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耳鬓厮磨,情比星耀
“你带我到哪儿去!”苏萦窝在凤疏樊的怀里,看着身后飞快消逝的雪景,笑得像个孩子。
雪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却也比不上他小娘子发自内心的笑容,两个不浅不深的梨涡荡漾着柔情。
凤疏樊低头一笑,就像是被雪染了的万物中突然绽放了一朵晶莹的雪莲,精致高贵,雅人深致。
这神秘一笑,苏萦也不再去追问什么了,就静静的呆在凤疏樊怀里,眯着眼休息了。
凤疏樊整个身体的五米以内都没有寒风大雪飘过,自身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防御罩,将那些寒风大雪阻挡在了防御罩外面。
细看凤疏樊的眸子,就会瞧见里面紫光婉转,深邃得如同星空般美丽。
苏萦在上辈子去看过北极星,更是看到了北极最美的紫色星空,无比的耀眼高贵,但那触及不到的感觉让她感觉还是有些可惜。
但现在她却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星空。
小脑袋在凤疏樊的怀里蹭了蹭,闭上双目,惬意又自在,整个人都被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嘴角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大掌覆在苏萦的头上,然后就像是逗宠物一般,揉起了苏萦毛茸茸的脑袋。
约莫过了一刻钟,凤疏樊才停止了飞速的脚步,轻轻柔柔的松开了臂弯。
才发现苏萦已经熟睡在了自己的怀里,嘴角弯着微笑,暖暖的有如春风拂面,精致的像是白玉兰静待开放。
凤疏樊无奈的轻叹,却没有将苏萦叫醒,而是让她在自己的怀里睡到自然醒。
灼灼芳华的十里桃林,芳香四溢,妖艳无比,凤疏樊却亲自为苏萦种了十里梨花。
一朵朵相簇成束,漫天飘散滚成团,一簇簇一层层像云锦似得漫天铺地,在白雪飘零下增添了一抹璀璨晶莹,如花似玉洁白无瑕溢光流彩。
多情自桃花,尽生媚态。
凤疏樊倒是有些懂了他的小娘子为何这般喜爱梨花,寒风拂来,花枝随风而动,相互摇曳。远看,宛如一位多谋的儒生,轻摇羽扇,潇洒飘逸;近看,又像一位素衣剑客,衣袂飘飘,随风轻舞。
美得纯粹,且娇嫩多姿!
梨花质朴纯真,代表素雅唯美,对待感情也是如此,专一,每个人在感情面前都是平等的,没有谁可以至高无上。
而梨花正好代表了他小娘子的情意。
骨节分明而又优美的手指为苏萦理去了贴在她清妍的面颊上的青丝,动作轻柔至极,就像是在擦拭着自己心头的珍宝,却又是如行云流水般轻畅无比。
微微低垂的头,墨发就从凤疏樊的耳廓边落到了颈项处,侧面看去无端的多了一份柔美邪魅,黔贵的下颚宛如碧玉般光滑。
那分明深邃的线条,像是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一样,完美到了令人窒息,生怕呼吸声会惊搅到这份美好,会亵渎神明。
..薄唇向上扬,在苏萦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一个他不舍得离去的吻。
苏萦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微微上卷,轻轻地颤动就像是在扇动翅膀翩翩起舞,触碰到了凤疏樊光滑的肌肤。
睡着了的苏萦气息喷洒的凤疏樊的脸颊处,两人的距离近的连沾染了细碎的阳光的毫毛都清晰可见。
脸庞的骚痒,凤疏樊并没有去在意,而是细细的凝视着苏萦,就像是拿着利刃在自己的心头一笔一划的写下她的名字。
深邃似黑洞,幽深如大海,紫光微凛。
一只手覆在了苏萦戴有子母戒的手上,摩挲着仿佛在流动的绿的发墨子母戒。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那一朵朵洁白晶莹的花瓣像是一个个调皮的孩子,落在了凤疏樊和苏萦的头上,手上,身上,然后再轻轻落地最终不知所向。
有一片梨花瓣落到了苏萦的眼眸处,久久不曾离去,就像是突然迷上了这么个地方。
半个时辰,凤疏樊的双眼就没离开过苏萦一步,双手依然是环抱着苏萦娇小的身子不曾动过。
终于,苏萦从自己的美梦里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落入了满是春风荡漾,星空闪耀的眸子,温柔席卷全身。
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慵懒的像只小猫儿,姝丽的容颜上却没有倦色。
只是红唇微微嘟起,双眼迷蒙,.....罢了!
