁着吃人的光芒,周身寒气逼人。
那名家丁只觉已经有把匕首贴着他的心脏比划了,脚底一软的他立马就跪下了,他忘了,他口口声声喊着的少主是什么身份,是他永远都得罪不起的人。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苏萦说这句话的时候勾起了一抹冷笑,平静的眼眸不再淡然若水,这么久了终于有了杀意。
这就是她的底线之一,她不能容忍背叛,不管是因为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到底是背叛还是本身就是那边策划已久的,但是触犯了我的底线你知道你将要承受什么吗?”苏萦说话的语气冰冷得不含一丝感情,就连空气都被她冻结了一般,吸入肺里是那么的刺人难受,黛眉见略有凌厉之色,就像是劈下的闪电要将人一分为二。
气氛极其的压抑,苏萦垂了垂眼帘,谁又能知道她眼底的阴翳。
临澧都被这样的苏萦给吓到了,跟在苏萦身边这么久他从来没见过苏萦这幅模样,心生骇意。
那位杀手头领也是微微一怔,这样恐怖的死亡气息怎么会是没有灵力之人。
司徒卿卿握着若浅的手,紧紧的握着。
百川也是拧着眉头,他记得他来到少主身边之前,大师对他吩咐过千万不要让少主有这种情绪,一点点都不行。
他当时没有想到会是怎么样的,现如今只是心下大骇,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一瞬间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胆紧张无比,总感觉在这一刻自己的命会随时不保。
只是一瞬间,快到了连临澧都没有反应过来,苏萦就已经将那名家丁提到了手中。
明明是那么纤细的手掌,此时却是骨节分明到了指尖泛白,青筋凸起,掐着那名家丁的脖子。
眸子里阴沉的如同墨汁一般化不开,那名家丁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就在他脸胀得发紫,开始翻白眼的时候,苏萦脚尖一蹬整个人就已经悬在了天空,背后以月为衬又显得如此的诡异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