只一下,凤疏樊便没有犹豫,薄唇覆上了红唇,唇齿相依,仅仅就是简单的贴合,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过,圈在苏萦腰间的臂膀好像越收越紧了。
一个吻就抵挡了烈烈寒风,炙热感从口滑到了心,彼此相依偎。
“萦儿,你看。”低沉迷雅的嗓音犹如大提琴缓缓拉起,猛的撩起了苏萦心中的弦,泛起圈圈涟漪。
苏萦侧着脑袋望去,瞬间就惊呆了,顷刻间,一簇接着一簇的梨花花瓣如同纯洁的精灵,飘落在苏萦的眼前,心底狠狠的被震撼了。
“你知道,梨花的花语吗!”下一刻,苏萦就扭头看向了凤疏樊,眸子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似乎是在期待。
就像是有人把一把揉碎了的星光撒在了她的世界。
凤疏樊摸摸苏萦脑袋,摇了摇头:“很抱歉,萦儿,为夫不知道。”
唇边仍然是那湾浅浅的笑,却舒心了许多,华光撒在他周身看起来就像是不可亵渎的神明。
苏萦挑了挑黛眉,头枕在凤疏樊的臂弯间,缓缓开口:“梨花的花语是纯真,代表着唯美纯净的爱情!”
“嗯!”简单的一个字却包含了许多许多的情感在里面。
“我们去走走吧!”苏萦看着那十里梨花,心里甜的不行,十里桃林还好说,找都找得到,不过这十里梨花,苏萦想必然是她男人为她种的。
清清浅浅的梨香在鼻翼间萦绕,勾勒着美好的画面,漫天的大雪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美,同是纯白,梨花花瓣却多了一份晶莹,即使带有毁灭性的大雪也没能将其覆盖。
十指紧扣,两颗心紧紧相拥。
一高一矮,凤疏樊故意退了一步,正好挡住了吹向苏萦的所有寒风大雪。
墨发张扬,青丝却相互缠绕着,相互追逐谁也不舍得停下脚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苏萦闭上双眼,感受着梨花花瓣在面前飞舞,寒风夹雪的凛冽。
十里梨花的尽头,是一幢木屋。
却需要过河才能到达,惊奇的是这条河流居然还是碧波荡漾,在阳光下泛着粼粼的光芒。
湖的这边是寒风大雪,湖的那边却是春风十里。
湖面是花瓣轻舞,轻轻的泛起了波纹。
“可以做吃的吗。”说实话,一大早就大动干戈的,早膳那点东西,还就只能填饱肚子,现在她已经是好饿好饿了。
“你等着,为夫去给你做!”凤疏樊温和一笑,像一个体贴多情的丈夫。
苏萦顿时觉得现在的他们就是一对平凡的恋人,做着恋人间该做的事,并不觉得枯燥乏味,反而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滋味儿,很温馨。
不过,苏萦还从来都不知道她男人居然会做饭,这样一个高高在上至尊至贵的男人,却为了她折了腰,怎么想都觉得甜溺死了。
苏萦静坐在湖边,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看着那张并不倾国倾城的容貌,咧嘴一笑。
恍然间想起谁说的: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
可是谁能够确定自信的女人在爱情里不会卑微的如尘土,随着风找寻着自己的归宿。
唇是一抹红,眉是一抹青,眸子里是一湾平静的碧波,发是墨,肤如雪,姝丽清妍如玉兰。
纤细的食指在湖面中的倒影的自己的额头轻轻一点,整张脸就皱了起来,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
抬头仰望天空,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幼稚的做法,不远处飘来了饭菜的香味,味蕾一下子就被勾住了。
双眼瞬间发光,做的是鱼,难道是这湖里面的鱼?
不管了,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的苏萦,毫不犹豫的起身飞奔到了凤疏樊做饭的地方。
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傻眼了,为何她男人做个饭都如此的优雅如此的养眼,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畅快,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调料一丝不紊的放进锅中。
侧着身子面对苏萦,那如玉般光滑的下巴微微扬起,嘴角还噙着微笑,当真是霞姿月韵,清风霁月。
虽然说凤疏樊这么妖孽的一个男子在厨房间这种地方呆着确实显得怪怪的。
可是,苏萦却不觉得,而是心中顿时充满了幸福感。
凤疏樊见他的小娘子来了,只是展颜一笑,手中的动作还是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其实他本不会做饭的,但是在这一年里他可是背着他的小娘子学了好久,最终还是学有所成。
至少教他做菜的师傅还说:“可惜了一个人才!”
苏萦灵机一动,故作乖巧的喊了一句:“夫君,你快点,人家都等不及了!”
声音酥脆,柔情万分,双颊绯红,眸子里的媚态尽生,然后华丽丽的朝凤疏樊抛了一个媚眼。
正在放盐的凤疏樊,一个手抖,遭了,倒多了。
愤愤的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不过那一声夫君真真叫到他心坎儿里去了,酥得他心底发麻,浑身舒畅。
苏萦见凤疏樊这一举动,嘴角偷笑,转身就跑,可是,还没有跑出五米远,就被一股莫名的引力给拉扯回来了。
“樊樊,做饭可不能三心二意哦!”看着把自己禁锢在怀里的凤疏樊,苏萦讨好的说,脚步却在一点一点的向外挪一点。
谁知,凤疏樊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腰,果然是她的软肋,这么一下她都差点跳了起来。
凤疏樊用余光瞟了瞟他小娘子的表现,果然是很精彩,不过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做着饭,但嘴角微微的向上扬,已经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萦儿,你看为夫美人在怀不也是没有..萌动吗!”凤疏樊调戏着苏萦说道,长臂一紧,苏萦整个人就像是八爪鱼贴在了凤疏樊身上,扣都扣不下来。
“你看,这不是萦儿在投怀送抱吗!”一只手轻轻地盖上锅盖,另一只手挑起了苏萦的下巴。
这下就轮到苏萦愤愤了,在绝对的实力下她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可也不能这么欺负她吧!
美眸里流光溢彩,波光婉转,微微有碧波荡漾,凤疏樊看着,顿时心痒痒。
心里却是暗骂着自己:“忍耐了十几万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几个屁啊!”
而在苏萦眼里,凤疏樊就像是一个看的着.....的憋屈小老头儿,别提她有多高兴了。
“你呀!”最后还是凤疏樊败阵下来,轻轻的拍了拍苏萦...他还是安心做饭吧,免得到时候引火上身,吃亏的还是自己。
似海一般的深邃的眸子里现在荡漾的全是爱的泉水。
苏萦离开了凤疏樊的怀抱,却走到了凤疏樊的身后,用自己并不伟岸的双臂环住了凤疏樊精瘦的腰肢,小脸贴在他的后背,尽可能的让他感受到她来自心底的温暖。
“你做吧,我看着。”轻柔的说道,就像是已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还在相互说着情人间的蜜语。
凤疏樊睫毛轻颤,心更是剧烈的颤动,随即嘴角一弯,道了声好。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谁也不开口说话,相互汲取彼此的温暖,却又带给彼此的心安。
终于,做的鱼出锅了,凤疏樊率先盛出了一碗鱼汤给苏萦,还温柔的说道:“补补身子,为我们以后生孩子做好准备!”
然后苏萦立马就松开了凤疏樊的腰肢,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都还没成亲呢,生孩子远着呢,这么早补身子不用吧!
“生孩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苏萦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凤疏樊。
“那是自然了。”凤疏樊温柔的说着,然后把鱼汤递给了苏萦。
苏萦顿时脸就黑了,明明刚才他做的不是这个,怎么就钻出了一碗白净净的鱼汤呢!